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我满脑子全部都挤满了疑惑,要知道这里可是医院的住院部,安静向来是这里的第一,要知怎么会搞得如此长的,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不由得我的目光朝着窗外看了过去,直线原本应该一片漆黑的窗户,此时此刻却灯火通明。
不少束光亮从窗户底下照射了上来。
“搞什么?”
我喃喃自语般的呢喃了一句,然后看向了依然窝在我怀里的小雪,慢慢的我将这丫头安置在了旁边控制的病床上之后,大步走到了窗户前,看向了下方的小公园。
之间原本的几个停车位,现如今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充气囊。
而就在充气囊的四周,还拥挤着不少的医院,护士,医生以及一些围观的群众。
更重要的是竟然还来了消防队员和丨警丨察。
这么回事?
眼前这种浩大的场面,令我一时之间没能回过神来,但是很快的我就联想到了一个很荒唐的事情。
有人跳楼?
跳楼!
呵。
我轻轻的冷笑了一声,感觉到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在医院里竟然能够碰到这样的事情。
我打开窗户,这里是三楼。
而整栋住院部的大楼一共有二十多层,我转过头极力向上眺望却只能看到一袭病号服,至于站在楼顶的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就不太清楚了。
“这……”
看了一眼后,我把脑袋挪了回来,慢慢的摇了摇头,估计又是哪个治疗无望的倒霉蛋站上了天台吧?
这种事虽然比较罕见,但是并不难理解。
没有希望的人,自寻死路大概就是唯一的出路了吧……
“小雪。”
我并没有多少想看热闹的心思,正打算将窗户关上,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忽然看见小雪跟前的床位,上面除了一张被子和枕头之外,竟然是空的。
小雪的母亲呢?
好端端的一个病人说消失的一声就消失了!而且这人还是小雪的母亲。
我怎么能够不着急?
我当时就被吓了一个激灵,原本还有些困顿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连忙抓住还处于梦乡当中的小雪的肩膀,狠狠的摇晃了一下:“小雪,醒醒!”
经过我的一番叫唤,小雪这丫头终于算是清醒过来。
不过,这丫头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向的并不是我,而是跟前的床位。
当看到隔壁空荡荡的床位之后。
这丫头的反应和刚才的我如出一辙,打了个激灵之后,猛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下床抓起隔壁空床位上的被子,就抖落了几下。
“妈!”
伴随着小雪医生歇斯底里的尖叫,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刚才所看到的那个画面。
轰的一下,心里顿时出现了一个极其不好的念头。
那个站在天台之上的人该不会,就是小雪的母亲吧?
他妈的!
反应的有些迟,甚至于让我想要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来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人命关天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不是自责,而是想办法怎么解决问题,于是我连忙一把抓住小雪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就拽着他从病房当中跑了出去。
“林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一开始小雪还徒劳无力的挣扎了几下,但发现自己的力气和我没得比之后,顿时焦急地询问道。
“找你妈!”
我顾不上解释,头也没回的吼了一声,接着就拽着这丫头顺着楼梯一连爬了几十层,这才来到楼顶。
而这个时候的住院部楼顶,已经围了四五个巡捕,和一位谈判专家。
“喂!”
再见到我们来到天台的那一瞬间,其中一个巡捕就朝着我们大步走了过来:“你们上来干什么?没看到这里出现了事故吗?现在人都不得上来,赶紧下去!”
“妈!”
我刚想要解释,可是还来不及等我发话,小雪就透过那些人的缝隙,张建看到了站在天台上那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
仅仅是一眼小雪就认出了那个女人。
因为那个女人,正是小雪的母亲!
“妈?”
听到小雪喊出的这一声称呼之后,那位巡捕疑惑了一刹那,然后当机立断阻止了其他几个打算将我们赶下去的巡捕:“没事,让这小丫头过去!”
听到这个话之后,其他几个巡捕才停了下来。
而站在天台上身上的病号服,迎风飘荡,那个女人在看到小雪的到来之后,更是止不住的泪流满面:“丫头!”
“妈!你这是干什么?”
小雪都快急哭了,一边朝着自己的母亲跑过去一边说道。
可是,就在小雪即将到达自己母亲身边的时候,小雪的母亲却忽然之间向后退开了一步:“丫头听我的别过来,如果你再过来的话,妈现在就跳不下去!”
“妈!”
毫无疑问,这句话对于念母心切的小雪来说,充斥着巨大的杀伤力。
“你这到底是干什么呀?我明明治疗的好好地也不缺钱,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为什么站到这里呀?我们又不是治不起你的病!你就听我的,咱回去吧!弟弟还等着念完书之后好好孝敬你呢!”
小雪这丫头的嗓子都快哭哑了,她歇斯底里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而跟前的几个巡捕,则是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不再让她前进一步。
“放开!你们,放开我!”
小雪拼了命的挣扎,甚至不顾一切的转头狠狠的咬了其中一个巡捕,拦住她的胳膊。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那名巡捕赶紧抽回胳膊,撸起袖子看了一眼,胳膊上鲜红的血印,连忙一边咬着牙,一边抽冷气说道:“姑娘!现在谁都可以机动,唯独你不行!”
接着,他咬着牙再一次的贴近了小雪。
在小雪耳边低声念叨了几句,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在他说完之后,小雪的情绪总算是冷静了一些。
也不再挣扎了。
而她身边那几个巡捕也慢慢的松开了手,其中一个向我投来的目光对我质问道:“你是谁?”
“她哥。”
我指了指小雪,思索了一下后说道。
“她哥?”那名看向我的巡捕目光当中顿时亮起了一抹光,急忙走了过来。
“快!那丫头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还是你快点过来劝一劝吧!”
话音未落,我便被不由分说地拽到了距离天台特别近的地方,目测距离小雪母亲所处的位置大概只有不到五米,但是这个距离对于现在的我和她来说,犹如天堑。
别看我现在距离小雪母亲的位置特别近,可一旦稍微冲动一点,小雪母亲恐怕就下去了。
“伯母。”
但说实话,这种情况我活了小半辈子了,也确实是第一次遇到过,让我来安慰跳楼的人的情绪,我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