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面一阵慌乱,扭头左右看了一眼,却没见到什么异样,两个保安还在门口后面的一张台子上聊天。
再回头看去,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那女人正从里面抱了一捆钞票出来,估计是大量的现金都放在屋子后面,只见两个女人拆开了一沓钞票上的捆纸,放到点钞机上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然后重新扎好,放在一边。
总共十一沓,每一沓应该是一万块钱,那么总共就是十一万块钱。我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个女人点完了钞票。
那个营业姑娘把十一捆钞票抱过来,从玻璃面板下的窗口递给我,道:“请点一下,总共十一万,这是你的卡和证件,清点完后请签名。”
我点了一下总捆数,没错,总共十一捆,于是我马上签了我的假名字,并满面笑容地说:“数好了,谢谢你。”
“不仔细数一下?”
“没关系了,你们都数了好几遍了,谢谢,再见。”
哈哈,又是十一万到手啦,做什么生意能有这个速度?还是做强盗好啊。
接下来匆忙打车到招商银行,两张招商银行卡上分别有8万、15万,一一得手。
剩下的全部是存折,我打开一看,哇哈哈,起头的数字后面都还有一长串的数字,我屏住呼吸数了一下,几张存折上的数额都是有30万、50万之巨,这下子赚大了!
我打了个平安消息电话给张向,然后兴冲冲地先挑出一张50万的存折,拿出身份证准备进去取钱时,却一下子傻了眼,原来那张存折上的户主名字是“徐任堪”,谁是“徐任堪”?赶忙再看另外一张存折,户主是“梁忆冰”,谁又是“梁忆冰”?Shit!把几张存折全部打开,发现只有一张2002年的10万块的定期存折的户主是“梁建伟”,怎么回事儿?
我赶忙给张向挂了个电话,要他一定要问清楚梁建伟主任存折的事情,然后赶忙进银行排队,先把这十万块钱取出来再说。
刚刚取完钱,张向的电话来了,说:“大哥,那家伙说那几张存折都是以他女儿,亲戚的名义存的。”
“那有没有办法拿到身份证?”
“他说她女儿在国外读书、亲戚也不在深海,暂时没法拿到身份证,”草,那怎么办?
我又道:“那他刚才刚才为什么不讲?”
“他说由于不管怎样都没有办法短时间内拿到钱,所以为了怕我们生气,就没讲。”
这老小子!怎么办?不行,我要回去问清楚,于是我告诉张向让他继续逼问,我等一下就回去。
出了银行门口,我把包转到胸前,准备快步去路边拦一辆的士,走过一条长长斜斜的、两边都是树的马路,再穿过一条隧道,转个弯,隧道上面就是车流滚滚的深南大道了。
一辆红色的丰田轿车“嗖”的从身边窜过,差点儿就撞到了我。
“着急着去死吗?”我对着车屁股骂了一句。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人远远从车头兜过,突然径直停在路上,那丰田一个急刹车,一阵刺耳的生意过后,似乎刚好刹停在那个人的身前。
“好险!”我的话音未落,却见那人软软地从车前倒了下去。
难道撞上了?
我几步走过去,想去看个究竟,只见车门开了,慌慌张张地走下一个穿高跟鞋的时髦女郎,走到车前,弯下腰,去察看情况。
我正要走到车头前,突然,车前那人迅速站起,一胳膊抱住了那女郎的脖子,一下子把她摔在了地上。我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另一个人从树边窜出,一把把我推倒在地,打开车门,钻进车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皮包,拉开一看,喜道:“在这里了。”
车头那人是个矮个子,搂着那女郎转过来,把那女郎一下子推倒在还没有站起来的我的身上,转身准备上车,突然又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和我的包,原来刚才摔倒在地的那刻,最后一次提的一捆十万块钱从包的一角露了出来。
车中那人用四川口音道:“看什么,快上车走。”
那矮个子道:“钱!”说完,一个箭步窜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背包袋子,狠命拉扯。
我赶忙站起,狠命一拳打在矮个子的鼻子上,那人一个趔趄,被打倒在地,脸上马上开了花。车上的另一人连忙下车来,他是个高个子,手里提着一把刀,做势向我砍来,我一闪,那刀从我胳膊上划过,顿时鲜血涌了出来。高个子转身,又向我刺来,我连忙向侧面退后两部,闪了过去,高个子又欲刺来的时候,我连忙摆摆手,道:“停手,”高个子一愣,我连忙接着道:“我给钱。”
说完,不等高个子回话,把包打开,把刚才弄到的钞票一股脑儿全部拿出,仍在高个子脚下。
高个子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四周看了一下,连忙弯腰去拣地上的钱,就在这一瞬间,我掏出藏在包里面的匕首,一个箭步上去,捅在高个子的肚子上,接着把刀子拔出,伴随着旁边那女人的一阵刺耳尖叫,血像箭一样跟着喷了出来。高个子慢慢倒了下去,我扫了那女人一眼,只见她脸色煞白,头发散乱,手指放在嘴里,瑟瑟发抖。
我捡起地上的钞票匆匆放进包里,脚下那矮个子还在呻吟,我对准他的脑袋又狠命给了一脚,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远远的站着几个人在指指点点,我急忙朝前跑开了。
穿过桥洞,阳光突然亮了起来,前面就是深南大道,我感到眼前有些红红的颜色,一抹,满手都是血,这样怎么坐车?
我捡起地上的钞票匆匆放进包里,脚下那矮个子还在呻吟,我对准他的脑袋又狠命给了一脚,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远远的站着几个人在指指点点,我急忙朝前跑开了。
穿过桥洞,阳光突然亮了起来,前面就是深南大道,我感到眼前有些红红的颜色,一抹,满手都是血,这样怎么坐车?
我左右看了一下,只见桥洞右边有几个穿着黄色背心的绿化工人正在侍弄花草,我脱下上身衣服,把脸上的血抹了一下,然后把衣服缠在胳膊上,跑到了那几个绿化工人旁边。
一个四五十岁、带着草帽、脸色黑黑的男工人正在修剪灌木,我跑上去,掏出200块钱,道:“我要买你上身的衣服。”
那男工人憨憨地抬起头来,待看清我的样子,有点儿害怕,退了一步,嘴巴里讲了几句话,不过是南方某地的口音,我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我焦躁起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拿出匕首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喊:“赶紧脱。”
那人吓得愣在那儿,却不动作,我只好上前手忙脚乱地把他的上衣脱下,然后把那件黄色背心褪下,连同那两百块钱一块儿仍在地上,正要转身走,突然看到一个女工人手里拎着一个浇水的管子正在发愣,我赶忙走了过去,那女工人一声尖叫,远远地跑开,我不理她,拿起水管,在头上和上身浇了一遍,然后边穿衣服边跑开。
到了深南大道边上,远远看到一辆的士,连忙招手,的士停了下来,司机正在疑惑间,我已经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道:“去~~~”突然想,还要去翠海花园吗?其它的钱现在是肯定拿不到了,由于忘记拿梁建伟主任的出入卡,我还要为进出花园动脑筋,还是别去了。
“去天安数码城里面,”我说。天安数码城我比较熟悉,前后有好几个门口,到时候我可以随便选一个门口出去。
到了天安数码城里面,我匆忙给张向打电话:“你那边情况怎样?”
“好好的,不过你老长时间没打电话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动手宰了他们呢。”
我道:“好,我不能过去了,你现在做三件事,一、把那两个人全身剥光,分别关在两个卧室里面,反锁房门,但要注意不要把手上的胶带缠太多,让他们能挣扎开;二、告诉那个梁建伟,他的所有存折和卡以及他和他二奶风流的录像带都在我们手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不怕他报案;三、拿着那女人的出入卡,直接出门打的士,我在天安数码城里面的肯德基门口等着你,动作要快。”
说完,我进入到肯德基门口附近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这样外面有什么动静,我可以马上看到。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胳膊上传来,我低头看了一下,胳膊上有血迹透过衣服渗了出来,幸好,我换的这件工人衣服是深蓝色的宽袖子长衫,里面还裹着我的上衣,所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汗水呢。
一辆出租车在肯德基门口停了下来,远远看到张向下了车,我稍稍松了口气,赶忙迎了出去。
从天安数码城后门出去后,我们又拦了一辆车,我对司机讲:“去沙嘴”。
到了沙嘴的一家衣服店门口,我和张向下了车,我到里面选了两件深颜色的长袖,然后直接穿了一件出来,出了门,把那件绿化工人的蓝衣服扔进了垃圾桶,想想不妥,又捡了出来,团成一团,放进包里。
然后我们又打了一辆车,绕了一圈后,坐到了下沙村口,然后走路进了村子。
终于到了家,松了口气。张向看我刚才一直神情紧张,没有多说话,就问我:“卫哥,出了什么事情?钱拿到了吗?”
我把包扔给他,道:“你自己看吧。”
张向打开包一看,禁不住欢呼起来,两只手各拿着一捆钞票,笑个不停。
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别高兴得太早,取钱的时候我捅了一个人,这事儿闹大了,我们这两天要小心点儿。”
“死了人吗?”
我愣了一下,道:“不清楚,”我还没想过那鸟人死没死这个问题。
“那我们回老家行不行?”
回老家?想了想,对张向道:“不行,如果那人真死了,追查到我们,在老家就好像瓮中捉憋,往哪儿跑?这样吧,你下午去搞两张新身份证,我去找一个新房子,这两天就搬家,这地方距离我捅人的地点太近了,认识我们的人又太多,不安全。”
顿了一下,我又道:“你把钞票点一下数目,然后下午我们存个一半,留一半现金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