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红的衣服是很性感暴露,漂亮则很难说得上,看着她张嘴闭嘴说自己的衣服都是几百上千的买来,我不禁怀疑她在吹牛,她似乎和她原来的男朋友已经分手了,我的薪水不管吃住只有区区2500块,以徐小红的业务能力,料想也高不到哪儿去,那么她的钞票从哪儿来?
有一次我吃中饭的时候,我跟李梅娟说:“小红今天的那套披肩衣服看起来很不错啊,不过500块钱是否有点儿太贵了?”
李梅娟撇撇嘴道:“谁知道呢,就她那样儿,人家问她要一千块她也会给的。”
“呵呵,不过小红应该蛮厉害的,一个月的钱都应该用来买衣服了吧?”
李梅娟抬起头,用眼睛细细地看了我一眼,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别人会送钱给她。”
嘿嘿,这小妮子,话里有话,可是谁会送钱给她呢?
答案很容易就找到了,就是陈老板了。从有些老板、老板娘吵架的私密事情徐小红都知道这件事情,徐小红和陈老板的关系估计真是有点儿说不明白,有一次徐小红跟我们闲聊的时候,说跟陈老板一块儿在看欧冠的足球赛,第二天陈老板来办公室谈论足球也印证了这一点,可是那场球半夜三点才开打啊,鬼知道徐小红和陈老板那时候在干啥。
徐小红赚外快的门路在此,那么其他人呢?
陈叔和小叶是老板的亲戚,老板给多少钱咱不清楚,李梅娟、汪秋玲的业务都不怎么样,除了一些老客户,往往做了几个月,也没什么新业务做下来,前台阿梅,也是清水衙门,看来和老板关系的远近决定了你可以从公司里拿多少钱。
2500块的工资是肯定发不了财的,公司似乎也不准备靠我们的业务来赚钱,公司应该是靠那些走私货赚一些钞票。
公司有时候会为我们代理的芯片参加一些展会,做一些广告宣传,一个礼拜二的上午,我和徐小红、李梅娟一块儿高交会馆去参加一个叫做“嵌入式系统”的研讨会。
会馆里面都是人来人往,不停地有人询问我们问题,索要资料。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我已经很累了,人也稍微少了点儿,左面有几个人扛着摄像正在制作节目,我搬张凳子坐在门口喝水。
突然有人站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愣,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身材高高的女人,容颜姣好,笑容可掬,我连忙站了起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那女人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月牙形,道:“你不认识我吗?”
我摇了摇头,在我的脑海里似乎并没有她的印象。突然后面有人叫道:“我认识你,你是、是。。。。。。电视台的那个、那个。。。。。。”,我扭头一看,是徐小红,面脸兴奋地说着。
那女人又笑了一下,左右看了一眼,从我们的台子上挑了一张卡片,问:“这是你的卡片吗?”
我点点头,那女人没说什么,向我笑着点点头,转身走了。
徐小红扭着腰过来道:“哟,怎么和电视台的大美女勾搭上了?”
我抓抓脑袋道:“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她啊。”那女人是什么意思呢?搞不明白。
下午收拾东西回来,差不多就到了下班时间了,我出了大厦,坐公交车回家,到了深大北门站台,我下了车慢慢朝家走。
突然后面想起了车喇叭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一辆红色的丰田轿车慢慢地从后面开上来,在路边停了下来,一个女人从车子上走了下来,正是上午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靠在车子上,穿一件浅黄色的连衣裙,身材苗条,气质高雅,在漫天夕阳的光辉的沐浴中,似乎披上了一层金纱,歪着头,笑眯眯地问我:“现在想起来了吧?”
我点点头,抬头看看天边的云彩,圆滚滚、红彤彤的太阳正慢慢地落下,烧得周边的云彩好像都着了火。
红色丰田车、一沓沓的钞票、匕首、喷涌而出的鲜血。。。。。。一霎那,全涌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深深吸了口气,道:“你的意思呢?”
那女人依旧笑容满面,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啊,要你请我吃饭,怎样?人家老早就在你公司门口等你了,跟着你走了这么远,肚子早就空了,请我吃西餐吧。”
我低下头,看了看脚尖,又抬起头,道:“你不怕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强盗?”
那女人瞪大了眼睛,然后又变成了月牙形,笑道:“我就喜欢找你这样的大强盗请客。”
那女人依旧笑容满面,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啊,要你请我吃饭,怎样?人家老早就在你公司门口等你了,跟着你走了这么远,肚子早就空了,请我吃西餐吧。”
我低下头,看了看脚尖,又抬起头,道:“你不怕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强盗?”
那女人瞪大了眼睛,然后又变成了月牙形,笑道:“我就喜欢找你这样的大强盗请客。”
那没办法了,再说对那天的事情也有太多疑问,于是我坐上那女人的丰田,到了科技园里面的上岛咖啡。
人挺多的,我们直接上了二楼角落一个靠窗的位置。那女人坐了下来,然后从跟着过来的服务员手里拿来了菜单,道:“吃点儿什么好呢?”
我发现这个女人即便是不说话的时候,嘴角也带着笑意,仿佛蒙娜丽莎的微笑。她大约30岁的年纪吧,略施粉黛,淡褐色的齐耳碎发,有一双一笑就变成月牙的眼睛,高挑弯弯的眉毛,容貌秀丽、五官端正、白皙光滑、干净整齐,让人想起侯门里深处的大家闺秀。
“你叫什么名啊?”
“我,我不想告诉你。”
“哦?”那女人抬起头来,眉毛挑了一下,旋即又松了下来,道,“那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姓张,叫做丕然。”----叫做丕然吗?
“怎么拼写啊?”
“丕就是‘不’字下面多了一横,然是然后的然。”
我略略思考,道:“嗯,明白,不就是敬奉神灵、继承传统的意思嘛,是不是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已经岁数不小了?觉得这么大岁数了才生下你,所以才给你起这个名字?”
“嗯,我不清楚”张丕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着道,“我的名字是一位老学究给我起的,我爸爸确实是30多岁了才生下我,不过是不是感谢神灵我就不知道了。”
呆了一下,张丕然突然又道:“你看你这个人,既不招呼我吃饭,连名字也不告诉我。”
我拿起桌面上的菜单,看着,想了一下,道:“我姓卫,保卫的卫,名字叫君,君子的君。”
“卫君,伪军、伪君子,呵呵,好名字,你多大了?”
我报上我的年龄后,那女人笑道:“我比你大几个月,叫姐姐哟。”
“呵呵,我可是真的没有姐姐,”顿了一顿,我又道,“点菜吧,我可不善招待靓女们,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你还是自助吧。”
张丕然抿嘴笑了一下,道:“那我不客气啦。”点了一份莎拉,一碗粥。
“够了?等下子我吃牛扒你可不要眼馋啊?”
“放心,我可是个很胆小的人,不会抢你的牛扒的。”
菜上来后,只见张丕然很小心细致地铺好餐巾,然后拿起叉子很斯文地把一小块一小块地水果送进嘴吧,然后用勺子喝了几口汤,就不吃了,坐在那里看我狼吞虎咽地将两块牛扒和一份套餐对付完毕。
饭后,我叫了咖啡,张丕然叫了一杯奶茶。
张丕然吹了吹茶杯上冒出的热气,道:“除了银行门口那次,你原来没有见过我吗?”
我摇摇头。
“那你平常看什么电视?”她问我。
“看球赛、科技博览货和看广告。”
“那你不看新闻吗?”
“过去看啊,后来发现看了和没看区别不大,就不看了。”
“什么叫区别不大呢?”
“我读书的时候看新闻,感觉外面的世界一片精彩,好歹还能自我安慰一把,后来进入社会,发现新闻上报道的天天形式一片大好的现象却和我、我周围的人都没什么关系,本来想看看国外世界的精彩生活,却发现天天都是些人家天灾人祸的报道,打击俺的积极性,也就不看了。”
“呵呵,你讲话很有意思,不过我播报的是XX新闻。你去过国外吗?”
“没有,不过有人说美国的月亮都比中国的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去见识一下。”
“哈,美国我去过,月亮和中国的没什么区别啊,你崇洋媚外。”
“崇洋媚外也很好啊,说明我有理想,咱是个小老百姓,总是向往美好的生活啊,你不是也跑到国外兜了一圈吗?”
“我去美国是出差,不过我去英国读了几年书,那的确是令人怀念的岁月。” 张丕然说完,眼光悠然地投向了窗外。
我问:“那后来干吗又回来了?”
“后来,后来还是觉得国内好啊,就回来了。”
“是国内生活好吧?”
“就算是吧。哎,你怎么不问问那两个人后来怎样了?”
“后来怎样了?”
“一个人伤重进了医院,到现在还没出来,另一个人被抓起来了,现在还关在里面呢。”
嘿嘿,没有死人就好,在国内,半死不活和死人可是两个感念。
“你怎么不问问我他们为什么来抢我的东西?”
“我不想问,知道得越多,晚上越睡不着觉。”
“呵呵,你很有意思,那你知道他们抢的是什么?”
“是什么?看你那个包包小小的,应该不是钞票吧?”
“当然不是,再猜。”
“钻石吗?”
“呵呵,也不是。”
接着我又猜了几样,都被一一否决,张丕然笑着说:“看来你是猜不中咯。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向这么勇猛吗?”
“没有,我上初中后,好像就没和人打过架。”
“真的?那你那时候。。。。。。my god!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嘿嘿,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当时把我逼急了的缘故吧。”
“是吗?”张丕然饶有兴趣地歪着脑袋看着我,道,“那你为什么临走的时候又给了另外一个家伙一脚?”
“这个啊,说实话当时我可没有多想,”顿了一下,我接着道,“第一、我可能怕这人追上来,第二、我可能怕他起来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