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立刻过去帮着孙文喂饭，东子将老善来找茬的过程讲了，不过老善说的话太难听了，东子当着芸芸的面也没好意思说。孙文埋怨：“东子，铁军不在家，我受伤窝在家里不能出去，外面就靠你呢，你应该忍忍。”孙文没有说的太过分。

芸芸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人不但嘴里的话难听，而且还动手非礼我。”孙文点点头问：“难怪东子都沉不住气，然后呢？”东子说：“然后没有然后了，我把他踹出去之后他就在也没装逼，起来就走了。”

“坏了，他是来闹事的，正是找茬让你打他呢，东子，你快点带人去按摩院，胖子、胖子，你带人去可哪儿溜达溜达，别让他们闹，让黄毛和小伟去两家游戏厅。然后给麻将馆的兄弟打电话，锁门。”

孙文以己度人，如果是自己对付敌人，便会趁着这个时候动手，而且是四面八方全方位的攻击。可是老善却没有想孙文这么想：“我分开力量打你，打的不严重，不会伤你的筋骨，如果我集合力量来攻击你一点，你却平均力量来防守，那么你才会受伤动筋骨。”

果然，孙文平均了力量，而老善却召集了二三十号人，如同当初管棠砸鲨鱼的按摩院一般，拿着搞把，开着四台车，直奔b区的按摩院而去。

东子和魏朋坤还有黄毛等人刚刚离去，孙文就接到了电话：“文哥，按摩院被砸了。”“谁干的？”“就是刚刚来的那个男的。”“让他砸，别伤到人就行，你们别出头。东子马上就带人过去了。”“知道了。”

第一家，第二家，第三家，孙文不禁感觉报应来得好快，好在孙文把所有的按摩院管事的都换成了女的，每一家按摩院的管事都是从小姐里面挑出来的。而s市当时道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砸场子不伤女人，相信这个规矩，不论是不是道上人，只要不是人渣，稍微有一点男人气概的，都不能去犯规。孙文的旗下才没有人受伤。

大概就是老善砸到第四五家的时候，东子带人赶来了。老善的想法的确很对，而且没有估计错误的地方，孙文的确是分布了力量来防守，老善也是集中了力量攻击一点，但是他忘了一个铁军手下的王牌，就是霸王不在，勇将东子仍然可以打人。

东子带来了十几个人，各个都是比较能打的，见到老善带人在红灯区大肆的扰乱，四处的碎玻璃和一家家门口的凌乱，东子大吼一声：“老善，我。给我打。”东子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东子冲向了老善，凌空一脚将老善踢倒，接着对着老善的头脸就是一顿乱踢。

可是东子手下就十几个人，对方却有三十多人，平均两个人打他们一个，还剩下好几个，东子之所以没有将老善打成重伤，原因就在这里。东子被一搞把轮在了后脑海上。“嘭”的一声，东子脑中一阵眩晕。

这也就是仗着东子，换个人就倒下了，东子不顾后脑出血，回头就是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接着一个正踹，揣在对方的心口窝，将对方踹到。东子四面一看，自己兄弟不但处于下风，而且多数被打。

东子立刻冲进人群，如同猛虎入羊圈，三两下干倒一个，三两下干倒一个，得到东子援助的兄弟，立刻就有了还击之力，东子身上也挨了足足有十五六下的重搞把，好在都不是伤在要害。

终于在东子的拼命下，形式逆转，除了一个胳膊被对方打的骨折的兄弟之外，其余的兄弟都开始反击，对方见到东子如此勇猛，开始败退，老善也跟着大家跑了，东子见到自己手下的兄弟大部分受伤，也就没有追。

老善临走的时候高喊了一声：“。你们给我等着，今天就算个开胃，这事没完。”东子将大家带回了别墅，把受伤的兄弟送进了医院，忙完了之后东子回来对孙文说：“文哥，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不是趁着咱们虚弱而痛打落水狗吗？”

“东子，你太实在了，如果老善不趁着这个时候出手，那么咱们为了得知鲨鱼的下落的时候折磨他的仇，他怎么报？铁军在的时候，咱们和鲨鱼没有冲突的时候，你我没受伤的时候，他是咱们的对手吗？”

“文哥，我知道你说的对，如果是咱们的仇人有这样虚弱的时候，咱们也会这么干的，可是......可是咱们就没办法应对吗？他今天来这里，明天不一定去哪儿闹，如果把老板们都吓跑了，咱们赚谁的钱去？”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我想想。”“要不把二哥他们都找来？”“嗯！老二和老妖他们都带着人过来，单独哪一伙都能够抵抗住老善，而且他想跑就难了。可是如果老善明天不来了呢？他们一伙人带着三十个兄弟，来个三四伙，就是一百多人，这些人养着，那每天就是烧钱。”

“咱们手里的钱不够了吗？”“钱倒是有，我是怕鲨鱼报案啊，如果丨警丨察出来抓铁军，那咱们手里的钱就得花钱找人平事了，如果现在因为这点小小的困难就花了，等铁军用钱的时候怎么办？何况就是不花，这么大个事情手里的钱也不够,鲨鱼那可是高位截瘫。别说在花了。”

东子叹了一口气骂：“当大哥真他妈的不容易啊。”“先让兄弟们休息休息，这几个哥们，明天都别出去了，让受轻伤的兄弟们去把小伟手下那十二个看着麻将馆的兄弟换出来，毕竟看着麻将馆不用打架，而且来人闹事可以锁门，实在不行就报案。”

东子说的对，当大哥，很难很难，不但打江山的时候难，坐江山的时候更难。这还是在九十年代中期，科技和法律并不健全的年代。如果放到今天，难度十倍都不止。所以这不但是一条不归路，而且是很难干出成绩的道路，千万不要去尝试。

大家散去之后，孙文也感觉甚是疲乏，昏昏沉沉睡到半夜，魏朋坤的电话打进来了：“刚才卖药的两个兄弟让人打了。”“谁打的？”“没看到，两个人一人拎着个酒瓶子，这里边拎着酒瓶子可那走的人多了，我就没注意，接着就是两个兄弟一人挨了一下。”“人呢？”“趁乱跑了，没追上。”

“伤的严重吗？”“还行吧，后脑海出血了。”“那没事，给两个兄弟一人一千块钱，让他们坚持几天，脸生了就不好了。”“知道了。”“看准点，别在让他们两个挨打了。”“放心吧，这次我守着。”

孙文一个脑袋八个大。一夜没睡好觉，不是梦到铁军被抓了，就是梦到东子被人砍了，要么就是魏胖子让人家打得鼻口流血。孙文也感叹一声：“大哥不好当啊，如果没有铁军的这样的铁血的手段震慑他们，还真弄不住。”

孙文团伙的敌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活阎王不在家的机会，可是孙文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孙文的手段虽然没有铁军那么震慑性，可是孙文的应变能力之强，团伙中无人能出其右，甚至整个s市的黑道也无人能出其右。所以孙文挺住了。

第七十七节主动出击

第二天孙文起来了之后，已经是中午了，东子敲醒房门之后，在屋内喂孙文吃了饭，二人又是一番研讨：“昨晚卖药的兄弟被打了。”“被老善的人打的吗？”“不一定是，但是他绝对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