除去夔州守备军和在潼川府北的杜浒、郑益杭两军,离着重庆府最近的便是江陵府守备军、常德府守备军还有皇城禁军。
当然,正在赶往潼川府北疆的岳鹏不算。
赵洞庭要想大军合围新宋,光是调兵遣将,就不是短短一个多月内能做到的事情。
听着陆秀夫的话,赵洞庭只道:“朕之本意,临安之行只是庆功,只是示威,让中原诸国和海外诸国看看咱们大宋的威风。而眼下新宋竟敢犯重庆,朕若不是不将其覆灭,有何颜面去临安府显摆咱们大宋的威风?”
他双眼直视着陆秀夫,道:“传旨各军、各武鼎宗门,在朕颁布新的宣召圣旨以前,临安之行无限推后!”
他不觉得现在还有脸面去临安府大肆庆功。
要去,也得等覆灭新宋再去。如此,泱泱大宋周遭的各国才会忌惮大宋。
“老臣遵旨。”
陆秀夫拱手领命。
其后,赵洞庭又吩咐他们些朝中的其余事情。
眼下正是接近秋收集结,朝中的确有许多繁琐却又颇为重要的事情。
赋税乃是朝廷根本。
再者,赵洞庭要灭新宋,如何筹措、运输粮草这些事,也都得交给陆秀夫、苏刘义他们这些人去做。
而正值秋收将至,这大概也是赵洞庭为何敢放出破新宋这等豪言的原因。
又是丰年。
这年的秋收想必是能填补朝中粮草的空缺。
大宋未必有余力大动干戈,但进攻不过区区两路之地的新宋,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直到近夜时分,陆秀夫等人才从御书房内各自离去。
赵洞庭回往寝宫。
才刚到寝宫院落内,便就见到诸女都坐在院子里。且眼神都直勾勾看向自己。
赵洞庭心中自是明白,自己要往重庆府的事已经被诸女知道了。
这大概是乐无偿说的。
他还是向着众女走去,然后明知故问道:“你们都在等朕?”
众女的眼神都是有些幽怨。
至今,韵景和岳玥两女也都怀上赵洞庭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自是谁都不希望赵洞庭离开皇宫。
乐婵作为众女的主心骨,咬唇看着赵洞庭,然后红唇轻启道:“皇上您真圣意已绝,要亲往重庆?”
她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再有约莫两月,她腹中的孩儿也应该临世了。
赵洞庭的眼神也落在乐婵的肚子上,眼中有着些微愧色闪过,但随即还是道:“朕确定要往重庆。而且,在未覆灭新宋以前,朕不会再回长沙。”
这话,他并没有对乐无偿等人提及。乐婵等女自然也是不知道。
霎时间,众女都是露出极为惊诧之色来。
颖儿匆匆道:“那得需要多长的时间?”
她原本便算是段麒麟下面的人,对新宋的实力,还是有些了解的。
乐婵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低声道:“皇上要做万民表率,乐婵本不该阻拦。只皇上要灭新宋才回,我们的孩儿出生时,岂不是没有父亲陪伴在身旁?”
韵景和岳玥两人也都是低头看向自己肚子。
莫说是乐婵那即将临盆的孩儿,便是等到她们两个肚子里的孩子出生,皇上也不见得就已经回朝。
新宋虽小,但也不是说灭就灭的。
当年元军铁骑驰骋天下,大宋将士软弱不堪,双方差距可谓极大。而元朝却是耗费多少年时间,才堪堪将大宋逼到绝路?
虽现在大宋对新宋定然要比那容易许多,但想要在数月内就覆灭新宋,都只能说不是容易的事情。
连乐舞俏丽的双眼中都是满满幽怨。
她可还在等着皇上娶她。
而现在皇上又遥望重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将自己娶进宫中。
张茹和颖儿各自抱着赵安、赵如两个小家伙,美眸中也满是不舍和幽怨。
众女的眼神硬是让得赵洞庭头皮有些发麻。
但已经说出去的话,他自不可能再收回来。
为安抚众女,他故作笑容,道:“放心,以你们夫君的本事,要灭区区新宋,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只众女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开怀。
心中仍是不舍,仍是担忧。
这夜,赵洞庭进乐婵的寝房。然后,到床上后才发现睡在床上的竟是乐舞丫头。
又是这样的把戏。
赵洞庭当即哭笑不得,只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乐舞紧紧拥住。
其实已然十八芳龄,在这个年代算大姑娘的乐舞俏脸红润如晚霞,低声呢喃:“皇上,你……你要了我吧……”
第1463章 1139.体内变故
说罢,她鼓起勇气,嘟着红唇向着赵洞庭的脸上印去。
虽羞涩,却也坚决。
即便赵洞庭是百炼钢,在这种情形下也是化作绕指柔。
乐舞对自己的心意,他都明明白白。若是没有触动,那自是不可能的事情。
重生在这个年代,赵洞庭不是不敢去负天下人,而是不愿去负天下人。但宫中这些女子,他却是真正不敢去负。
她们整颗心都牵挂在自己的身上,若是负他们,赵洞庭真是会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原本迟迟不和乐舞圆房,是想将那最美也最具意义的夜晚留在两人大婚的那夜。但如今乐舞既然主动,他当然也不会再强求。
就当给这个丫头吃下颗定心丸吧!
赵洞庭缓缓拥住乐舞纤细的腰肢,大嘴向着她嘟起的红唇上吻去。
其后发生的事情自不必多提。
乐舞正式成为赵洞庭的女人。不在仅仅只是局限于感情上。
床榻上龙凤呈祥。
被褥瞬间凌乱。
有衣衫被抛落到地上。
直过去许长时间,屋内的动静才总算是清减下来。
乐舞瘫若烂泥。
赵洞庭在旁边轻扶着她的背。嘴角有着淡淡笑意,眼神中则是有着呵护之色。
这也同样是个值得他让此生守护的女人。
只这种安静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大概不过数分钟,躺在床上的赵洞庭忽的色变,猛然坐起。
“啊……”
本已轻轻睡去的乐舞被惊醒,轻声低呼,然后满脸娇羞着连忙讨饶,“皇上,舞儿……舞儿累了……”
赵洞庭却是并未答她的话,只匆匆下床,才穿上内衣物,便就向着屋外掠去。
到院中,直上池中假山。
他眼神中满是震惊和疑惑,甚至还有浓浓惧色。
他的体内发生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变化。
有雄浑且极为精纯的内气在他的中丹田处突然爆发开来。
且这股内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席卷向他的下丹田和上丹田,让得他体内的全部内气都爆涌起来。
只刚坐上假山,赵洞庭便再也抑制不住体内躁动的内气。
有极为雄浑的气息忽然自他体内爆涌而出。
下面巨石有数寸在刹那间化为齑粉。
赵洞庭双眉紧皱,脸色扭曲。
体内爆涌的内气只让他承受着无穷的痛楚。这痛楚遍布百骸。
他不知道自己的中丹田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只能竭力以乾坤一气功心法来疏导这些蹿动的内气。
这便好似有人在强行给他传功似的,也不管他能否承受得住。
这种刚烈的内气,完全不是当初李元秀和张天洞给他传功时那般温和。
而那时,赵洞庭就已经是承受着难耐的痛楚,此时他承受的痛楚更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