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继续说:“还有铁军的那个问题,那天晚上我俩明明白白的说好,平了小光头他们,让你当中心区的大哥,结果,你他妈的跟我俩玩善心,打人都没用你,你还不忍心了,你多大个善士?还一摔门走了,咱们是把兄弟,你他妈的让我们俩怎么下台?怎么帮你?当初是不是你打电话说寇老大走了你想当老大的?等我和铁军出手了,你又来这一出。”
孙文一点不给段磊说话的机会:“还有广场的事情,你他妈的挺大个人了,去九零后的小孩子群聊天,还骂仗,你丢不丢人?奔四十的人上十七八的孩子堆儿里找货?还有钱老二那次,你非让我交出他们四个,你问问段磊,他们四个家里是什么背景,你们惹得起吗?”
谈话到这个份上,孙文什么都不怕了,谈明白了更好,皆大欢喜,谈不明白是意料之中。所以孙文直接划清界限,你们惹不起。而不是孙文整个团伙结合全部力量惹不起。兴许孙文就是在传达这个意思,我能惹得起,但是你们不行。
铁军接了话茬:“说话呀,操。你他妈的那天晚上怎么听完人家报了家门之后认怂了呢?有能耐上去干他们四个啊?你有今天跟我和大哥吵吵的能耐,有这力气,去拿刀给他们四个都捅了,你不死的话你就是咱们市的大哥了。”
段磊那晚的事情,并没有人知道。吴二奎问:“他们什么路子?”“他们都是当初何老板的儿子小豪在学校的兄弟,现在在社会上玩,其中还有立冬。路子最野的,有四个,一个是公丨安丨局大局长的小儿子,还有一个是交通局大局长的二儿子,另外两个,一个是城管局大局长的外甥,最后一个是烟草老大和林业局副局的儿子。而且那天我注意了,他们找来的那帮小孩儿,各个都认识我带的手表和衣服的牌子,这是什么概念大家自己想。”孙文没有解释,很明显,人家的团队,根本惹不起。
“对,你们俩现在认识的人多牛逼啊,你们的朋友牛逼,厉害,咱们兄弟都是熊货,惹不起人家。”钱老二说了一句。笔者在孙文的口中,了解到钱老二这个人,当他占据上风的时候,他会对你有一个很不错的态度。当他敌视或者对手占据上风的时候,他自诩黑社会大哥的身份会挂不住脸,并不甘心承认自己的根源问题,而冷嘲热讽。这是他的特性。
“你他妈的放屁呢?”管棠吼了一声。孙文很确定,管二白子虽然翻脸速度快,虽然性格让人难以捉摸,可是当惯了黑道大哥,见惯了人情冷暖,他更珍惜这些老兄弟之间的感情。所以钱老二说不过孙文就开始冷嘲热讽的时候,管二白子就发火了。
“二哥,你别在这冲我喊,有能耐回家冲你老婆喊去。当初大哥在我结婚的时候告诉我媳妇说什么第一个结婚的,打个样儿,我媳妇打样了,你们谁做到了?黄清贵、吴二奎、现在又是你,全他妈的一甩手,道上的事跟你们没关系了?老哥们之间的事也跟你们没关系了是吗?”
发现一个问题了吗?穆老六也是同样结婚了,而且是最早的退出的,钱老二没提,当时笔者听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注意这个问题,是孙文提出来笔者才知道,孙文发现,他们三个已经结成了统一战线。
“是,我承认我怕老婆,我老婆天天跟我担惊受怕,只要我出门,不是担心我喝多了找不到家,就是担心我被人砍,或者被丨警丨察抓,我老婆对我仁至义尽,给我伺候家养活孩子,还成天担心我,我对她好点不应该吗?”管棠也生气了。
“大哥,我说一句啊,我老六虽然对大家没什么贡献,但是我一直到今天也没用大家出什么力。但是兄弟终归是兄弟,你们当初怎么对我,不用我多说了,我就是挑理,为什么你们去l市办事,没给我事先打个电话?”
笔者认为穆老六说的对,假使二人其中有一个人给穆老六打了电话,就不会出现后来的状况了,可是当天铁军是被北燕叫去的,纯属帮忙,孙文又不在。何况穆六子压根就不是道上人,当初在街头当小流氓打架的时候他可能出过力,可是后来真正的步入黑道,他就没怎么出现过,孙文也好,铁军也好,潜意识里就是:出现了道上相关的事一定跟他没关系,从根本上把他忽略了,所以疏忽了这个问题。
听到这件事铁军说话了:“北燕大哥对我有恩,我在监狱里为你们大家抗事的时候,是人家北燕大哥照顾我,然后帮我找到九爷,才出来的。后来人家出狱找我办第一件事情,我总不能推脱吧?那天我的的确确不知道北燕大哥是去找徐老板的麻烦的。”想到这个事,铁军就闹心,因为李洋的事情,北燕多蹲了一年多的监狱,这事没法提。
“看见了吧,人家认识牛逼人了,咱们兄弟算个屁啊?人家有事了咱们帮不上忙,还得那帮牛逼人帮忙,当然重视人家了。老六,坐下吧,别为自己的那点破事麻烦人家了。”钱老二冷冷的讽刺着孙文和铁军。
听到这句话孙文又火了:“钱老二,你他妈的这么说话还想好吗?”“我不想好今天我就不坐在这跟你唠了。”“钱老二,段磊,穆老六,你们三个给我好好的说,今天不说清楚,谁他妈都别想走,你们把事情都说出来,我看看你们想怎么解决?”孙文怒喝了一声。
半晌,除了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之外,没有别的声音。“你们不说是吧?我说。我他妈的当初和铁军为了对付老盛家,你们都走了,我和铁军没钱过日子,供热费交不起,你们在哪儿呢?我们他妈的不够十几个人都不敢出门,你们人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