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他点上一支烟,坐在沙发上美滋滋地抽着,心里盘算着。他今年已经四十三四了,都怪自己开窍得太晚。必须尽快把庭长前面的“准”字抺去。他在脑子里把院里的六个院长又过了一遍,王院长已经到点儿了,赵院长还差两年,康院长病得很重,别看他天天撑着上班。康院长把自己的病捂得铁筒一般,可从各方面得到的情报让王若拙看到了一丝希望。康院长很可能得了癌症。然而王若拙还是希望他能再活上两三年......

王若拙突然感到烧灼一样的疼痛,急忙扔了烟头。指头上已经起了一个燎泡。他想往指头上倒些酱油,走到厨房门口又站住了。去李院长家之前他去了章院长家,要是把给李院长的礼品错给了章院长,那可坏了!一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而且章院长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送给他的。谁都知道,全院只有李院长一个人经常服用冬虫夏草。那样的话,那个丨炸丨药包的威力不知会减弱多少。

他又把在李院长家的情形想了一遍。

昨天他只坐了一会儿,觉得要说的话已经说了,要办的事也办了,担心随时会有人来,就站起来准备告辞。

李正清也站了起来,口上却说:“再坐会儿嘛!”

院长夫人从里屋出来,热情地挽留了一番,又说:“有空来玩啊!”

他应了一声,弯腰点着头退了出来,反身把门关上。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还打了个电话:“李院长我忘了说了,那药材是今年新出的,你打开凉凉,别捂了。”

李院长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他是不是已经看到了呢?

青梅这会儿也在想心思。她现在急于见到唐韬。

今天是周末,要不要给唐韬打电话?她犹豫着。平时她很少主动给唐韬联系。为这事给他打电话,很容易给他留下有事才想起他的印象。她不愿唐韬把她看成那种人。

白凤变跑到别的庭里聊天去了。其他同事也都各忙各的去了。办公室里又剩下了青梅一个人。

这时门口出现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瓶子底眼镜,瘦高,象一竿刷了叶子的竹竿。

青梅忙招呼道:“进来吧,康靖。”

康靖在她对面的皮椅上坐下,朝她笑了笑,说:“谢谢了啊!”

青梅知道他是说自己帮云香的事,便说不客气。

康靖说:“章院长他老岳父死了,你知道吗?”

青梅说:“能不知道吗?办公室的通知都贴出来了。跟会议通知搁一块哩!”

“你们庭里准备咋送?”

“王若拙不用说了,人家向来都是单独送。其他人还不知道哩。听说人教处都给这个数。”青梅伸出三个指头。

康靖吐了吐舌头,说:“乖乖,恁么多,咱还送不起哩!”

青梅叹了一口气,说:“送不起少送点,总不能为了给死人掬面子让活人饿肚子吧?”

康靖哼了一声,说:“送多了咱没有,送少了人家也看不见。俺老父亲不在时,他连问也没问。咱院里只去了两个人。这些不说了,人家是领导。去年因为俺村儿里的人买了假农药的事我去求他,也没办成事。弄得我可没面子。”

青梅发愁道:“人家都送了,咱要是不送,不是显得咱对领导有意见吗?”

康靖说:“遇见这类事,我都头痛死了!你说每天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耽误了多少功夫?中国人活得就是累。我看过一篇文章,把社会比作‘蛇阱’。阱里全是蛇,你缠着我,我压着你。相互扭成一团,难解难分。每条蛇都拚命拱起腰,直起身,想把别的蛇压到身子底下,自己露一露头。人也象蛇阱里的蛇,你压我,我压你,这个冒出来了,又被那个压了下去。争来争去,一辈子就是为了出出头。可是真正能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个?”

康靖说着摘下眼镜,苍白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他整天心烦,夜里经常睡不着觉,早上起来更是烦得要命。

他揉了揉眼睛。那是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浮肿发白,略显凸出,象离了水的鱼的眼睛。

青梅见康靖撩起衣服的下摆擦眼镜,便递过一张餐巾纸来来。

康靖道了声谢,低头擦罢镜片,说:“要是没有这种纷扰争斗,人活得简单点,该有多好!”

青梅的眼前立刻出现一个画面:一片桃园,一弯绿水,一洼水田。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争斗,没有纷扰,淳朴自然地生活着。

康靖叹一口气,青梅眼前的画面消失了。

青梅感叹了一会儿,说:“这就象水资源的流失:跑、冒、滴、漏。”又笑道:“好了康靖,别钻牛角尖了。看你干瘦干瘦的,再这样下去,真成糠萝卜了。”康靖的外号叫糠萝卜。

康靖说:“萝卜糠不怨萝卜,怨气候不好。”

23.

星期六青梅没有接到唐韬的电话。打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晚上几个初中的同学约她聚会,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参加。后来等不到唐韬的电话,就去了。

正在跟几个同学吃饭,青梅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忙走到隔壁的一间空房子里。

“青梅,你现在在哪里?一块吃饭好吗?。”

青梅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高兴:“现在都几点了?你请我吃夜宵啊?”

没想到唐韬却说:“就吃夜宵吧。你在哪儿?我去接你们。”

青梅不愿唐韬来酒店接她。一是怕被同学看到,二是不想让唐韬看出她太在意他了。我本来正在跟同学一起吃饭,你一个电话,我就得屁颠屁颠地跑去陪你?于是便说:“我现在正搁路上走哩,不用接,我自己去。在哪儿?”

放下电话,青梅对同学说有急事,先走一步。那些人哪里肯放她,按住她灌酒。青梅怕唐韬嗅到酒气露了馅,咬着牙不喝。最后偷了个空跑了。到了楼下要了杯水嗽了口,出门拦了辆出租车。

十几分钟之后,一辆出租车驶入一条远离市中心的僻静街道上,在一个写着“紫罗兰饭店”的门前停了下来。车里走出一个穿紫色旗袍的女人,背着浅紫色的包。

她走进饭店。

店里象是刚刚开张,桌椅、地板和门窗都是紫罗兰颜色。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上垂着紫罗兰,开着紫红色的花。紫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泻下来,给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紫色的轻纱。

她住足欣赏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回味着。一种温馨浪漫的感觉浸透了她的全身。

一个穿着紫色凤仙领礼服的迎宾小姐走过来,拖着紫色的裙裾。问过之后,把她带到二楼一个写着“紫罗兰”的包间门前。

她轻轻推开门,里面也是一个紫色的天地。铺着紫色的地毯,桌子上铺着紫色的蕾丝台布。

唐韬正背对着门,听见开门声回头笑了笑,说:“青梅来了。我前天去省城了,今天开完会已经六点了,紧赶慢赶才赶回来了。”口里说着,眼睛却往她的身后找。

青梅说:“憾憾没来。”

“你怎么不把他带来?憾憾好吗?”

“好多了。”

唐韬听她这口气不似往常,连声追问道:“憾憾怎么了?”

青梅说:“憾憾掉到湖里了。”

唐韬一下子变了脸色,紧盯着她的脸。

青梅说:“让人救上来了。已经没事了。”就把憾憾怎样落水,怎样得救,人家怎样不图回报以及郑明目前的情况对他说了。

唐韬埋怨道:“怎么不告诉我?”过了一会儿,又说:“你是说,让我给他想想办法?”

青梅垂着眼睛,用指头划着桌上的蕾丝台布,半晌才说:“我没有对他这么说。不过既然他不要钱,我倒宁愿把这笔钱花了,给他跑个工作。世上最大的债是人情债,我不想欠他一辈子。我实在是太感激他了。要没有他,可能就没有憾憾了。要是没有憾憾,我也不想活了。”她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唐韬拍拍青梅的手,说:“别难过,我会想办法的。”

唐韬想了一会儿,又问:“你说他是律师?”

青梅抬起头,说:“嗯。他有律师资格。”

“他多大年龄了?”

“这个我知道,他代理案子时都出示执业资格证,上面有年龄,他今年不到四十岁。”

唐韬沉吟片刻,说:“土地局倒是有一个空缺,你问他愿不愿去?愿意的话,你把他的律师证、文凭、身份证和他的简历给我送去,还放到大门口就行。”

青梅转忧为喜,“我明天就给你送去。”

唐韬指着她笑道:“你呀,还是急性子。”

唐韬让青梅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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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红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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