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姨说,破的了吗,你们官官相卫,我要见市长,我有重要的情况反映。张子明说,什么重要的情况,和我说说,是不是康主席留下过什么东西?快给我看看。听到这,焦姨竟转身快步走了。虽说刘丙辰说不想惊动太多人,可临走的时候,四大班子领导还是欢送了一下,看的出刘丙辰很满意,说:“清泉不错啊,你们的班子是一个团结的班子,有为的班子。”市长走后,清泉专门召开了个干部扩大会,号召学习市长的讲话精神,查找不足,力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学习时间一个月,最后由机关考核验收。会议由于笑天主持,并担任此次考核组组长。虽说担任副县长的任命市里还没批,可于笑天进入状态很快,这天在走廊里碰到张子明说:“老张啊,你所下属的农机局,这次考核不理想,你要监督好啊。”张子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跟谁讲话,不过随即明白了,说:“于副县长批评的很对啊。”转身走了。于笑天说:“你这个老张。”星期天安然打电话问张子明有没有事。张子明说,没事。安然说,陪我去趟省城吧,去悲苦寺烧香。张子明就想到了心理博士的问题,再说,好几天没和安然亲热了,就答应了。悲苦寺张子明是知道的,可真没来烧过香。看得出安然经常来这,在哪买香,在哪拜,很熟练。在一座殿前张子明看到一幅对联:空,空空,空空空。只有这个上联,没有下联。张子明问,怎么没有下联啊。安然说,没人能对啊。张子明说,这还不简单,空即是色,就对:色,好色,很好色。安然笑着说,你坏死了,这可是佛门圣地。其实张子明知道的,这上联六个空子,下联什么不写就是空之意,不过今天出来确实高兴,就和安然说笑的。在一朵石莲花面前,安然拿出相机让张子明给拍照。张子明逗安然笑着,调着焦距。张子明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不远处刘丙辰搂着一个女子,正向这边走来。那女子穿了身浅灰色衣服,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安然问,好了吗?张子明说,好了。边说边把相机对准刘丙辰,按下了确定键。上了车,张子明心里怦怦直跳。他当时几乎是无意识的把相机对准了刘丙辰,要不要删掉呢?张子明犹豫着。安然开着车,好像不高兴。张子明说:“我还忘了,你许的什么愿啊?”安然不说话。张子明说:“我知道了,是不是想找个好老公啊?”安然眼圈红了,说:“和我出来,就没和我一个心思。”车开得不快,在一个墙角的拐口,张子明看到一爿小店,上面写着“心理保健”,下面是一行小字:性保健按摩,性心理咨询,性功能治疗,性心理亚健康治疗。张子明让安然停车,说:“我有个任务。”张子明到了店门口,一个二十多岁,染黄发的女子站起身说:“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啊?”张子明说:“请问谁是医生啊?”女子一抿嘴,说:“我不行吗?先生需要按摩,还是这下面需要按摩?”女子说着用指尖戳了一下张子明的下面。张子明脸竟然红了,说:“是我的一个朋友有点问题。”女子说:“放心了,保证有欲而来,无欲而归,我们很专业的。”张子明说:“下次我和我朋友一起来。”女子说:“我给你留个电话或QQ吧,我们可以上门的。”“不用不用”。张子明赶紧走了出来。到了车上,安然说:“去哪了?”张子明说:“一个政治任务啊。”安然哼了一声,说:“没干好事。”车出了市区,张子明又想起了那女子说的话,又看了看安然,不禁有了些情绪。他把手放到安然的头发上,她说:“别动,开车呢。”他向前倾了倾身子,吻了一下她的颈。她刹了车,说:“你要死啊。”他把她的手放到了他的下面,她感到了下面的生动,脸红了。他把她的头往下按,她像一只不听话的小羊。他把一只手伸到了她的怀里,他感到了她舌尖的滋润。空间太小了,也正是因为小,俩人感觉结合得从没这么深过。她问:“你在悲苦寺许愿了吗?”他说:“没有,我是去忘记的,忘了悲和苦就有幸福和快乐了。”她说:“你能忘记我吗?”他说不能。她说,有时候你不能不忘。
吴萍调到市里了。虽说吴萍曾给他透过口气,可没想到这么快。张子明打了个电话,说想宴请一下,是私人的。吴萍说,谢谢张书记,有机会我请你吧,我向市里推荐了你,你应该多走动一下。李昂的意思是上面空降一个,有些事是不能等的,不过我想问题不大。放了电话,张子明是激动的,自己终于想前迈了半步,然而又产生了怀疑,吴萍说问题不大就真的那么确定吗?这个女人太神秘。上班的路上,张子明遇到了很多人,一路上不住的打着招呼,张子明想这是不是因为今天阳光太灿烂了。按说,这种事一个星期就该知道上面的意思,可一直没有。张子明知道自己该行动了。这个时候很多人在行动,很多人在盯着自己,送钱是不明智的,人家也不会收。张子明想到了省城的那个心理门诊,想,只好走步险棋了。张子明打电话给刘紫超说:“刘姨,我清泉小张啊,对对,上次您和我说的派派的事,我问过我同学了,他说可以治愈,下个月他还要去澳洲,我想最近几天最好去一下。”刘紫超说:“我也正着急呢,不过最近我和老刘都忙......”“那我自己带派派去吧。”张子明想的就是这个效果,说:“请刘姨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刘紫超客气了几句,又问要不要车。张子明说,一切就不用刘姨费心了。车是借了安然的。安然问有什么事。张子明说,男人的事。安然红着脸说,我不管,但是我不允许有别的女人坐在里面。张子明说,那你和我一起去吧。安然说,谁像你们,整天不干好事。在车上,张子明对刘派派说:“派派啊,我这个同学比较忙,可能不在,也可能是他的一个女助理在,不管怎样要配合好啊。”刘派派低头玩着游戏机说:“别给我打针就行。”把车停好后,张子明领着刘派派到了店门口。还是上次的那个女子,见张子明进来了,说:“先生真是说话算话啊。”张子明指着刘派派说:“这就是我的那位朋友。”女子笑着说:“帅哥啊,要不到里面屋里谈吧。”说着拉起刘派派的手就往里走。又对张子明说:“先生自己倒水喝啊。”里间的门关上了,一开始还能听见女子和刘派派说话的声音,后来就听不见了。张子明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想,我是坏人还是好人呢?也许自己就不算人,如果想要当人还能当官吗?正在感叹着,却听见女子的叫声传了出来,哼哼唧唧,时断时续,张子明不想听,却又不得不听。十几分钟后,女子和刘派派走了出来,刘派派低着头,脸红红的,不说话。女子说:“小帅哥很棒的,没有心理问题啊。”张子明给了女子二百元钱,和刘派派走了出来。上了车,张子明满脸正经的问:“派派啊,治疗效果怎样?”刘派派仿佛有点害羞,说:“还行。”张子明说:“那就好,往后要安心学习,别胡思乱想的让刘姨和刘市长操心,回去后该说的就好好说一下,主要是心理测试嘛。”快到文殊的时候,刘派派说:“张叔叔,我想下次,还治疗一下。”张子明说:“没问题,不过你现在得抓紧学习,等考过试再说。”刘丙辰夫妇都在家里,见张子明和刘派派回来了,刘紫超说:“这么快回来了,我正想给小张打电话呢。”张子明说:“让市长和刘姨挂念了。”客套完后,刘紫超问刘派派治疗效果怎样。刘派派说很好,往后一定好好学习。刘紫超和刘丙辰听了都很高兴,刘紫超说:“可算说了句人话,还不多谢谢你张叔叔。”刘派派说了句谢谢,就到卧室去了。刘紫超说:“多亏小张啊。”张子明忙说:“刘姨见外了,这点小事不足称道。”刘丙辰说:“小张不错啊。”张子明说:“市长太客气了。”一时间又沉静了下来,张子明知道自己该走了,正想告辞呢,刘丙辰想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间冒出了一句:“王平安同志找你谈过了吧?”张子明努力控制着自己,忙说:“什么事啊,没找过啊。”刘丙辰说:“这个王平安,做事太拖拉,丨党丨委办公会上都讨论过了,苏书记也点头了的,回头我给他打个电话。”张子明不能再装糊涂了,说:“谢谢市长,谢谢刘姨。”刘丙辰说:“对待好干部,态度就要坚决一点嘛,小张不错啊,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