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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利守院子很称职,把一些叫卖的小商贩,魂都吓掉了,还咬伤过两回。陈立寿、陈太太晓得了,赶忙拿出碘酒和红药水,给别个擦起。还付给一些汤药钱(医药费)。于是,格利就遭铜链子,拴倒拐枣儿树底下,除了有人牵它出去耍。(寻求出版)《两代沧桑》著作权注册登记号:21-2008-A-(3465)-0520

日期:2010-04-0818:45:32

(上接第三章……五)

陈立寿,遂宁卢家场粉房沟人。

民国二年,留学英国皇家空军学院,毕业后回国。历任国民成都空军大队大队长;成都空军军士学校(太平寺)教导主任、高级教官;以后在中央航空机械学校(武侯祠)任督查长。

陈立寿四十五岁,个子不高,微胖。他走路很精神,对人谦和,从不打官腔,更不冒英文儿,毫无派头。大家习惯称他“陈大队长”,或“陈先生”。时常有吉普车送他回来,他自己也驾车回屋。

正房在乡下,有一儿一女。儿女在省城读大学、高中,寒暑假才来耍几天。

姨太太近三十岁,成都人,个个都喊她“陈太太”,都没有问过她叫啥子名字。她在华阳女中念过高中,披肩长卷发,爱打扮,不妖艳儿,对人也谦和。生有四个女,大女八岁,二女六岁,幺女都跑得了。几个女儿对人都有礼貌。

家中,只雇了一个中年女佣,叫王妈,并接纳了王妈相依为命的哑巴女。哑巴女十四五岁,能做些家务事。两娘母住在小阁楼。这在佣人阶层,佣人携子还莫得先例。

院内莫得围墙,军校关心他。让他带回一只美国纯种狼狗,护家守院子。陈立寿给军犬取个英文儿名字:格利。

格利并不高大威武,跟土狗一般大小。它肚子收得小,双耳竖立,两眼有光,黄麻细毛,坐起前腿直立,伸出舌头儿注视周围。有时间也斜倒在地上,闭起眼睛。只要有动静,一跃便起。

每家人都爱倒东西给它吃,陈立寿爱拿牛肉、猪肝、牛奶给它吃。有时间也丢只鸽子过去,不等鸽子反应过来,格利一个鱼跃就衔在嘴巴头。周老幺爱包些卤肉骨头,月亮肉(肉皮子)回来给它吃。

回、回格利听倒吉普车的喇叭声,就一趟子撵拢大门口。直伸伸站起来,前腿爬倒陈立寿的肩膀,舔他的脸。陈立寿握了它的前爪,它才下来,然后摇起尾巴儿回屋。

格利守院子很称职,把一些叫卖的小商贩,魂都吓掉了,还咬伤过两回。陈立寿、陈太太晓得了,赶忙拿出碘酒和红药水,给别个擦起。还付给一些汤药钱(医药费)。于是,格利就遭铜链子,拴倒拐枣儿树底下,除了有人牵它出去耍。(寻求出版)《两代沧桑》著作权注册登记号:21-2008-A-(3465)-0520

日期:2010-04-0818:47:32

第三章改朝换代(6)

(寻求出版)

几步路就出宽二丈的街东口。街东口接小南街,口子右边是石灰铺,斜对门是公园后门;往左拐阶沿上有栈房、酱园铺、补锅铺、裁缝铺……对门阶沿有剃头铺、糖果铺、栈房……站倒口子上,看得到横跨在金河上的小拱桥,小拱桥叫通顺桥。金河由西向东把横小南街隔在南岸,祠堂街隔于北岸,少城公园也隔于南岸。

过通顺桥往西,是金河街,可去通惠门到十二桥出新西门。朝东,祠堂街直连西御街进皇城……朝北,是长顺上街,长顺上街横跨将军衙门、东胜街、斌升街、桂花巷……出本街口子朝南,小南街横跨方池街、蜀华街、包家巷、连君平街……出南门。

周围街多,卖啥子的都有,买米买菜,打酒割肉,吃饭喝茶……大街闹热,小巷幽静。入夜,通顺桥边,街口上,小摊点都点燃亮油壶;金河上,停泊有艘艘打渔或运货的小船,点点灯光跳跃闪亮,颇具川西风情。

春妹子关心的是:看中医找长顺街的晏茂林老中医;看西医找祠堂街的曾麻子;跌打损伤找柿子巷的杜自明。

将将搬倒少城,一切都要慢慢儿熟悉,慢慢儿习惯。

院子住户不多,细娃儿也少,大人一般莫得走动。久不久,陈立寿的大女二女在三合土阶沿上跳房,水生小跳不来,就捡他们画了格子的白墨(粉笔),在地上乱画。

周老幺在靠二号院墙的竹林边,圈了个竹条篾笆。春妹子把北巷子带过来的两只下蛋鸡、三只坨子鸡关在里头,也顺便把华老头儿的豆角儿、南瓜籽,在墙边点了一排。

偏偏儿后墙与九号院瓦房的阳沟,周老幺插编了多少子人高的柳条和皂桷刺,作篱墙。煮饭的时候开巷子门,便于提水、倒水;也好抱渣渣草草、桠桠柴进灶房。格外,买啥子好东西,可以直接从巷子门拿进屋。

由于跟倒就要到端午了,秦大孃见春妹子包皮蛋很讲究,也买了些鸭蛋请春妹子包。包的时候也喊:“郑家女儿,快来看,学倒起。”

包完后,秦大孃也给对门远亲嗲(左边是“扌”)些去。

五十七岁的秦大孃,比秦安帮大三岁,是个尖尖脚,碎步急行,做事麻利,出门杵拐棍儿。她有空也同春妹子摆这儿摆那儿,摆早先乡坝头的事。也埋怨她大儿不争气,老三不勤快,三媳妇儿不能干……

秦安帮天天,天不亮就起来,出去做活路。头顶的长毛根儿磐成九龙巷儿,平时爱抱青丝长帕子。

搬家,一时间让周老幺与常客失去了联系。

搬家第二天,周老幺就到十二桥城墙边,把车子排在路车候车点。一般短途,如跑温江、双流,大家都争倒跑。于是,周老幺只是拉稀客,跑了两趟大邑。

有一天,周老幺没有号倒生意,就回来吃晌午。饭后,他正在巷子头,把秦安帮给的树桠桠砍成短节。没想到,胡甫春找到院子头来了。一走拢,他就摆起找人的经过:

“那天,我路过北巷子,只默倒约下你,我见房门锁起的,就走了。今天,我坐起街车专门去找你。那个老头儿说,你们将将搬起走,搬到少城公园后门,小南街五号院子。

“我又跟倒坐起街车到小南街。找到五号,一看是间多小的烟铺子。一问呢?别个,根本摸不倒火门。

“那儿确实又有一道少城公园的后门,但已进了君平街。我觉得不对,又走到小南街这头这道后门来问。那个剃头匠说,横小南街才有五号院。说是,你前两天还去剃了光头儿,你给别个说你将将搬来,拉路车的,姓周。缘份,缘份,我就找起来了。”

“请坐,请坐,胡掌柜。今天晌午灶烘头的火苗子,难怪不得燃得笑,我就谙倒有客来。”春妹子边说边抹凳子,给胡掌柜泡茶。

“哎呀,淘神费力。我就住倒汪家拐儿,好近嘛。”胡掌柜面带笑容,又接倒说:“周兄,那天跑中兴场,为给掌柜娘买剪刀,颇费心思哦。”

“劳慰你,胡掌柜,你啥子都懂。我们当家人时常跟倒你,长了些见识哦。”春妹子夸了胡掌柜,又说:“哎呀,搬过来,人生地不熟,还没有搞得惯。不是华女子要结婚,我们也不得搬。”(寻求出版)《两代沧桑》著作权注册登记号:21-2008-A-(3465)-0520

日期:2010-04-1318:02:21

(上接第三章……六)

搬家,一时间让周老幺与常客失去了联系。

搬家第二天,周老幺就到十二桥城墙边,把车子排在路车候车点。一般短途,如跑温江、双流,大家都争倒跑。于是,周老幺只是拉稀客,跑了两趟大邑。

有一天,周老幺没有号倒生意,就回来吃晌午。饭后,他正在巷子头,把秦安帮给的树桠桠砍成短节。没想到,胡甫春找到院子头来了。一走拢,他就摆起找人的经过:

“那天,我路过北巷子,只默倒约下你,我见房门锁起的,就走了。今天,我坐起街车专门去找你。那个老头儿说,你们将将搬起走,搬到少城公园后门,小南街五号院子。

“我又跟倒坐起街车到小南街。找到五号,一看是间多小的烟铺子。一问呢?别个,根本摸不倒火门。

“那儿确实又有一道少城公园的后门,但已进了君平街。我觉得不对,又走到小南街这头这道后门来问。那个剃头匠说,横小南街才有五号院。说是,你前两天还去剃了光头儿,你给别个说你将将搬来,拉路车的,姓周。缘份,缘份,我就找起来了。”

“请坐,请坐,胡掌柜。今天晌午灶烘头的火苗子,难怪不得燃得笑,我就谙倒有客来。”春妹子边说边抹凳子,给胡掌柜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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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沧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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