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潘磐说:“那还不是我老爹教育的结果?从小我那当工人的老爹就对我说,只有害病害死的,没有干活累死的。吃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说了,那时候的风是向下吹,优先提拔基层干部。谁知道老局长退下去了,换了局长,风向也变了。现在的局长喜欢提拔自己身边的人。我跟市局领导虽说相距不远,可中间隔着两级,就象隔着一座山。一年也难得见上几面,更别提在领导面前表现了。领导看不见我,就想不到我,自然也就不会提拔我。我离开市局几年,市局提拔了两次干部,分局的人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丽云看着青梅,说:“你说他那几年拚了命地干,有啥用?得了一堆证书,擦屁股都嫌硬。”说着把茶几底下的一个纸箱子拿出来。

青梅翻了翻,满满一箱子全是荣誉证书。有“打假英雄”证书,有“全国优秀工商所长”证书,还有 “省劳动模范”证书。青梅也为潘磐抱屈,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心想正应那句话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青梅说:“不是也没少活动吗?”

“咱不是没有关系嘛!关系是官场的水,鱼能养多大取决于水的深浅。水深能纵横千里,水浅则寸步难行。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就象没有水的鱼,只会涸死,渴死。我研究了几年官场,这是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我现在就象被撂在浅水里的鱼,死不了也活不成。”

青梅说:“你不是也找过你们局长吗?”

潘磐说:“不中啊,豆腐渣贴对联--巴结不上啊!”

丽云嫌潘磐话说得不中听,白了他一眼,说:“青梅,你不是跟唐市长是同学吗?给他说说?让他给市工商局的老一打个招呼不中?”

青梅显得有点为难地说:“十年没见面了,谁知道人家给不给咱面子?”

丽云一见青梅松了口,抑制不住地激动,“肯定中。我看出来了。”

青梅把脸一红,低头不语。

丽云自知失言,忙把水果递过来。

潘磐说:“我实在没别的门路,青梅,我只能求你了。”

青梅尤其听不得这个“求”字。一个“求”字在她的口中封了三十年,如今听到这个字从一个男子汉口中吐出,不禁心头一震,立时体会到一种万般无奈来。

丽云说:“我知道你不愿求人,可实在是......”

青梅点了点头,说:“说实话,这事就是我自己的,我也不会求他。”后一句话象是咬着牙说的。

“那当然了,咱俩这关系!”丽云说着不无得意地看了潘磐一眼。

青梅心想,这两口都好强,好当官,以后要是......这么一想,就看着他们,说:“可就这一次啊!”

丽云说:“那当然。以后就靠他自己混了。”

潘磐笑着说:“青梅,你笑一笑,让我看看你的牙?”

青梅一时没有回过味来。

丽云打了潘磐一巴掌,笑道:“知足吧你!”

青梅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就叫着憾憾回家。

俩人把青梅母子送到楼下。

潘磐看着她的背影,说:“这女的,咋还那样?”

丽云说:“这几年,好多了吧?”

7.

一阵铃声响起,在寂静的清晨听起来格外刺耳。“铃……”很执拗地响下去,象是下定决心不把人吵醒决不罢休。

青梅睁开眼睛,急忙将闹铃关了。侧耳听了听憾憾的房间,没有动静,才放了心。看看表,还不到五点半。天还没亮。她瞌睡得要命。这几天她一直睡眠不足。昨天晚上回到家都快十点了。走到黑屋里关了二十分钟。后来又把憾憾的衣服洗了,上床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好长时间才睡着。

披衣坐起,她不敢再睡了。要是再迷糊一会儿,憾憾就得空着肚子上学了。闭着眼睛习惯性地将一天要做的事情想了一遍:下午有一个案子要开庭,有两个案件结了,要写裁判文书。还要给唐为民(哦,人家现在叫唐韬了)打电话。早就听说市里新来了一位市长,没想到竟会是他!想起往事,她不由得咬了咬牙。唐为民在她心中已经“死”了十年了,可现在唐韬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其实他的“死”与“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然而丽云有难处,自己已经答应人家了。

半个小时做好了饭。要在平时,可以去街上跑一圈,今天不行。叫了几遍憾憾也没叫起来。青梅有些烦了,说我可上班去了,你爱睡到几点睡到几点吧。

这一招还真灵。憾憾哈欠连天地起来,在她的催促下吃了饭。

一出大门她就打了个寒颤,忙下了自行车,把自己头上的纱巾解下来给憾憾围上。把憾憾送到学校后,调头向单位骑去。

她在一座大院子前下了车。大门两边一左一右蹲着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狮子后面是灰色大理石墙面,黑色雕花镂空大铁门。门很宽,中间是正门,东西各有两个角门。大门的右边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岫坪市坪南区人民法院。

她推着自行车从左边的侧门进了院子。中间的大门是供有四个轮子的人经过的。大楼的西面还有一个门,那里出入的大多是打官司的当事人和律师。

一栋大楼巍然耸立在她的面前。台阶很高,有十几级;楼也很高,有十几层。楼门上飘扬着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顶层的正中间庄严地悬挂着一枚国徽。

她走上一条灰色的水泥路,有马路那么宽。两边是花园,被一道道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冬青围着。里面种着许多花草,有兰草、月季、腊梅等等,不怎么引人注意。熟悉这个院子里的人印象最深的是夏天的时候院西边那几棵枝高茎长的向日葵,一朵朵金光灿灿,很吸引人的眼球。

右边的花园里种着一棵木瓜树,据说是镇院之树,花八千块钱买来的。

她从院子的东北角一条蜿蜒的花径走过,到了大楼的后面。那里有三层楼。一楼是车库,二楼是仓库,三楼是教室,作临时培训之用。

她把自行车放到车库里,回到楼前,经过大厅,走进电梯间。

电梯有两扇门,中间的白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廉”字。上面一点象一顶官帽,下面两竖象两条腿。看上去象一个峨冠博带的古代清官。下面是一行小字:“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电梯的对面也是一副字:

“廉如梅花不畏寒,清如秋菊何妨瘦。”

她知道,这里每层电梯间都有这样的字。

她走上四楼,开了对着楼道的一扇门。门的上方挂着一块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民一庭。

这是一个经过精心装修的房间。外间是个大办公室,对放着八张黑红油漆的办公桌,光亮气派。桌上各放着七台液晶电脑。每张桌前放着一把沙发椅,黑色软皮面,黑红扶手。靠墙放着一张沙发。

她走进里间,脱了旗袍,换上法院的制服,打扫完卫生,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八点左右,区法院的人先后来了。庭里总共有七个人。四个法官两个书记员和一个内勤。王若拙和青梅都是副庭长。去年老庭长调走了,王若拙临时代理庭长。

八点半,王若拙来了。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中等身材,圆头圆脸,看起来非常精明强干。他进门扫视了一圈,问道: “白凤变哩?今儿她又没来上班?”

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都说没见。办公室里很安静。

王若拙说:“就是住旅馆,她一天也得来一次吧?”拿起话筒打了一会儿电话,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和分针正指向九点十分。

王若拙扔了话筒,生气地说:“这个白凤变也真是,连个电话也不接!上班也要人请。”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人说:“不用请了,白凤变到了。”

屋门被一只精致的皮鞋推开了。进来一个二十八九岁颇为丰满的女人。高个子,浓眉大眼,脸和五官象是在别人基础上被放大了一些。皮肤象灌满了油脂的腊肠一样油润水亮。

白凤变放下包,走到王若拙跟前问道:“领导,找我啥事?”

王若拙板着脸说:“你说啥事?没事你就不来上班了?”

白凤变一双丹凤眼斜睨着王若拙,说:“我就是不来上班你咋着吧!我有事!谁能没有点事?你咋知道我没来上班?你没有看见我,就知道我没来上班?昨天下午我搁这儿守了一下午,六点钟才走。不信你问青梅。”

青梅连头也没抬,装着没听见。

“刚才你干啥去啦?”

“我吃饭去了。趁你的车趁不着,我趁人家三庭的车吃饭还不中?”

“你的总结打算啥时候交?别人都交了,就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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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红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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