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就自嘲的笑笑:“祸之福所依,我也是因为你,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少人还在羡慕我呢。”
叶眉笑笑又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前几天柳沟那段路修好了,通车仪式我们专门请了省人大程南熙主任过来,不过在仪式上却发生了一点不愉快,那些柳沟的村民找到了程主任,说修路拆了他们的房子,补助很少,都要程主任给主持公道。”
季子强忙问:“那程主任的意思是什么?”
叶眉说:“程主任有点生气,在昨天会上隐隐约约的指责了柳林市的相关领导,不过听他那话,对我没什么责怪,倒是针对华书记说了几句,这应该归功于你上次在省城给他做出的解释。”
季子强就说:“不怪你就好。”
叶眉说:“我在想,这件事情是不是也算一次机会,要不让市里专门组织个问题协调小组,把这事给他好好翻腾一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可以制衡华书记的漏洞来。”
季子强再一次皱起了眉头,他权衡了很久说:“叶市长,我个人认为这事还是不要参与为好,一个是他们就算有什么交易,也很难找到突破口,再一个这个工程涉及的人员很多,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人气对你也很重要。”
叶眉也沉吟了一会才说:“是啊,我也一直有这个担心,但就怕不反击一下,让华书记感觉我们过于软弱,会不会激发他更为激烈的进攻。”
季子强点点头说:“这到是有可能的,但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我们的忍让,在很大成度上也是一种争取民意的行为,这样会让你显的更大度,更仁厚,更大气,相比而言,华书记就有点霸道专权,手段毒辣了。”
叶眉也像是下了决心一样说:“好,那我们就继续忍耐,看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刚说道这,办公室值班的几个小年轻就把饭送了上来,还捎带着送了一盘水果,季子强客气了几句,就关上门,和叶眉默默的吃了起来,简单的饭菜在简单和机械的动作下很快吃完。
季子强就拿起了茶几上的香蕉说:“市长,你尝下,这是刚来的,味道不错。”
叶眉正在沉默的想一些问题,她不仅要考虑自己,还要为季子强的未来想想,她不希望季子强作为自己和华书记斗争的牺牲品,自己既然把他带进了这暗流汹涌的浑水潭,那就一定要帮他度过重重的险滩和暗礁,现在华书记老是想从他身上找个突破口,就是最大的一个险滩,可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心不在焉的接过了香蕉,看了看说:“这东西也不容易,一路颠簸,到了内地,好多都在路上撞坏了。”也许她是想用这个比喻一下仕途的艰险吧。
季子强听她说到香蕉的撞坏,就想到了一个故事,他要逗叶眉高兴起来就说:“说到香蕉撞坏的问题,我还见过一个真实的故事呢。”
“奥,什么故事啊,给我说说。”
叶眉感兴趣的问,在她的记忆里,季子强从来没给自己说过故事,除了疯狂的时候把自己当成**,平常总是把自己当做领导,对自己是尊敬有加,亲热不足,也许这正是他可爱的地方,他总是知道本分,而不是张狂。
季子强就很正经的说:“有一次我去省城办事,那时候出差在外都是坐公交,我上车后就见一个妇女手上拿着个香蕉,我坐的离她不远,车上人很多,见她怕香蕉被挤坏,就放到了后面裤子的口袋,她一个手抓住公交的扶手,一个手就把后面的香蕉抓住,车走了好几站的路,这时候就听他身后的一个男士哭丧着脸对她说:大姐,你现在放手好吗,我都被你抓几站路了。”
叶眉还在听,见他不讲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看到他那脸上特有的坏坏的笑以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一直保持的清高矜持和具有震慑力的气质再也撑不住了,一下就笑倒在了沙发上。
最近这几年很少有人敢于在她的面前说这样带点荤的笑话了,不是她太过威严,而是和她在一起的人往往会自轻自贱,会战战兢兢,因为她有权,高傲,美丽,矜持。
看她笑成这样,季子强的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他也很关心她,牵挂她,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让她为难和头疼,就继续很严肃的问:“叶市长,你还吃香蕉吗?”
叶眉已经笑的气都接不上了,他还要逗,就呵呵的笑着说:“走,我们也去坐公交去。”
季子强也装不下去严肃了,就抱着叶眉的头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季子强是站在沙发旁边的,叶眉是坐在那里,她的脸色桃红一片,他的眼中柔情万千,季子强就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低着头,如痴如醉的看着她的眼,说:“我要你,现在就要。”
叶眉娇媚慵懒的说:“抱紧我,在紧一点。我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叶眉那冷艳媚人的眼中迷迷蒙蒙,而那嫣红的嘴唇在不断的娇喘,又像是对季子强不断的召唤。
季子强就闭上眼睛,俯身吻了下去,一瞬间有电流通过两人的全身,季子强只是感受到有两片柔软的嘴唇在自己的嘴唇上磨蹭,没有更加深入,只是轻轻的压在自己唇上,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叶眉方才还是紧绷著的身体开始慢慢放松了下来,她接受了季子强如清风一般的吻,这甜蜜轻柔美好的一吻。
后来,季子强把她放在了里间的**上,她头发散开,依然是那楚楚动人脸颊,美丽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就像要飞起来似的,甜甜的嘴唇,细腻的肌肤,匀称的大腿,他吻了她好久,他吻遍了她的全身……
在叶眉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不断的叮嘱季子强一定要在最近这个时候小心防备,不要让华书记找到破绽,有的话她没有详细的说,但季子强依然可以从她那只言片语中听出一些让他不安的信息--江北省的政治格局正在进入一种难以预测的,纷繁变化的动荡之中。
送走了叶眉,季子强也没有出县政府了,下午有两个电话邀请他吃饭的,他都拒绝了,对于无谓的应酬,他开始逐步在回避,出了自己实在不大喜欢那样的场面外,他也知道自己要慎言谨行了,自己现在不完全是一个人的荣辱问题,自己的好坏还会影响到叶眉,假如是因为自己让叶眉受到伤害,那真是罪莫大焉。
他就在办公室看看书,看看文件,后来还接到了安子若一个电话,安子若说她自己已经想通了很多问题,她也可以理解季子强的心态,只是希望季子强还能把她当成好朋友,好知己对待,这样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季子强也像是放下了这背负的承重包袱,他的心头没有了这些年因为安子若而产生的心痛的感觉,他似乎有了一种轻松,一种解脱,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他是那样的虔诚的断定,自己没有了安子若,这一生都会在爱情的痛苦中度过。
而此刻,他却有了一种宁静,一种祥和,一种再也不会为爱情失魂落魄的信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出现,难道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得不到的永远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