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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大嫂马上又把甜烧白、白果炖团鱼端上桌,让大家垫底,跟倒就是樱头儿肉、豆瓣儿鱼……反正,一港港儿就是一份菜上桌。

团长越吃越觉得安逸。卤菜,不仅刀法、摆盘讲究,而且越嚼越香;蒸菜炖菜,化渣利核(胡)汤鲜;烧菜,色香味美,软硬恰到火候。团长差点儿还把汤里头的鱼丸子,当成肉丸子。春妹子自作主张加的拌三丝是鸡丝、笋丝、莴笋丝,拿给大家拈得亮盘。

酒过三巡,团长高矮要见一下厨倌师。营长也欢喜疼了,传话请厨倌师到客厅。春妹子难得见过这闷大的官儿,不好意思露面,但又怕伤客人和主人家的面子,就想了一个让自己显得自然的办法。)(待续)

日期:2009-09-1819:08:46

第一章闯荡省城(二十六)

(寻求出版)

她赶紧,捞了一把洗澡泡青菜起来,撕成小块块儿,放倒盘盘儿头,淋上一圈儿红油,端倒手头走到席桌边,像爆火炮儿一样:“蒸炒俱全,离不得泡菜一盘。团长大人,太太、姨太太、少爷、小姐、各位大哥大嫂,我手艺欠佳,见笑了。”

团长立马拈了一块泡菜放在嘴头,边嚼边说:“鸡鱼鸭蛋,当不倒泡菜下饭。”

经营长介绍,团长才晓得这桌席,就出自于这个农家女之手。他马上摸出两个大洋作赏钱,春妹子不知所措脸都红了。团长又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快拿倒。”

孙营长也在侧边打圆场:“接了团长的赏钱,要走运,快拿倒。”

春妹子双手捧起赏钱,说了好几遍:“谢谢,团长大人。”

事后,营长满意疼了,花钱不多,还让团长那闷(么)欢喜,也兑现了给春妹子两个大洋的赏钱。其实,孙营长请团长吃饭,是为了感谢团长的提拔,同时也望团长今后能重用和再提拔他。

过了大年,春妹子果然走运了。这是孙营长,事先没有料到的。

一挂私包车,把春妹子拉到了团长屋头。

团长姓杨,公馆在白丝街,是一个二进院的公馆。

公馆后院坝,有一窝两人合抱的白果树,几窝芙蓉树和一笼慈竹。正房八间两两相对在后院墙两侧,大客厅把公馆分为前院后院,侧房六间又整齐分布于大井院两侧。大井院有花盆花台,池缸山石。前后院绿荫缤纷,繁花盛开,还有宽宽的阶沿。公馆时常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杨团长的小姐六岁多,少爷五岁。太太是管事,很有心计,不过有些土气。姨太太年轻又能干,心有妙算,还有几分姿色,见人一个笑涡儿,却很持重,说话受听,不跟人随便开玩笑。她最会扎风筝儿,彩绘风筝儿和放风筝儿。

杨团长莫得公事时,头戴小礼帽,身穿中山服,皮鞋油亮,手持司迪克拐棍儿,携姨太太行于街市。

公馆有副官二人,侍卫官二人。雇有:教师一人,女佣二人,伙房二人,花匠一人,车夫三人……

春妹子只管主人一家人的三顿饭。看来有点轻松,其实他们的三顿饭相当淘神。顿顿都要分成三缠来整,有点儿众口难调:

团长、太太、小姐、少爷早晨,或醪糟儿蛋,或粉子醪糟儿蛋,或牛奶蛋,或稀饭米锅蛋,或稀饭外煎馍馍;晌午夜饭,二荤三素一汤,外加泡菜、咸菜、豆腐卤(乳)取一。

姨太太撇脱,团长他们吃啥子,她吃啥子。饭量小得如猫儿饭,就爱吃水豆豉,炒盐菜;尤其偏爱渍胡豆儿、渍黄豆儿。

副官、侍卫官每顿一荤二素一汤,外加泡菜,或盐菜,或水豆豉。饭硬饭、菜咸菜淡从不闲话。有相关客人来了,也要伙倒团长他们入席。

团长平时对人客气,也莫得多话。太太要不要找些空话来说,不说哪个荷包蛋包得不紧扎,就说糖放重了或放轻了,或者谈闲哪个菜的咸辣……

变了泥鳅儿,还怕泥巴糊脸?帮杨团长屋头,春妹子净是天不亮就起来,黑了弄归一净是黑净了。平时间有点儿空,还要经佑泡菜坛,随季节做盐菜、鮓菜、豆瓣儿、水豆豉;厨房边的库房,整整齐齐排了十来个泡、咸菜坛,时常抹得干干净净,坛沿水从未干过;又还帮主人家喂了几只坨子鸡,几只下蛋鸡。实在空了,还纳点儿袜底、鞋底,绣点儿花。

由于春妹子给小姐的几件衣裳上,绣了点儿花,太太也少有对春妹子拈过拿错了。后来,他们又发现春妹子洗的衣裳巴适,太太、姨太太……的衣裳也归春妹子洗。尤其姨太太,很欣赏春妹子洗的衣裳。

格外,少爷、小姐不想吃饭或吃膈倒了;包括太太、姨太太的伤风感冒,春妹子熬点糊米水,中(冲)点儿鸡君(左边有“月”)干儿渣渣,刮点儿竹绒,扯点儿车前草、泥鳅蒜儿……三两天包见效。尤其扯痧、刮背、打火罐儿是春妹子最拿手的。

太太过场多,遇倒哪回伤了风,感了冒。春妹子把她额髅上,打一个火罐儿,留一个印度红疤疤,再在颈项上扯两三个乌红疤疤,她几天都不好意思出门。)(待续)

日期:2009-09-1918:37:44

《俗话八月初一看……》(一)

去年8月31号,上午出的昏昏太阳,我又到那个小镇的幺店子去喝茶,其实是老农茶铺,莫得麻将,清静。

我将将端起杯子扯第一口,八十多岁的徐老头儿慢腾腾的跩一跩的走来,一坐下来就阴阳怪气的冒了一句:“哼哼,你们几爷子,不要怀(欢)喜早了,要吃来年饭,八月初一看!”

咦,看起徐老头儿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会展言子说俏皮话喃!我心头正在想。坐那头的黄老头儿“叭!”吐了一口叶子烟清口水,又开腔了:“今天八月初一……”

黄老头儿还没说完,卖茶的李老孃儿把茶壶往水泥板桌子上一顿,又发言了:“垮,垮,垮!明年子恼火,东西要涨价!今天,天老爷该下雨,随便啷个打几颗都算事,你们看嘛,都要晌午阵了,颗儿雨都没有下。你老师是城头的人,倒不来头哦。我们乡坝头,就喊哦嗬了……”

徐老头儿抿了一口茶,咂了一口叶子烟,又说:“我都是,泥巴埋起颈项的人啰,将才谢大爷说的那句俗话,这阵哪个还在信哦,当官儿的只晓得吃喝嫖赌,到时间,真正干得田坝开辙辙了(干裂了),他们屎胀了才来挖茅厕(si),哪儿晓得蛇是冷的哦……”

谢老头儿遭叶子烟呛倒了,咳了两声嗽,也说:“到处占良田,修这样建那样,哪儿还有啥子绿树成荫嘛?越往后走越恼火,还闹的是(喊的是)战天斗地……”(待续)

日期:2009-09-1919:37:37

(俗话八月初一看……)(二)

八月初一颗儿雨都没下,就晓得明年子的收成啊?我又在心想。

李老孃儿过来掺茶,又专门对我说:“你老师硬是,文绉绉得文屁儿冲天嗦?要把来年算,八月初一看。这句老话,你都紧倒问这儿问那儿,还要记倒小本本儿上,他们说来说去,就是说,今年子要干冬,一直要把遮(正)月间干完。就打(算)我们这儿不干,格外的地塌都要干……”

“你苏苏气气,不信哇?到时间(候),那些腐败分子,上上下下,一个二个屁儿不夹紧,才怪。”朱老头儿说完,也吐一帕叶子烟口水,端起茶杯大扯一口,又说:“这阵,周围团转(生态)遭破坏成,啥子样子了?”

“嘿!地震至今没遭撵穿(攻破),就不说了,气候该报准嘛。火药!专家起坨坨打堆堆,早先好落后,这阵仪器仪表高科技加卫星,他们都研究倒牛尻子头去了,还耳朵头都奏起(塞起)棉花,哪儿像你老师,还下倒(到)我们这儿来,还听得进我们这些老话哦……”不眨不眨(看不出来)的黄老头儿手心敲手背的说。

“八月初一没下雨干遮月间,初二没下雨干二月间,初三没下雨干三月间,我说的是阴历哈。”李老孃儿边给大家掺茶边说。

好在八月初二点了几颗雨,初三不晓得点没点,我记不倒了。(待续)

日期:2009-09-1920:42:59

(俗话八月初一看……)(三)

谢老头儿把虾猫儿胡了一抹,又说:“民国手头,丙子大旱,我那阵十四岁,壬午大旱,两次大旱成都省周围团转的温郫崇新灌……河渠断流、堰塘干枯……各到处的百姓祈雨,啥子灯儿都搞焦(交)了,不说了,说了,你们好多人也懂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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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沧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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