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春妹子安慰韩大孃:“大姐,韩大哥的事情,我在卢家大院就听说了,大家都难过。天灾人祸,莫得哪个算得倒,不遭都遭了。再苦几年就出头了,你看我们水生娃儿,走还走不得。”

艰难哦,一个寡母子拖起四个娃娃。不过,韩家还是要来帮忙和关照。

几天后,春妹子已把回乡的原因摆了,也把上成都这闷多年的艰辛与心酸吐了,还把卢家坝、周家湾的见闻摆了。

殷二孃和殷姑爷,第二天就到了韩大孃屋头,他们有两个儿,老大四岁,老二才一岁。

殷姑爷一见倒春妹子就说:“春妹子,你才是门角角吹撒喇子,名声在外哦。场上的敞子,第二天我们殷家大院就晓得了。”

殷姑爷耍了两天就转去了,殷二孃耍了十来天才走。走的时候,她给春妹子打广子(开玩笑)又当真:“春妹子,你生的是个女儿就对了。如果底脚是个女儿,一定要打亲家,我们也好沾点儿光。”

乡下时兴,表兄表妹开亲,称为“担担亲”,亲上加亲,婚姻稳当。也说,肥水不外流。(下接第二章共创家业十六续)

日期:2009-12-0418:19:01

(上接……十六续)

有天黑了,韩大孃的几个娃娃都困(睡)着了,两姊妹还在摆。最后,春妹子才对韩大孃说:

“大姐,别个屋头是长哥为父,我们屋头是长姐为母。这阵你是我最亲的人,这盘我撩自带了些钱回来。钱在省城点儿都不经用,世道又乱。俗话说,家有金银,外有等秤(称金银的秤,意为被盗)。

“我生怕把八年,起五更睡半夜的血汗钱戳脱。我早就想攒点钱回来,买地方。卢家坝土地倒好,三五年一次洪水;周家湾的地送我都不要,干得莫奈何。说来说去,凉水井的田地可以。你大姐又在这儿,以后我们两姊妹处得近,相互也有个照应。”

韩大孃,巴不得妹妹挨倒自己。春妹子告诫韩大孃:“千万不要走漏风声,世人晓得了要眼气(嫉妒)。”

“天官儿嘞,啷楷说得嘛?说了,我也招事啊。你放心,春妹子,周满姐。”韩大孃马上保证。

春妹子本想跟倒就操办的。她侧面打听了一下,乡下的物价多少也比原来高了,只以为过一两年再买也不迟,自己至少还会在成都闯荡几年。等几年,周老幺不再遭视为壮丁儿对象,一起回来,安安心心过日子。久居他乡,不是长法,迟早会告老还乡的。

春妹子又把门撇了一道,还把牛肋巴窗子的木门关好,家狗套下屋檐底下,有动静它会叫。

她从包袱里提出一个蓝土布小枕头,把缝了暗线的那头拆了,把钱轻轻儿倒在床席上。

亮晃晃的一大堆,韩大孃的眼睛都看花寡了:“难怪不得,春妹子,你穿得那闷杭式哦……我说成都省好找钱嘛。”

“大姐,你快莫乱说。辛苦得很,你肯定吃不下那些苦哦。”春妹子一五一十分类数给韩大孃看,还教她认袁大头的睁眼儿和闭眼了。数完,又用牛筋纸二十枚一条,包成条条儿。

到底有好多?春妹子帮营长、团长一年零三个月,至少有一百五十元(加赏钱);刘公馆六年零七个月,加多给半年的工钱、各种赏钱、牌局份子等,至少有两千五百元。八年帮人共计:两千六百五十元(个)。

这盘还乡,春妹子装了一千六百元(个),当倒韩大孃包了五十八条(二十元一条),一千一百六十元,说是自己发财一路顺。

春妹子信这些,这与好多年在刘公馆有影响。刘文辉出门选日子,数数忌三四,忌草字头的姓……

没有包进去的,大多数是龙洋,以及少数川版。春妹子为上成都留了一手。

一千一百六十个硬通货,可在遂宁乡坝头,买近百亩良田。春妹子怕树大招风,不敢买那闷(么)多,只打算买三四十亩。剩下八百来个银元,继续存放在韩大孃屋头。(寻求出版))(待续)

日期:2009-12-0718:02:17

第二章共创家业(十七)

(寻求出版)

三十亩地,在乡下算地主,超过四十亩,就是大地主。当了大地主,容易遭拉肥猪。就是远凼的棒客勾结本地袍哥、土匪,想办法抢抄有钱人,之后把这家人的主人,或儿子抢去作人质,押起东躲藏西,让人一无所知。再慢慢儿来敲诈这家人,有的给点儿钱就放人,有的敲诈得这家人家破人亡,还把人质弄残疾、弄死。

拉肥猪,在乡下、城头,都时有发生。

春妹子向韩大孃告秘后,心头总有些忐忑不安。韩大孃怕春妹子信不过她,第二天专门喊顺娃子,把章老头儿请来。

章老头儿是以代写书信、对子、契文为生的笔墨先生。晌午,韩大孃以酒肉款待,又等章先生在马架子上,小酣一阵后,还撩自支走几个娃娃。

春妹子把事由向章先生叙明后,又征求韩大孃是否同意。韩大孃说:“不拘啷楷(咋个)写,两姊妹用不着论劲(计较)。”

章先生坐倒桌前,闭目养神片刻。磨墨启笔,展开尺宽两尺长的水纸,持笔慢条斯理就纸。一横一竖运笔铺文:

契约,兹有卢少春,今存现洋,龙洋:肆佰枚,船洋:叁佰枚,袁大头:叁佰枚,老川版:一百陆拾枚。合计:壹仟壹佰陆拾枚于血姊卢超处。并立下契约:

一、时宜由姊代妹购凉水井良田叁拾余亩,并负责代耕,收成归姊;妹若回乡,即交妹所有;

二、剩余银两以血妹来日,在此地建砖木瓦房数间之用,未建前也由血姊保管存放;

三、若姊不得以急需用钱,可取其中一成用之,日后如数归还,妹不收利息分文;

四、若姊未购得良田,来日血姊全部如数交予血妹,不可另作它用。

从立此据,互不毁约。立约人:血妹卢春,血姊卢夏。壬午年十月初九(注:1942年11月6日)。(此据一式二份,姊妹各持一份)。

章先生写完后,自默了一遍,又分别把两份契约念给两姊妹听。之后,摸出牛骨头印泥盒,请二位立约人按上手印。

“契约”二字竖于文头右侧中央,胡豆大;正文竖排,蝇头小楷,工整清秀。括号内的“此据……”为蚕头行书。

春妹子赏了章先生两个川版大洋,目的是再三封他的口。

章先生说:“受宠,受宠,吃文笔饭一生,岂能伤天害理,若走漏风生,遭五雷轰身。”

春妹子送了章老头儿一截,回来把契约放入包袱中。韩大孃也把她那份,折好放入了大黄桶的底下。

以后,春妹子也帮韩大孃做些家务,啥子都做。空隙了,给水生缝衣裳、缝棉衣棉裤,作粽子单鞋、猫猫儿棉鞋。也缝自己的衣裳、棉袄,遂宁出棉花。

春妹子给水生做的衣裤鞋帽,个个看了都要夸。道理简单,要知贤母看儿衣。

春妹子还随时给水生熬鱼汤喝,蒸蛋花儿合粑粑(左边是“火”)饭吃。乡下的东西稀烂相因,城头一天的生活,在乡下可以过七八天。

年底,韩大孃卖猪,也杀年猪。做腊肉、鮓肉,春妹子是好手。

春妹子在乡下,过得平平安安,除了久不久在黑了,听倒抓丁儿的吼闹,平时间既无喧闹又无战乱的惊慌。只是下雨天,不敢出门。黄泥田坎路下雨一包糟,天晴又似一把刀。

春妹子在凉水井,还给几个姪娃子做衣裳,红黑没歇过。她还纺线线,就是使手摇纺车纺纱线。

女人纺线线,在遂宁乡下普遍得很。一般一场纺半斤或十两(十六进位),春妹子一场能纺一斤或一斤二两。她手脚快,麻利,而且纺的线净是上等线,收购价高。

三五场,春妹子带顺娃子一路,把纺好的线背倒街上,交到织布作坊。一斤线赚得倒一升半米的钱,即五斤多米。回来时,又称十来斤好棉花,还是顺娃子背回来,一月可以挣七八十斤米钱。

每回去街上,春妹子要给顺娃子买零食,或给他一两个小钱。有时间路上也教他:“家富小儿娇。你屋头也不算富,从小要学倒吃苦、勤快。俗话说,穷灶门,富水缸。你娘盘你们不容易,你姐姐过两年就要打发了,你就是孝子。古言说,子孝父心宽,你屋是,子孝母心宽。”(寻求出版))(待续)

日期:2009-12-1018:41:16

第二章共创家业(十八)

(寻求出版)

人勤春来早。卢家场年年最闹热的一天,就是三月三娘娘庙会,比过啥子节都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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