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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陈子涛这回必须回家,爷爷是青浦街上的“重要人物”,他那个解决钱的锦囊妙计,全落在爷爷一个人的身上。

陈子涛决定拍拍爷爷的马屁,拿自己的热脸贴爷爷的冷屁股去,自家人么,热脸贴冷屁股没有问题。

挤过人群,陈子涛看到了爷爷的身影。

老爷子正靠坐在门边,翘着二郎腿,手拿烟壶,闭着双眼,似睡非睡。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吼声。

“让开让开……姓陈的,有种的你就给我死出来。”

只见人群中蹦出一个彪形大汉,手拿一根毛竹扁担,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陈贵阳老爷子面前。

陈子涛见势不妙,赶紧挤前几步,站在大汉身后不远处,做好随时出手“救驾”的准备。

这倒不是陈子涛囿于自己的身份,更不是因为胆怯,他从小学武,不怕这类五大三粗的汉子,他只是想看个究竟,以他过去的脾气,有人对他爷爷如此无礼,他早就出手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还忙着起哄,但大多数人在呵斥那个大汉。

陈子涛好生奇怪,爷爷今年七十六岁了,虽然是个生意人,但一辈子与人为善,童叟无欺,小脚奶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接生婆,二叔二婶也都是老实人,咱家几乎没有什么仇人,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拚命三郎来呢。

只见爷爷还是闭着双眼,八风不动,没事人似的。

酒铺有一间门面宽,摆着无数的酒缸酒坛酒罐酒瓶,“陈家酒铺”的招牌迎风招展,醇香的酒味四溢飘散。

酒柜里也没人照应,这是陈家酒铺的规矩,酒铺前只立一块价格牌,买酒人自己装酒,自己付钱找零,赊帐的也由自己记着,陈家人从不管钱多钱少,过路人喝几口走人,也绝不会来阻拦。

“老不死的,今天当着大伙的面,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老子就砸烂你家的坛坛罐罐。”

陈贵阳老爷子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脸上却挂起了笑容,不慌不忙地说道:

“金三啊,咱有话好说,我这些坛坛罐罐可不经打,我这把老骨头更不经打哟。”

那大汉不依不饶,又逼近一步,举着扁担吼道:“陈老儿,你再跟我打哈哈,就休怪我动手了。”

有点虚张声势,陈子涛心道,嚷嚷说要动手的人,一般是不敢先动手的,以爷爷在青浦街上的德高望重,还真没人敢对他老人家动手。

“金三啊,你听我一句劝行不?”陈贵阳老爷子还是不睁开眼,笑得却更加的慈善了,“金三啊,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你的背后一定会有人跳出来制止你的。”

“谁,谁?谁敢制止我?”

金三转过身来,瞪起一对铜铃般的大眼,恶狠狠地叫着。

陈子涛呵呵而笑,敢情爷爷火眼金睛,早看到了他的到来,他走到大汉面前,笑应道:“我。”

与此同时,不等金三开口,陈子涛伸手夺过扁担,再屈起右腿,将扁担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右膝盖上。

咔嚓一声,扁担断为了两截。

看热闹的人齐声喝采。

陈子涛笑嘻嘻地看着金三道:“金三,你的扁担不够结实啊,怎么办,我看我还是拿你的胳膊和双腿练练吧。”

金三面如死灰,更不敢再言,捡起两截扁担落荒而去。

众人哄笑,渐渐散去。

“爷爷,您老人家好吗?”陈子涛满脸堆笑,人却没往爷爷身前凑,而是走到最近的酒缸边,一手拿舀,一手掀开盖子,舀了满满的一舀酒,咕嘟咕嘟的一饮而尽,放下舀子,抹了抹嘴道:“好酒,好酒啊。”

陈贵阳哼一声,睁眼盯了盯陈子涛,起身往屋里走去。

陈子涛急忙跟上,挽住了陈贵阳的胳膊,“爷爷,我这次可是救驾有功,怎么着你也要露个笑脸吧。”

“你小子不在城里好好上班,跑到我这里干什么来了?”

陈贵阳甩了陈子涛的手,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坐下,端着烟壶往嘴边凑。

陈子涛呵呵一笑,拿过火柴,讨好地为爷爷点火。

“报告爷爷一个好消息,您的孙子现在是青浦公社党委副书记,并代理主持青浦公社的日常工作,也就是能当家作主的一把手,现特来向您老人家报喜。”

“哦?你个小官迷,是真的吗?”

陈贵阳看着陈子涛,脸上多了不少惊喜。

陈子涛点了点头,拿出烫金的红色任命书和工作证,郑重地递到陈贵阳手里。

陈贵阳识得不少字,他看着任命书和工作证说,“这个,这个和你爸差不了多少嘛。”

“嗯,差不了多少。”吹牛不上税,尽可使劲吹,陈子涛道:“爷爷,要不是我资历太浅,没有多少工作经验,我这次就可以和我爸并起并坐喽。”

“哼,你爸他是没有出息。”

陈子涛咧嘴而乐,前年的事情,爷爷还耿耿于怀啊。

“呵呵……爷爷啊,咱今儿个头一天上任,先不谈我爸的事行不?”

“嗯,也是。”陈贵阳眯起老眼,瞧着陈子涛说:“你奶奶要是在家,听说你当官了,非大办酒席庆贺一番不可。”

陈子涛笑着问道:“对啊,我奶奶还有二叔二婶他们呢?他们不在家吗?”

陈贵阳告诉陈子涛,他二叔的老丈人家建新房,他们全家连同奶奶,都喝喜酒去了。

陈子涛噢了一声,这才问起那个叫金三的人。

“爷爷,那个金三是怎么回事?他和咱家有什么过节吗?我以前没听说过啊。”

陈贵阳轻轻一声叹息,慢慢的道出了原委。

原来,青浦街上曾有一个叫金耀庭的大地主,也是整个青浦公社最大的地主,现在的公社院子、中学小学和粮库卫生院及信用社邮电所供销社的房子,统统都是金耀庭的家产。

一九四九年十月海岭县解放前夕,金耀庭全家逃往海峡对岸,他留下的家产和田地就全归了人民政府所有。

可就在前年年初,金耀庭突然派儿子来大陆寻祖访根,但却没有寻求政府部门帮忙,而是悄悄地直接找到了陈贵阳。

当年的陈贵阳曾给金耀庭当过三年管家,两个人可以说既是发小又是朋友,朋友的儿子登门拜访,陈贵阳当然以礼相待,也没敢对外声张。

临走时,金耀庭的儿子留下一本十万元的存折,要求只有一个,只要当地政府帮忙修缮金家的祖坟,余下的钱就捐给青浦公社修桥铺路或用于教育事业。

十万元钱不但吓住了陈贵阳,也难住了他,地主家的钱,还要帮助修缮地主的祖坟,他哪敢有如此大的担当。

陈贵阳找来当公社书记的大儿子,也就是陈子涛的父亲陈海峰,陈海峰批评父亲不该接这个“烫手山芋”,让他主动将银行存折交给县委对台办或县委统战部。

陈贵阳不肯,以至于父子大吵一场,两年多来不许儿子上门,至今提起还满肚子的火气。

这事本来也没几个人知道,可那个金三是金耀庭的亲侄子,是青浦公社金家村大队人,不知他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事,认为这笔巨款该由他代为保管。

金三是个无赖,好吃懒做的货,隔三岔五的上门闹事,口口声声说陈贵阳要私呑这笔巨款,今天就是这样,却正好让陈子涛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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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出一条仕途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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