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解梅和安郁东面对面坐在吧台上。安郁东照例是目光呆滞型，直直看着对面穿着大花吊带裙的解梅。解梅是一个人来的，旁边的两个一起来的男人似乎已经勾搭上了两外两个一起来的女人。解梅和安郁东一样只好往前看，互相看。

安郁东哪里知道不说话的安郁东其实是很有魅力的。用解梅事后的话说就是，妈的，你要做鸭的话绝对是最高档次的，清澈得象我们老家的古井水。

安郁东那天晚上是够象大学生的，白衬衫一件，剪的发型是陆毅的那种，直直的下来。但说清澈，安郁东心里直乐，因为那天晚上他是彻底来了个“逗你玩”，说了一晚上的假话。

两个人看了似乎有一个小时了。安郁东隐隐约约感觉有些异样的感觉，因为对方在喝酒的时候会举起杯来把里面的一小口红酒摇啊摇晃啊晃的。不善于表达或者表达经验不足的安郁东心里犯嘀咕，这女人忍不住了，因为从心理学上来看，对方的小动作是表示不安的意思。安郁东故意按兵不动，一双眼睛象死人一般把视线定在敌人的下巴处。

这一定就是半个小时。敌人终于不再摇晃酒杯，而是直接高高举起，向我方示意。安郁东一抬头就看见了烟雾中的一张妩媚的脸。安郁东也举起了酒瓶。再不回应，那真是没有人性和泡吧道德了。

这还是安郁东第一次收获女人啊。而且对方还是主动的。安郁东似乎从大二男生上升到了大三男生，伸出手，做出一个“来这边坐吧”的动作。就在，解梅端着一个小酒杯绕道过来的10秒钟内，安郁东的内心扑通得厉害啊，就象第一次邀请女生跳舞，一手放在女生的后背上，感觉到丨乳丨罩背带的突出一样，差点忘记了步伐。

老段正好跟他的女人蹦的去了。解梅坐在老段的位置上，一个微笑就算是开场白。两人轻轻碰杯，然后玩色子。以前，安郁东老觉得泡吧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玩色子，后来才发现，它只是一支暖场乐队，是为接下来的盛大演出做铺垫的。每玩一盘色盅，安郁东和解梅都会有些简短的交流。

这个酒吧人气好旺啊。

你们经常来吗，看啤酒妹跟你们很熟的样子。

每天都来，这里靓女多啊。

那你白天不用上班啊。

用啊，不过这个月我休假。

你什么工作，可以休一个月的。

我开飞机的。

解梅摇色盅的手至少僵硬了10秒钟，然后重复说，你是开飞机的？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钢铁是这样炼成的。大三男生摸到女生的丨乳丨罩背带不在心不在焉，反而压得更紧，让两个人胸膛偶尔回来个蜻蜓点水。

安郁东是听老段对隔壁的女人说，我是开飞机的才说我是开飞机的。安郁东还补充说，自己开的深圳飞海口的小飞机，没什么神秘的，就是沿着一根无形的轨道往前开，一个职业而已。

解梅问，那你们飞行员不是很危险。

安郁东说，是啊，不过我们练过空中跳伞的，没事。

解梅被安郁东搞得一愣一愣的。接着，两人蹦的，然后在11点的时候连跳三支慢舞。第一支舞，安郁东腰直挺挺的，第二支舞受不了解梅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气流，双手从肩上滑下来，搂在了腰的位置，第三支舞是因为人越来越多，两人肚皮中间的距离基本可以忽略，跳起了贴面舞。安郁东的手再次滑下，掉在解梅的臀上。

飞行员就是牛啊。飞行员就是能吸引人啊。安郁东觉得自己下辈子一定要当飞行员。

跳贴面舞的时候，解梅说，你背出汗了。安郁东说，抱着你太激动了，以前开飞机紧急迫降都没有出过汗的。

解梅说，少来。安郁东说，真的。此时，安郁东的下身也已经压住了解梅的裙摆。两人不说话，脚步几乎就没动，只是身体在跟着《YESTERDAYONCEMORE》的节奏摇啊摇。

摇完三支慢舞。解梅说，好热，我要回家了。安郁东再也不能装酷了，马上说，我送你回去。解梅说，好。

安郁东转身跟老段告别。老段眼睛都看出鼻血了，比安郁东还激动说，小子可以啊，这么劲的女人都搞到手了。老段拉住安郁东，拿我的车送她回家，然后回来接我。记住第一个晚上千万别上。

解梅住在梅林。送到后，安郁东说，去你家喝口水吧。解梅二话没说，就让安郁东进了她住在第16层的家。靠，这是什么一房一厅啊，到处是衣服，长的短的，透的薄的，更夸张的是，三个拉开的衣柜里，一箱丨乳丨罩，一箱高跟鞋，一箱丝袜，色彩缤纷迷人眼。

解梅很客气地叫安郁东坐沙发。然后转身弯腰倒水，再转身弯腰递水给安郁东。解梅胸前的丨乳丨沟看得安郁东直冒火。

那天晚上，就在解梅第二次转身弯腰倒水的时候，安郁东是多么想冲上去抱住她，**做的事啊。

可安郁东硬是没冲上去，却说，我先走了，下次再去酒吧玩。

老段“第一次千万别上”的警告是有道理的。因为，一冲动冲上去了，万一对方不悦怎么办，多尴尬，连下次交往的机会都没了，不如慢慢把酒酿到最浓时。

酒在慢慢酿。解梅半夜骚扰来电就是证明。不过，安郁东却没了兴趣。自小得过封闭症的安郁东处在回忆的旋涡当中，欲拔不能。

十二

陆雪空着肚子跑去银行指定的人民医院体检。由于体检的人很少，陆雪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身高、体重、视力、血压、抽血什么的都做完了。

陆雪最后一项去了妇科。一番检查后，看到年纪约有50多岁的女大夫态度十分和蔼，陆雪主动撩起上衣，让老大夫摸摸自己左边丨乳丨房下部的硬块。老大夫摸完后，戴上老花让陆雪坐直了，然后先是看看了，再用手从下往上滑过丨乳丨房。你把双手举到头顶，然后鼓掌。老大夫自己做了一个示范动作，陆雪接着就在头上鼓掌，两只丨乳丨房随之一收一放起来。鼓掌不到十下，老大夫就说，可以了。

老大夫脱下眼镜问，今年多大了。陆雪说，23。

老大夫又问，你注意到你的乳乳有点内陷没有。陆雪说，注意到了，但有时它也会突出来的。

老大夫说，那是跟男朋友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才突出来吧。

陆雪被问得有点尴尬。但看到老大夫一脸正经的样子，赶紧小声说是。

老大夫又问，小时候很胖吗？还记得第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吗？

陆雪对这两个问题回答是，小时候不胖。月经好象来的特别早，11岁就来了，那天还是上小学的体操课，我装病跑回家找到妈妈就哭了。

老大夫停顿了大约有一分钟，然后略有所思的样子说，想想看，今天是月经后第几天。

陆雪艰难地掰了两次手指说，第9天吧。

老大夫立即说，那好，刚才体检不是有彩超这一项吗，我建议你明天拿着彩超的结果去医院的外科看看。

陆雪把上午老大夫跟自己说的话转述给安郁东听的时候，安郁东正在政府会堂拍照片。安郁东听了半天觉得这老大夫真奇观，怎么问起小时候的肥胖和月经问题来的。不过，有一点，到是让安郁东感觉是真的，陆雪的丨乳丨头总是内翻进去，每次亲热的时候才慢慢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