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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陈华无意间去参加了一次成人高考,考分很高。2001年陈华进了中央党校,学习工商管理专业。那时弟弟在辽宁沈阳那边开了个厂,走上创业之路。2002年,弟弟送给陈华一个NEC的英文手机,发信息都是英文的。"挺先进的,但没钱,也没电话要打,"陈华笑着说,"那时学校里还没有人用手机,只有一些人在用砖头一样的大哥大。"手机对陈华来说很不实用,后来就停用了。陈华的宿舍是比较地道的北京四合院,一个班的同学就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宿舍区里配有自习室,还为考研的同学准备了通宵自习室。

毕业后,陈华随便找了个地方住下,租金不贵,每月两百八。第二个月,房子到期那天房东来催,陈华说:"我当时正在找工作,没钱,就说第二天再给,他很不高兴。"第二天陈华去找房东,房东只收了一周的钱,却限陈华一周之内搬走。

后来陈华遇到了一对老房东,因为房价要贵些,他和另外一个人合住一间屋。"他们很好,我很感激他们,"陈华说,"在我工作最不稳定的时候,曾经欠过他们四个月的房租。"陈华病了,老房东也会来关心关心,他偶尔也在老房东家吃饭。陈华说:"缓交房租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很大的鼓励了,他们有时候在精神上也会给我一些鼓励。房东老太太会给我讲一些他们过去的经历,告诉我她吃的苦,她又是怎么样走过来的。老太太当家,挺不容易的,她很坚强。"

二十多年前,老太太的老伴得了一场病,手术做了好几次,欠了六千多块钱的债。那时候猪肉都才几毛钱一斤,而他们那时候每月工资才12块钱,家里还有几个女儿。后来老太太去种蘑菇,才一两年就把债还上了。陈华说:"她对我的帮助挺大的。"陈华在老房东那里住了三年多。

2008年9月1日,陈华搬进马连洼,一直住到现在。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五六个平方,但"这里毕竟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了"。一张老式双层床,上铺堆满了杂物,下铺简单整洁;床边是张电脑桌,不过并不放电脑,桌子最上方的小台子上放了几本书,还有两根笛子和一根箫,其中一根质地不错的笛子已经开裂了。桌子的其他部分基本都被利用为橱柜了,油盐酱醋都在上面放着,还有根大白菜躺在临时搭成的架子上。桌子旁边的地上还郁郁葱葱地长着一盆蒜苗,陈华基本都是在家里做饭,这盆蒜苗给他省了不少心。

小小的窗台上,有一株文竹正迎着阳光,枯黄的枝里已抽出嫩绿的芽……

笛子是弟弟送的,他一直带在身边。陈华有些无奈地笑着说:"是支好笛子呀,北京太干燥,又没有时间打理,就裂了,怪可惜的。"陈华对音乐有着特殊的感情,还在小学的时候,他就自学笛子,之后还陆续学会了唢呐、口琴和箫。

陈华把手边有的乐器都吹了一遍,他很投入,常常在吹到高丨潮丨的时候,眼睛就自然地闭上,嘴唇在阳光下微微地动。念大学的时候,学校里有个湖,陈华常在那里吹笛子,他记得有一次自己吹了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后来湖的另一边有几个女孩子跟着一起唱起来了,那情景陈华至今难忘。读大学时,宿舍里有六个人,谈恋爱的只有两个人。陈华觉得这种现象有些奇怪--一个班里居然几乎全是学习型的。

陈华没谈过恋爱。他戏谑地说,没有女孩儿看得上自己。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认真地说:"找一个合适的,不是那么容易,实话实说。"上大学的时候本来也是有机会谈恋爱的,但当时心思都在学习上了。毕业之后,到了社会上就发现女孩子都很现实。"你可以自己吃苦,但是她不愿意跟你吃苦。这是很真实的,很现实的。"

陈华曾在某公司工作过两年。陈华每天早上会骑一个小时自行车去上班,路上会从某大学穿过。那里有条河,他就顺着河骑,有一次陈华看到很多女孩子站成一排,很多有钱人就开着车过来接。"车子排了老长,一个一个地接走了,"陈华叹了口气,"以前听别人说过,那次是自己亲眼所见。"

说到爱情,陈华感觉到的全是压力:"女孩子凭什么跟你,房子、车得有吧。北京人还好些,外地人在这边奋斗,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陈华在自己博客上转载过一部网络小说《我和一个**同丨居丨的生活》。"别看名称是这么说的,内容很感人的。"他说。他说这部网络小说看的人很多,一天点击量是五万,好多人都看哭了,陈华说:"我没哭,但是很感动。"他说上面的一些人情世故最打动他。

生活,它有时让你觉得渺茫,有时让你又很痛苦,有时却也会给你带来快乐。其实,正如一位诗人说的那样,生活就是一张网,而爱情就像似在被网在生活中的一种特别的东西。总之,酸的甜的苦的痛的伤的笑的悲的喜的哀的怒的都被牢牢地网在了里面。

--《我和一个**同丨居丨的生活》

二从村到村

张冉

郑章军,男,1982年生,内蒙口赤峰市林西县人。父母都是工人,有一个亲弟弟。北京科技大学全日制本科毕业,计算机与科学专业。大四在北大青鸟软件培训班学习一年,现供职于国企,是一名软件工程师。

1.应该要走出去,到北京

2002年的夏天,北京科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EMS到了林西这个内蒙古自治区的小县城里。从县到乡,再从乡到村,村长亲自敲着锣,把通知书从村口一路送到郑章军的家门口。他们村,之前只在1986年、2000年出过两个大学生,到郑章军,是第三个。下一个可能是郑章军的亲弟弟--今年他们村唯一一个上高三的。依他们村的习俗,只有每年的正月十五才会敲锣打鼓。

要开学进京了,父亲和他打了一包衣服,坐在采矿的拖拉机上,笃笃笃地就来到了县城。他们没有坐在驾驶室里,只是坐在矿石上,随着拖拉机一颠一颠地上下起伏,扑腾颠簸。从县城辗转来到火车站,站台上,父亲只说了五个字:好好学习噢。火车开动,父子俩挥手告别。

18块的半价火车票,就把他从内蒙古赤峰载到了偌大的北京城。

郑章军上大学,在村里人的眼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一直成绩很好。母亲上了十几年学,这在重男轻女的农村是很少见的。"她经常说,`砸锅卖铁也要供孩子读书`,所以我就要安心把书读好。"

郑章军的父亲倒是对读书看得不那么重要,而是把钱看得挺重。有一次他不小心把家里的水瓶给打破了,结果挨了一顿狠揍。妈妈就会很心疼地问有没有被水烫着。初三的时候,爸爸指着一辆拖车对他说,儿子啊,以后就你开车,我拉矿石,咱爷儿俩这样多好,嘿嘿!可是,郑章军就觉得,应该要走出去,到北京。

小时候的郑章军特贪玩淘气,成绩也不好,直到他遇到三年级的语文老师王老师。和别的老师不同,王老师总是鼓励学生抢答,这样反应最快的郑章军即使坐在后排,也可以得到老师的关注。他经常被表扬,自信心也渐渐地建立起来。后来有次考试少了张考卷,最后一排的郑章军刚好没分到,这时老师就把成绩最差的那个同学考卷拿来,给郑章军,而那位同学,只能徒手去抄题目。"没想到做好学生还有这样的好处。"现在回忆起来,他脸上还带着那时被宠爱的得意神情。

五年级之前,村里没有通电,逐渐喜欢上学习的郑章军就点着煤油灯看书,不一会儿整个屋都被煤油灯的烟笼罩着,很呛人,他却不觉得难受。高三时学习很紧张,父母很早就上炕休息了,郑章军从没有觉得困过,无论多晚休息,第二天一早起床,就又精神十足。"我懂事之后,一直都想着要考出来,从来都没有变过。"郑章军说。

就这样,在煤油灯的烟雾中,他走向了通往大学的路,最终拿到了北京科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2.再进村--蟑螂开会

2006年7月,走出北科大门,郑章军拦了辆出租车,把一箱书一箱衣服搬上去,来到了二里庄小月河的亿展学生公寓。知道这里,只是因为离学校很近。一个起步价,就远离了他四年的大学生活,开始了步入社会的第一站。

早上九点半,站在离小月河还有一百米的天桥上,可以看见远处的西山在稀薄的空气中,迎着阳光,显示出清晰的轮廓,依稀有紫气飘来。

走下天桥,迎着路标走过去,只见一条蜿蜒的小河,这就是小月河了。等到冬天天气干燥的时候,里面并没有水,只有干枯的河床,星星点点地落了些黄叶,还有垃圾袋。

一群群的年轻人从小月河弯弯的河堤两侧往外面走,大部分脸上带着些许稚气,牛仔裤,小挎包,隐约还看得见在校生的影子。

屋子是早就看好的,六个人的包间,每人半年1350块,就可以在这个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地方寻得一个睡觉的铺位。三张上下铺占据了屋子大部分的空间,还有两张桌子,可以放些日常的书籍和电脑。行李都被堆在靠墙的一角,剩下的就斜躺在下铺的空地上,需要从箱子里拿东西的时候就直接拖出来。这些,都还是大学宿舍的光景。

不过,这里晚上不熄灯,一起合住的也不是同班同学,还多了很多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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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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