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走了吧,反正门铃不再响了。”
我点了点头,道:“没事了,越到后面梁建伟主任越有可能回来,醒着点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把那女人嘴巴重新封住,把毛巾被盖在她身上。那女人哭了一会儿,在床上也没了动静,似乎是睡着了。突然间电话又响了,我赶紧拿起一看,只见上面显示的名字是“丽妹”,我扯下那女人嘴巴上的胶带,问:“丽妹是谁?”
“叫我打麻将的。”
原来如此,我不去理会,等手机挂掉后,回了一条消息:我晚上有事情,不去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我走过去,把阳台的灯打开,但其它房间的灯都没有打开,这样一旦有人进来,开了灯,适应光线就会有那么几秒钟,不能小看这几秒钟,生死攸关的关头,任何一秒钟的失误都会酿成大祸。
我又给梁建伟主任发送了一条消息:“大哥,很忙吗?我让阿姨煲了一锅汤,你要不要趁热回来喝?”
过了一会儿,一条消息回来:“宝贝儿,别着急,大哥很快回来了,你先吃吧,我吃过饭了。”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突然间,我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正是张向的,好,主角终于登场了。
我赶忙躲在门后面,偷眼去看那女人,只见她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似乎还在睡觉。
门外响起了关门的声音,开灯的声音,皮鞋敲在木地板的声音,但接着就没了声息,是梁建伟主任换了拖鞋穿,还是发现什么问题了?我的手心沁出了汗水,一只腿不由得有点儿颤抖起来,我连忙用匕首轻轻刺向了大腿,用疼痛刺激一下有点儿麻木的神经。
门外响起了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宝贝儿,你在床上吗?”
突然,床上的那个女人突然剧烈的蠕动起来,由于嘴巴被封,发出了轻微的“呜呜”声音,怎么办?这时候当然不能去顾及她。门开了,一丝光亮照了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出现在了门口,他似乎是发现了床上的异样,赶忙去开灯,同时惊呼道:“怎么了?”
就在这时,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把门推上,只听“啊”的一声,门没有关上,原来是夹住了梁建伟主任的胳膊,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跨上去,一只手搂住梁建伟主任的脖子,一只手把匕首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低声喝道:“不许动。”
就在这时,门“咣”地被撞开了,我被撞得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拉着梁建伟主任一块儿倒在了地上,那个梁建伟主任的身体就压在了我的身上。只感到他用肘子狠狠地击打了一下我的肋部,一阵剧痛,不过我还是死死地搂着梁建伟主任的脖子。
张向终于进来了,拿着匕首顶着梁建伟主任的背部,喝道:“别动,再动捅死你。”
于是我上面的梁建伟主任不再动作,颤着声音道:“兄~~第,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张向笨手笨脚地从我的包里掏出胶带,终于把梁建伟主任给捆住了。
灯开了,只见梁建伟主任头发散乱,胸口不断起伏,右边胸口的衣服上有一团血迹,是谁的?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个口子,正“汩汩”地向外冒血,再开梁建伟主任,只见他脖子窝里面似乎也有一个伤口,估计都是刚才张向撞门,我倒地的时候弄的伤口。
我检查了一下梁建伟主任脖子上的伤口,伤口很小,问题不大,不过也很危险,如果再上移几工分,割破了大动脉,一百万就泡汤啦。
坐在床上定了定神,我指着躺在地上的梁建伟主任,道:“揍他。”
张向应了一声,拉开架势,不断地用脚去踢躺在地上的梁建伟主任,梁建伟主任在地上痛得滚来滚去,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呜”地闷哼,显得痛苦不堪。
揍了几分钟后,我挥挥手,张向停了下来。我弯下腰,用匕首拍了拍地毯上的梁建伟主任的脸,道:“识相点儿,我们是强盗,只想求财,你要你乖乖合作,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不然,你和你的女人都难活命。你合作的话,就点点头。”
梁建伟主任在地上拼命的点头,于是我让张向把他嘴上的胶带撕下来,梁建伟主任弓着腰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粗气。
我问:“你就是梁建伟主任?”
梁建伟主任抬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点了点头。
“跪到我前面来。”
“这,这?那个。。。。。。” 梁建伟主任一阵犹豫,却并不动弹。
张向看他犹豫,抬起腿做势欲踢,梁建伟主任赶忙挪动身子,却抬不起身来,张向扳起他的头、翻起他的身子,让他跪了下来。
我点了一根烟,身体向后仰,道:“我们要1百万现金,怎么样?”
梁建伟主任茫然抬起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道:“大、大哥,我,我,一下子哪里拿得出这么多现金啊?”
“这个,我不管,明天上午就要,怎么样?”
“兄弟,我真的没有这么多现金啊,你看我的钱都用来买股票和买房子了,这幢房子就花了我150万。”
“嗯,那你仔细想想吧,”说完,我把胶带重新贴在了他的嘴巴上,朝张向招了招手,道:“揍他。”
于是张向挽起了袖子,重新拳脚相向。又揍了那家伙几分钟,我制止了张向,撕开梁建伟主任嘴巴上的胶带,问:“现在有没有?”
“有~~、有,”梁建伟主任颤着嗓门、抖着身子讲。
我用脚尖轻轻踢了梁建伟主任一下,道:“你看你这人真贱,本来大家和和气气的,我们拿到钱就走,大家以后再不见面。现在你是非要挨揍后,才肯交出钱来,钱财是身外之物,何苦呢?”
我用脚尖轻轻踢了梁建伟主任一下,道:“你看你这人真贱,本来大家和和气气的,我们拿到钱就走,大家以后再不见面。现在你是非要挨揍后,才肯交出钱来,钱财是身外之物,何苦呢?”
我又道:“钱在哪儿?”
“在、在我家里。”
“现金吗?”
“现金有2、3十万吧,剩下的都是存折和银行卡。”
“嗯,藏在哪儿?”
“都是我老婆放的,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怎么可能?是不是再揍你一顿你就想起了?来,兄弟,继续揍他。”
梁建伟主任赶忙道:“别、别,好像钱是放在卧室里面的大衣柜后面、在墙上贴着的一张白纸后面的一个墙洞里,存折和卡就放在靠客厅的那个卧室的电视机里面。”
“电视机里面?”
“对,用一个塑料袋包着放在电视机里面。”
“密码是多少?”
“。。。。。。” 梁建伟主任抖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密码呢?”我边说边在梁建伟主任的腰眼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顿时梁建伟主任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密码呢?”我接着问。
“568168。”
“全部都一样?”
“对~~。”
“嗯,你家里现在还有谁?”
“我老婆和我丈母娘在家吧,还有一个小保姆。”
“明天上午呢?家里还有谁?”
“我老婆要去上班,我丈母娘和保姆在家吧。”
“她们不出去吗?”
“大概十点钟,保姆会带着我丈母娘到楼下逛一圈。”
“你的孩子呢?”
“他们在国外。”
OK,有机可乘,我问:“你过来的时候随身带的包呢?”
“在、在客厅的茶几上。”
于是我吩咐张向去把包拿过来,打开,包里面有一个小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书记、主任、经理等的电话号码,一把小梳子,一小瓶香水,一包纸巾,两个手机,两板蓝色的药片,两包“三九胃泰”,一个红色的工作证,两千多块现金,不过钥匙居然有三大串。
“哪一串是你家里的?”
“哪个家?嗯,就是那个下面有一个小木头坠子的一串。”
这老家伙有没骗我啊?我把床头柜上的那女人的一串钥匙拿来对了一下,嗯,应该不会错。
“我警告你,”我用匕首拍拍老家伙的脸,道,“如果你说得不对,我们到你家里后,见到任何人,都是毫不犹豫地杀掉,如果我暴露了,你两个也休想活命,懂吗?”
梁建伟主任的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踌躇了一下,他用嘶哑的嗓音道:“平常保姆和我丈母娘不是十点钟下去,是九点,如果我老婆上班晚了或者不去上班,她会和我丈母娘、保姆一块儿下楼,大概是九点多钟,然后保姆去买菜,大概11点钟左右回来一块儿上楼。”
这老东西,刚才故意时间!
我思索了一下,想,梁建伟主任家里大概十点钟到十一点钟没人,如果不出意外,时间是足够的。
我又问“你家的地址在哪儿?”
“东海花园。”东海花园?前两天我曾研究过这个地方。
“东海花园几栋几号?”我问。
“2栋2单元223。”
可是怎样进出大门呢?
于是我接着问:“你开什么车过来的?是那辆车号是XXXXX的奥迪吗?”
“没有,我司机送我过来的。”
略一思讨,已有了计较,回头再说。
“这是个什么药?”我拿起那两板蓝色的药片,问梁建伟主任。
“是、是一种滋补身体的药。”
滋补身体的药?我拿起一板药片,就着灯光看了一下,只见每板有四颗菱形的蓝色药丸,药丸两面的字是不同的,一面写着“prizer”,一面写着“VGR 50”的字样,纸版的背面还写着“Viagra”的字样。呵呵,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卫哥吗?这老东西,不老实,不过也顺道解决了我的一个难题。
我拿出包里的摄像机,这是我出发前去旧货市场买的一部国产DV,转念一想,说不定,在这间房子里应该可以找到更好的,于是起身搜了一下,果然,在客厅的壁橱里就有一台Sony的HDR-FX1E型号的DV,哈哈,这可是一台上档次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