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段子羽再想不到她会于此时提出这个莫名其妙的事来,踌躇良久,只觉这三女都是自己挚爱之人,若强分高下,委实难决,沉思有顷方道:“你姐妹三人都是我所爱,本来能得一位厮守一生,已然福缘不浅,于意已足。现今竟尔兼得,实有福多不胜之感,我任哪一位都豁出命去也不愿割舍,但现在最离不开的倒是你了。”

司徒明月娇羞不胜,心中大感受用,握住段子羽的手道:“我并非挫酸吃醋,只是见你对史帮主之情深,想起我师傅来。你看我面上,莫杀他好吗,还有我那些同门姐妹。”段子羽虽感此事不太妥当,但看司徒明月软语央求的样子,实是不忍回绝。沉吟道:“这也不难,咱们用一阳指制住他,禁锢他一生也就是了。你那些同门姐妹,我既不忍杀也不屑杀,但愿她们莫撞到别派手里。”

司徒明月欣喜逾恒,面溢春花,笑道:“你既如此大方,我也指点你个去处,管教你找得到这些人。”

段子羽大喜,笑道:“你竟与我谈起交易了,我若不饶你师傅,你便任我胡乱搜寻是罢。”

司徒明月幽幽叹道:“我叛师叛教,自觉愧负师傅良多,怎忍再引你去破他精心经管的巢穴。我现今也想通了,左右也是叛逆,不如索性作到底,是以请你饶过我师傅不杀。”两人顿饭间寻到司徒明月所说的地方,却是人去楼空,音音无踪。

司徒明月道:“我师傅先防了我这手,我这份人情倒是白送了。”段子羽笑道:“人虽未找到,盛情却尽领了,咱们再到别处找找。”

二人连寻几处,都是一般无二,想是杨逍早将司徒明月所知的秘巢尽撤成空。

司徒明月不免悻悻然,段子羽慰抚道:“他们终飞不上天上去,咱们在中原找得到使罢。找不到便直寻到大光明顶去,他们终不能连根本重地都不要。”

二人索性沿甘凉大道直向玉门关而去,只待在玉门关约齐各派,使径取大光明顶。这一日在一家客栈墙上赫然发现峨嵋派的联络暗记,向掌柜的一问,果然一位中年尼姑与十几个人在此宿了一晚,便向西而去,十几个人中有男有女,有憎有俗,大是不伦不类。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大感世风之沦落。

段子羽二人心下暗笑,料定这必是峨嵋百劫师太,不想居然抢过自己头里,遂沿暗记纵骑追了下去。

一气赶出四五十里,遥见远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段子羽心中一沉,夹马狂驰。须臾即到近前,见一座庙字已烟没于烈火之中,只听得里面僻僻剥剥的火爆声响,几十名烈火旗众兀自向火中喷射石油,几十名锐金旗众弯弓引满,对着火海,杨逍与辛然、唐洋站在不远处的上丘上拈髯微笑。

段子羽一见之下已料知八九分,沉声道:“先料理了外围这群魔贼。”从马上直振而起,爪抓掌劈,绕着火场旋身沉落,每一沉落问,便有一两名教众毙命。

司徒明月较他仁慈多多,不忍毙伤昔日教友,纵身飞旋,身形曼妙,出指如电,点住教众穴道后,随手抛入火海,至于这些人是否有“入火不焚”的神功,她就不加细想了。这些教众虽是从各旗万名教众中精选而出,但焉是九阴、九阳两大神功的敌手,眼睛一花间身子已然不能动弹,随即腾云驾雾般掉进火里。烈火旗众人适才还惟恐火烧得不猛,油浇得不多,此际自己受用起来,登时魂飞天外,活生生被自己燃起的火烧死,而连累锐金旗下的兄弟同遭此厄。

杨逍又惊又怒又怕、不想这二人来得如是之奇、之快,他在段子羽手下屡战屡败,肩上指伤虽已痊可,指痕宛然。

段子羽辣手摧杀,还则罢了,明教中人提起段子羽,均直呼“毒爪魔王。”不想司徒明月也倒戈相向,杨逍怒吼一声,追将过来。

顷刻问,段子羽与司徒明月已从左右会合一处,六十余名教众无一幸免,杨逍堪堪追到,怒声道:“贱人,枉我平日待你之厚,现今恩将仇报,待我亲手毙了你。”

段子羽一阳指疾射而出,杨逍闪身避开,段子羽森然道:“杨先生,念你与拙荆昔日的师徒情份,且饶你一次,如不识趣,莫怪我辣手相待。”

杨逍闻言,气得血脉喷张,须髯倒竖,却也登即止步,一时羞恼交迸,进退不得。唐洋疾奔过来,手中扣满暗器,段子羽倚天剑拨出,虚舞两下道:“唐旗使,你那废铜烂铁暂且收拾起来,哪天我有兴趣专领教你的暗器功夫。”

唐洋一见倚天剑,心中冰冷一片,他苦心孤诣新练了几手,满拟遇到段子羽时施将出来,以雪前耻。但倚天剑,屠龙刀乃天下暗器的克星,磁性极大,挥舞问便将暗器吸附其上,任你手法何等精妙亦属无用。

唐洋面如土色,一拉杨逍向后跃去,段子羽高声叫道:“火里的人出来吧,在下段子羽,外面的魔崽子已料理干净了。”

须臾从火中突出几人,为首的正是百劫师太,每人身上、发上多处燃火,在沙地上疾滚几下,方将火扑灭。

百幼惊喜道:“羽儿,你来得恰好,险些被这群魔子困死火中。”转身道:“杨逍,你好歹也一世英雄,何以用这等卑鄙下流手段。”

杨逍怒道:“你们中原武林言而无信,又算什么英雄行径?你们不守江湖道义,对你们还论什么手段,讲什么规矩。”

段子羽笑道,“杨先生这番话我最爱听,武林中人自是以武论高低,又何必满口道义,肚子里尽是害人的诡计,杨先生,我已饶过你一次你既不走,咱俩亲近亲近。”

他纵身向前扑去,杨逍身旁穿出两人,一舞子母鸳鸯环,一舞一只铜钹,乃是杨逍手下雷字门高手,素来只在西域走动,杨逍痛感人手不足,才将之从总坛调来,这两人俱是番邦入氏,所使兵刃也是奇兵刃。

段子羽见铜钹雪亮,光可鉴影,四周边缘锋利无比,鸳鸯子母环却从未见识过,当下恃着艺高,亦不拔出倚天剑,一掌向铜钹上击去。铜钹嗡的一声,恍如千年古钟,响声大震。那番僧乃西藏红教中人,被杨逍网罗麾下,天生异禀,力大无穷,“大手印”功法更是练得炉火纯青。吃段子羽一掌击中,亦感手臂酸痛麻软,蹬蹬蹬被震退三步。心中骇异殊甚,不知这少年掌力何以如此之猛。

另一人双环打至,段子羽手指箕张,透过环中抓拿手腕,这人心中一凛,变招不迭。这双环除把手外,里外俱是薄刃,锋锐无比,可以砍、削、盖、搂、抹等诸般妙用,锁拿刃剑更是得心应手,百不失一。

段子羽倏出五爪,俱被他避开,反以双环勾抹段子羽双腕,艺业倒也不俗,段子羽对这几招大感匪夷所思,登即兴致盎然,他近来艺业大成,功行圆满,除张无忌堪一搏外,实无对手,不免大感落寞,深深须悟到独孤求败当年求败苦渴的心情。眼见这双环招数精妙,见所未见,有一爪明明可抓穿其腕,一时却又不舍得。

背后风声骤起,却是那番僧一记密宗“大手印”拍到。

段了羽左掌一翻迎上,右爪倏然连抓,将使环人迫退两步。

番僧一掌印上,全力而发,却感对方掌力凝而不发,屹然如泰山之重,一记“大手印”掌力悉数被震回体内,登感胸口气血翻涌,五内如沸,轰然被震飞回来,一口鲜血喷出,面如金纸,当下跌坐地上,两手捏成法诀,念动真言,默默运功疗伤。

段子羽大感失望,不想自己掌力未发,对手已重伤如此。他融九阴、九阳神功于一体,刚柔阴阳,五行生克已尽蕴其中,不求其柔而柔,不求其刚而刚,柔若止水,刚逾金石,发若雷霆,凝如山岳,可谓具足万行,妙用无穷。

此功他虽已练至,但于其中的无尽妙用也不能尽悉。是以见番僧受了自己一掌无羔,自己凝力不发他反受重伤,直感匪夷所思。

殊不知他先前一掌拍在铜钹上,铜钹厚重逾干常物,消力不少,番僧神力天生,尚可受得住。但这一记“大手印”乃番僧凝聚毕生功力而发,打在他掌上,却原封不动震回体中,便如自己打自己一掌无异,是以受伤甚重。

使环人一环向其颈上搂至,一环横削其小腹,子母连环,双环齐发。段子羽倏然向地上一坐,迅疾无比,双环一齐走空,段子羽抓起两把沙子向使环人扔去。使环人双环走空,心中蓦然沉落,不暇伤敌,忙忙后撤。

他身形甫展,两把碎沙已扑面打至,较之唐洋的暗青子犹劲厉一筹,电光石火间已打在脸上,这人惨叫一声,满脸嵌满沙子碎石,双眼已盲。奋全力将双环掷出,击向段子羽。段子羽乃是仿效张无忌的怪招,连环三式已然跃起,向那人坐去,噗哧一声,将此人头颅直坐入颈子中去,登时成了无头怪尸。

周围人见他以此怪招毙人,尤其以臀部将人头颅压进颈。既感匪夷所思,义感如鬼似魅,虽然朗日悬空,清风徐徐;亦不禁打个冷战,心中发毛。

段子羽一试得手,欣喜之余复又兴味寡然,向杨逍道:“杨先生,你手下还有出色的人没?怎么尽调教些过不了三招五式的废物?”

他这番话倒非纯心消遣,委实希望对方能有个接自己三五百招的人,也好过过瘾,杨逍听在耳中,直气得浑身乱颤,嘴唇青紫,说不出话来。

辛然冷冷道:“尊驾武功高强,又何必恁的刻薄,待我接你几招。”

段子羽摇手道:“辛旗使,玩点毒烟烈火我不如你,比武较艺还是在旁瞧着吧。唐旗使,你近来用功较勤吧,不知有什么新鲜玩艺,露几手给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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