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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郁东死也不相信是第三个原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发疯。

安郁东就真的疯了。

安郁东一路上把自己的思念用手机短信息和电子邮件的方式发给黎甘蓝。

“我爱上了你,而且是疯狂地爱上了你。

我不想说对不起,因为这是一件令人心动也是令人幸福的事情。

我要抓住你。我要抓住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和快乐。”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安郁东的手机一直在显示“信息已发送”。

“你不回信息没关系,但我听到你的心跳。”

马上登机了。空姐一再提醒安郁东尽快关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马上起飞。我的心却还在深圳。我爱你。”

“信息已发送”闪了一下。安郁东靠在座位上,飞机开始滑行,然后跃上天空。

深圳逐渐远去,安郁东把机窗的小帘子拉下来,一会睡着了。

到达丽江已经是下午3点了。飞机刚停稳,安郁东打开手机,一条短信息弹了出来。

是黎甘蓝发的:“所有信息我都看了。我的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回,对不起。”

安郁东突然觉得心情好愉快啊。黎甘蓝终于有了回信。

“刚下飞机,还没进古城,丽江确实很漂亮,希望下次是我们两人同行。”

“好好玩吧。多拍照片,拿回来给我看。”

在丽江的头一个星期里,分成四组的20位深圳爱心使者都是在疯狂地玩,玉龙雪山、香格里拉、牦牛坪、泸沽湖、虎跳峡、长江第一湾、黑龙潭、玉峰寺、白沙壁画、冰川公园大索道,个个在当地政府地招待下,玩得不亦乐乎。只有第四组成员安郁东跟在后面低头发短信:“太漂亮了,要是你来就好了”。

喂喂喂,你是来看风景的还是看手机的啊?跟安郁东一组的一个女孩叫了起来,因为她是队长,每次做游戏都是第四组名列第一,当然是倒数。

这个队长蛮泼辣的。安郁东赶紧注意自己在集体的形象,把手机收了起来,准备参加牦牛坪的骑牦牛接力赛。

还行,一轮比赛下来,第四组打了个翻身仗,拿了个顺数第一。

这样一来,安郁东也和这名叫辛页的女队长说开了话,互相有了一个认识。

最后两天才是家庭拜访,爱心使者必须要在资助的小孩的家里住一个晚上。

小吉玛一家早就在乡政府门前等着了。县政府的面包车刚一停下,小吉玛就奔跑过来了,兴奋地喊到,安叔叔、陆阿姨。

这小姑娘还记得陆雪。每次汇学费过来的时候,安郁东在汇款人一栏上都会加上陆雪两字,当初决定资助下吉玛陆雪在场,不能少了她的名字。可如今,陆阿姨跟小吉玛一样,离开深圳已经快三年了。

安郁东抱了抱小吉玛,然后向她的父母走去,伸出手。

两个朴实憨厚的家长竟然不知道握手,只是呵呵地笑,然后下吉玛的妈妈把一面锈有古东巴文字的手工织布送给安郁东,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谢谢你。在一旁的乡长说,这块土布上有四个文字:吉祥如意,是当地人给第一次见面的一个礼物。

整个过程中,安郁东才发现一直都是小吉玛的妈妈在说话,在回答乡长的问题,而小孩子的父亲只是站在后面笑而不语。安郁东这才想起,小吉玛也是摩梭人家,当地的婚姻风俗实行的是走婚,维系着的是一种母系氏族的生活方式,女人的地位高过男人,男人和女人结婚后白天各自在各自家干活,只有到了晚上才在一起,只有感情关系,没有经济利益关系,非常纯洁的一种婚姻制度。

安郁东谢绝了乡长的陪同,坐着拖拉亢亢亢就进了满是泥泞路的小村里。

其实所谓的家访也就是一些形式,比如让小吉玛带着去看看学校,和既是班主任又是所有科目的任课老师还是校长的老师聊聊,关于小吉玛的学习、关于学校、关于民族地区的教育。小吉玛的老师似乎特别紧张,安郁东问一句答一句,交流起来十分困难。

很快就到了晚上,小吉玛的母亲做了三个菜,一是鸡蛋、一是牛肉、一是白菜,主食是米饭。吃饭的时候,安郁东发现只有自己是在吃米饭,她和母亲吃的是糠巴。父亲果然没来,父亲在自己母亲家里吃饭。

吃完饭后,小吉玛的父亲就来了。端了两张木凳,一张给安郁东,一张给孩子她妈,坐在家门口乘凉。门口就是一个大湖,湖水在月光下绿油油的,美得没话说。安郁东习惯性拿出手机要给黎甘蓝发短信,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信号。

安郁东看着小吉玛的父亲正看着自己,笑啊笑的但却不说话。安郁东也只好回了一个笑。小吉玛母亲端来一碗酥油茶,就在安郁东抬头起身要接茶的时候,安郁东发现小吉玛的母亲的胸部非常的平,几乎看不到任何女性凸起来的特征。一阵风吹过,那暗蓝色的衣服一飘一荡的,更是明显。

当晚,小吉玛的父亲就聊到了这个问题。这个老实巴焦的农民和安郁东睡在一个房间里,先是说了一大通“感谢你们好心人”的话,然后谈起了家乡的落后与贫穷。

小吉玛的父亲说,其实他们两家经济条件都还可以,可是10年前,小孩的母亲就得了一种病,花了两家人的很多钱,最后落得小吉玛读书叫学费都成了问题。

两个男人就这样在黑暗的房间里交谈,小吉玛的父亲给了安郁东一支烟。黑暗中,两点红光忽明忽暗。

安郁东发现小吉玛的父亲在讲到他的女人的病的时候,声音总是嗡嗡的听不清。安郁东想象对方的两种表情,一是羞涩难于启口,二是皱着眉头在找到一个准确的表达方式。

小吉玛的父亲说,她妈妈的病在**上。

安郁东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背靠在木头做成的墙上。木头散发出一种原始的很干燥的香味。当听到“**”这个词语时候,安郁东才坚硬的发现木头硌着自己的背,硌疼了。

小吉玛的父亲说,那年,女人一到晚上就说那两个地方疼,碰都碰不得,一开始还以为撞了鬼了,连着几个月都请人偷偷地在家里做法式,以驱除妖魔。女人硬是疼了一年都还是在疼,后来县里有卫生队下乡,一家一户来看病。女人才躲到房间里给一个女医生摸了一次,出来后,女医生就让女人跟着医院的车去了县医院,然后又去了丽江市的医院。

说到这里,一直在想一个词语的小吉玛的父亲才说出了“乳腺癌”这三个字。

小吉玛的父亲接着有点上了一根自己的烟。那是一种需要自己卷的烟,把烟丝包在一张小纸上,然后用口水卷起来,点燃。黑暗中,安郁东只听到小吉玛的父亲在轻轻吐口水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一个粗大的红火点在黑暗总亮起来。

安郁东问得很小声,那后来呢。

小吉玛的父亲说,割掉了,两个**都割掉了。

无比漫长的平静和沉默。小吉玛的父亲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对方没有一点声音,安郁东怀疑对方睡着了。一个很小的木窗正对着一个小树林,月光暗淡了下去,树林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着,不见树,只见影,不见风,只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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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你不寂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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