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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李瓶儿没法再催了,只能耐住性子慢慢等待。可她心里始终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什么变故。到了三月底,万花楼总算盖好了,油漆一下就可以入住。正好花子虚的“百日”也到了,李瓶儿买了一大堆香烛纸钱,又请了十几个和尚念经超度,然后轰轰烈烈把灵牌烧了。为了冠冕堂皇地嫁进西门,她还把花大夫妻请了过来,借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通好吃好喝之后,李瓶儿把花大老婆悄悄叫到房里。她先给了花大老婆十两银子,又给了两套织锦妆花衣服,然后才把嫁人的事说了,请他们做自己的“娘家人”。花大两口子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做这个恶人。何况这事也阻止不了,自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能攀上西门庆这样的大财主,他们也能跟着沾光啊!现成的“大舅哥”,不当白不当。

西门庆正在丽春院等信呢,天福鬼鬼祟祟地找来了。他若无其事地喝了几杯,这才跟着去了后院。他刚要问个仔细,祝念实突然跳了出来:“哥,你太厉害了,竟把花家娘子搞到了!”西门庆连连摇手:“不要嚷嚷,桂姐听到又要闹了。”祝念实乘机声讨:“你太薄情了!桂姐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她满心满意想嫁进西门呢,你怎能这样晾着呢。”

西门庆讪讪笑道:“娶了她不好处啊,别人会说闲话的。”祝念实狠狠唾了一口:“我呸!你家里养着姑娘,外面霸着侄女,还不是一样乱捣糨糊!”西门庆倒无所谓:“只要不在一个屋檐下就行了。”两个人正在斗嘴耍笑呢,玳安一头热汗闯了过来:“爹,大姐、姐夫回来了。”说完凑到耳边说了几句。西门庆一听就慌了,扔下天福打马就跑。

二十一章后悔莫及

当官的不怕贪污受贿徇私枉法,就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天还高高在上作威作福呢,明天却五花大绑开刀问斩了。犯罪可不是个人行为,亲亲友友都会受到牵连。轻则杖责鞭打,重则流放杀头。你想“一人做事一人当”?门都没有!既然“一人得道”可以“鸡犬升天”,那“一人有罪”自然要“株连九族”了。这就是西门庆惊慌失措的原因!

等他急慌急忙赶到家里,院子里堆了几十个大箱子,一副大难将至的景象。女婿陈敬济一见到他,便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西门庆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别嚎了,先说说什么事吧。”陈敬济只好抹干眼泪:“姑老爷杨提督被人参了,上个月被下到了死牢里,到现在还生死不知。”西门庆一听就傻了:“啊?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原因啊。”

陈敬济忍不住又哭了:“去年北方发生战事,金人兵分三路挥师南下。一路上克州攻县长驱直入,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往京城。有的要粮,有的要兵。因为王尚书没有及时发兵救援,致使黄河以北全都沦为金人之手。如今王尚书已经开刀问斩,兵部官员大多被关进了大牢,亲友门客也被充军发配了。家父怕我们受到连累,叫我们来这里躲一躲。”

本来这与西门庆无关的,但他是犯人亲属的亲属。如果有人继续深挖,那他很难全身而退。何况女婿已经奔来了,总不能撵他滚蛋吧。作为人家的老丈杆子,多少得有点担当。他随便安慰几句,便让下人准备饭菜。又吩咐把花家那边打扫出来,还把中秋拨给了他们。至于箱笼细软等物,都收到了吴梅娘房里。带来的五百两银子,则拿来打点官员。

第二天他去打探一下,结果比他想象的还要糟。不但他亲家脱不了干系,就连他都成了杨提督的“爪牙”。他当即拿出一千两白银,让来保、来兴火速赶往东京,务必要见到“真佛”。现在他只能去求蔡太师了,万一不成那就彻底栽了。当天他又把工程停了,还吩咐来永把好大门,任何人不准随便出入。至于迎娶李瓶儿的事,更是想都不敢想了。

现在他没有心事喝酒听曲了,整天窝在家里长吁短叹的。偏巧女儿又小产了,搞得他都快崩溃了。吴梅娘只好劝慰:“他爹,你就不要发愁了。这都是杨提督那边的事,我们是生意人,那兵败也怪不到我们。”西门庆有点恼火:“你说得倒轻巧,这官场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女儿、女婿又在家里,万一追究起来,我们怎能逃得了干系?”

李瓶儿不知道原因啊,还以为西门庆不想要了。这让她有点想不通,私下里天天都在追问。论身材、论长相,自己不比那几个差啊!要是论起贡献,任何人都比不了。西门庆娶别人的时候,从来没有犹豫过,拿顶轿子就抬回家了。可他们都混了大半年了,到现在也没有结果,搞不懂嫌弃她什么。难怪别人说西门庆绝情呢,原来他真的想玩玩就扔。

原定五月二十四来下聘礼的,现在看来也要泡汤了。李瓶儿不想就这么放弃,只好让老冯过去问问。不管怎样,都要讨个说法,总不能说甩就甩吧。西门府上大门紧闭,只有大黑狗虎视眈眈地盯着。老冯叫了大半天,也没人出来应一声。直到傍晚时分,才见玳安出来饮马。老冯赶紧迎上去:“小哥,你花二娘让我送头面来了,请你爹过去说话。”

玳安小声劝道:“冯妈,你还是回去吧。爹最近忙得很,没有时间过去。”老冯自然不能走:“那你把头面交给你爹。这是你花二娘特地打的,准备过门那天戴。”说完拿出一副足金头面,黄烘烘明晃晃的,看着跟火焰一般。玳安头也不回地说:“你老人家先拿着,等我饮马回来再说。”老冯继续赔着小心:“好,你先去有事,我在这里等着。”

玳安回来便把头面带进去了,过了半天才出来:“爹说了,让花二娘再等几天,等忙完这阵子再说。”老冯只好回去复命,说西门庆可能反悔了。李瓶儿一听更伤心:“天啊!原来这东西真在骗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后来几天,她觉也睡不着,饭也吃不下。再后来连床都不能下了,好像快不行了。至于是心疼钱,还是心疼肉,那就无从知晓了。

老冯一看慌了手脚,连忙上街去找大夫。大夫跟算命打卦的差不多,得走街串巷招揽生意。能够开馆坐堂的,必须是名医才行。老冯在街上转了半天,最后领回来一个年轻大夫。这大夫跟花子虚很像,只是个头稍微矮点。这大夫看她瘦得可怜,顿时生出一腔怜爱。见面就说自己叫蒋竹山,二十八岁,属猪的。那架势不像是看病,倒像是来征婚的。

他按住脉搏诊了一会儿:“据脉象来看,大娘子并无大碍,只是忧虑过多所致。”老冯听了连连称是:“您说得太准了!她就是心事太重了,整天茶饭不思的,晚上睡得也不踏实。”李瓶儿也开口了:“请大夫赐我良药,等奴家好了一定重重答谢。”蒋竹山立即保证:“只要大娘子服了我的药,包您当天就能见效。”说完开了几副镇静安神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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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瓶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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