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过两天我请他喝酒,到时栗局可得作陪。”欧阳飞笑着说。
“没问题,但你最好把明堂也叫上。”栗东武岂能不明白欧阳飞的心意,但是这样的事情,朱代东最多也就能给他牵线搭桥,不能起到决定姓作用。
接到欧阳飞的电话,朱代东还有些意外,但听到他想请自己喝酒,而且还表示想把黄亦文或者周兆亮叫上的时候,他马上什么都明白了。像欧阳和楚明堂,虽然算是高级警务人员,但他们的上升空间有限,幸好京城部委多,他们的去向也多了许多选择。至于公丨安丨部就在京城,能让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
“欧阳局长,我这边没问题,反正天天在党校也要吃饭,但晚上十一点前必须回来,你也知道现在查的很紧。”朱代东笑着说,虽然他跟欧阳飞不会产生什么交集,可是把他介绍给黄亦文和周兆亮,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这没有问题,只是吃顿饭,不会太久的。”欧阳飞笑着说。
“我现在只是学习,时间秀好安排,但周兆亮和黄亦文那边,就不好说了,我跟他们约一下再回复你吧。”朱代东说道,铁道部也有自己的公丨安丨局,但却属于公丨安丨部序列。当然,铁道部公丨安丨局是接受主管部门和公丨安丨部的双重领导,这其实也跟京城公丨安丨局一样。
朱代东马上给周兆亮和黄亦文打电话,但让他没想到的,两个人都没有空。周兆亮作为翟刘伟的秘书,身不由己他能理解,可是黄亦文也要出差,而且近一个星期都不会回来,就让他没想一邓。怎么跟欧阳文回复呢?虽然对方表面上请的是自己,但实际上主角却是周兆亮和黄亦文,如果自己一个都没有请过来,恐怕有些说不过去。
朱代东突然想到了田林,上次他去田家只是坐了一会,当时跟他约好,有机会要一起吃顿饭的,现在机会不是来了么?至于中组部那边,自己既然不认识其他人,那就把党校的组织员盛文才叫过去算了。虽然盛文才在党校工作,但他却是中组部委派,如果他能去,也算是交了差。
“盛老师,晚上有时间吗?”朱代东首先拨了盛文才的电话,田林那边如无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拒绝。
“怎么,你也想请假?”盛文才笑吟吟的说,虽然他的级别不比这些学员低,可是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一方诸侯?管理想来很是头疼。当然,这些学员做事也很讲规矩,要先取之必先予之,不但请假有五花八门的理由,而且在请假之前,不是要请自己吃饭,就要拿点家乡的土特产。
“没有的事,只是纯粹吃饭,我到学校承蒙你的关心和支持,请老师吃顿饭,这应该说的通吧。陪同的有公丨安丨部的栗东武局长和市局的欧阳飞局长以及楚明堂局长,另外铁道部的田林司长可能也会过来。”朱代东解释道。
“代东同志看来你交游广泛嘛,只要不让我批假,吃饭还是没问题的。今天教务处已经找我谈了话,说我们班上的作风纪律不太好。”盛文才听到主要是京城的官员,没有再拿捏,但也顺便各朱代东解释了一句。
“那好,晚上六点在宿舍楼前出发,可以吧?”朱代东问,六点的时候,欧阳飞会亲自来接他。
“欧阳局长,我是朱代东,不好意思,周兆亮跟黄亦文晚上都没有时间。”朱代东抱歉的说。
“这没什么,只要你这个主客到场就行。”欧阳飞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口里却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他们两位没来,但我自作主张把我的组织员盛文才请来了,另外还有铁道部的田林。”朱代东又说道。
“代东,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欧阳飞心情马上大好,朱代东显然知道的想法,安排的很妥当。
盛文才提前十五分钟到了朱代东的宿舍,虽然组织干部见官大一级,但是他这个组织干部,暂时却做不到这一点。
“代东同志,能让欧阳局长当司机,你的面子不小嘛。”盛文才坐以车上之后,笑着说道。
“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如果不是你盛老师要来,欧阳局长怎么会来接?”朱代东谦逊的说。
栗东武跟田林也认识,以前田虎林出事的时候,朱代东正是拜托栗东武帮的忙,这次他们一见,更是分外热情。而朱代东一坐下,就透露一个消息,田林将会担任铁道部纪委书记,这让欧阳飞的眼睛当即一亮,饭局的气氛也越发融洽而热闹。
欧阳飞第一次跟朱代东吃饭的时候,只是觉得他是栗东武带来的,而且喝酒很豪爽,同时身份也不一般,所以跟他很客气。.但这次再跟朱代东喝酒,则是内心想亲近。特别是他看到朱代东跟田林亲如兄弟的关系,他觉得自己做人的态度,应该有所转变。
虽然晚上只是纯粹的喝酒,但是所有的感情,都在升温,大家都知道,这种关系只是为了在某些时候能让自己获利,但还是乐此不疲。就算是朱代东,他也觉得这是扩充自己的关系,只不过他跟其他人一样,心照不宣罢了。
回来的时候,朱代东没有再让欧阳飞送,因为欧阳飞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就连盛文才也喝高了,朱代东只好开着欧阳飞的车子回来。
“还没睡?”朱代东把盛文才送回去之后,回到宿舍,看到旁边宿舍门口站着一个人,他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邻居兼同学高斯林,天成市师范学院院长。
“这个时候哪能睡觉?”高斯林长得矮矮胖胖,他是正准备出去,至于晚上十一点之前归校的制度,他基本上就没遵守过。
“你可真是潇洒,祝你玩的愉快。”朱代东微笑着说,盛文才今天晚上喝高了,就算他知道这些学员外出不归,也无可奈何。
“什么潇洒不潇洒,只是应酬罢了。”高斯林罢罢手,他跟朱代东的级别虽是一样,但因为两人年龄存在差异,没什么共同语言。除了刚开始在党校对面一起吃了顿饭算是认识了之后,两人没什么交往。
而且从心底,高斯林还有些看不起朱代东,他是学院院长,属于学者型领导,而朱代东是从基层成长起来的干部,在他看来,如果不是溜须拍马或者后台强硬,朱代东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担任正厅级干部?
朱代东可能也知道,自己跟班上的其他同学存在代沟,除了刚开始跟他们一起吃了个饭,交换了电话算是认识了之后,课余时间并不怎么联系。就连别人问起朱代东的职务,他也只说来自湘北省,至于具体职务,只要不盯着他问,一般是不会回答的。
朱代东睡到半夜的时候,被电话闹醒了,虽然他的手机一直都是设置为静音,但手机内部电子元器件总是会有声音的,哪怕是电流声,都能让朱代东从龟息**中醒来。朱代东的手机晚上很少会有电话,一旦半夜进来电话,说明事态紧张。
但朱代东忘了,现在他是在脱产学习,就算焦遂发生了再紧张的事情,也不会在这么晚来打扰他。他刚一按下接听键,马上就听到了高斯林急迫的声音:“朱代东吗,我是高斯林,有件事能不能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