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春妹子找到了这家幺店子。一问,掌柜娘正是周仲良的妈。

春妹子嫁到周家湾时,她先就到了成都。当然互不相识,但一说起周老幺的名字周作华,周仲良的妈赶紧说:“在在在,晌午还出来过。”春妹子心头的一块石头马上落地。)(待续)

日期:2009-09-0509:50:04

第一章闯荡省城(十九)

(寻求出版)

春妹子终于到了成都省的牛市口,她在一家小馆子吃的豆花儿饭。

到哪儿去找周老幺?成都那闷(么)大,又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方向都打不倒。向二娃空空旷说的成都到处都是骗子,谨防自己一进城就遭骗了。先还是到凤凰山,找到周仲良的妈再说。春妹子一直是这样子想的。

经店掌柜指点,出北门都还有十来华里路。从牛市口到东门城门洞儿(东门大桥),坐一路街车(公共汽车)到盐市口下车,再坐四路街车到北大街下车,出北门城门洞儿(北门大桥)。

上车就要给一块钱,上两趟车要两块,一块钱可以买二十斤米。还不说等一趟车要等好久?春妹子遭骇了一跳,相当于乘一天的滑竿儿钱。心想,向二娃硬是还没有乱说哦。

俗话说,远走不如近爬。生活稍微过得走的人,哪个愿意出来受这种罪。

虽然春妹子早听说了乡头出来了一些人,但是整个户家场到省城的人屈指可数。论卢家坝,春妹子还是第一个走出山乡的人;论周家湾,春妹子也算是第一个远征成都的女人。就算周仲良的妈,先到了成都,他们是周家湾平坝上的人。

周仲良在机场做事,又开了一个幺店子,他妈在守铺子。而周老幺春妹子上成都是一无所有,一切靠自己去闯。

春妹子在乡场打短工,就听食客说,成都穿城九里三。九里三,这次出远门,她天天都走了十来里路。春妹子咋个觉得走了那闷久,还没走完九里三呢?

其实,九里三是指西门城门洞儿到东门城门洞儿;而南门城门洞儿到北门城门洞儿是七里五。

辛亥以后,成都省四门的城门、城墙已逐渐拆了。加上,牛市口到东门大桥,北门大桥到梁家巷,从牛市口到梁家巷至少有十四华里路。

从牛市口走路进城,春妹子想起她婆婆教她的:多喊一声哥,少走十里坡。她走一节问一节,经大田坎、牛王庙、芷泉街、东大街、盐市口、顺城街、玉带桥、锣锅巷、北大街、簸箕街到梁家巷。一路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各种店铺、各类馆子一个接一个;架架车、板板车、黄包车、马车、汽车川流不息;挑担卖水果卖小吃的挨一挨二;叫卖声、吆喝声、吵闹声混在一起,叫化子到处都是……

急于赶路,春妹子也没有过多东张西望看稀奇。在路过东门大河、北门大河时,她觉得,两条河加起来也当倒卢家场的琼江大。河头的船净是些小船,琼江河的一条船,随便住一大家人,船头可以摆下几张大方桌。不过,就像王壳子空空旷说的,成都省的地盘大,哪还找不到饭吃哦。

进了梁家巷,豆腐街一带差不多都是田坝。太阳才过顶,春妹子打起精神又走又走。她在驷马桥一个茶铺,找幺师要了一档档儿冷水喝,顺便又问路。说是还有六七华里,春妹子心头踏实了,相当于她从卢家场街上回周家湾。成都的路净是平阳大坝,又莫得坡坡坎坎。不怕慢,只怕站,还怕走冤枉路。

春妹子走了一弯又一拐,终于看到了一块望不到边的大田坝。田坝上长满了草,啥子都没有栽。经人指点,这就是凤凰山机场。

路上,莫得好远就是一个幺店子。春妹子东打听西打听,听周围农民说,前头有一家幺店子,没有见倒有掌柜,掌柜娘才来不久,卖跟斗儿酒、纸烟、酱油、醋之类的杂货,说是川东人。

春妹子找到了这家幺店子。一问,掌柜娘正是周仲良的妈。

春妹子嫁到周家湾时,她先就到了成都。当然互不相识,但一说起周老幺的名字周作华,周仲良的妈赶紧说:“在在在,晌午还出来过。”春妹子心头的一块石头马上落地。)(待续)

日期:2009-09-0618:23:09

第一章闯荡省城(二十)

(寻求出版)

周仲良的妈跟倒就倒洗脸水、开水,还不停地夸:“周满姐,你胆子太大了,我都是从东门上坐黄包车到的凤凰山。城头乱得很,去年子,打谷子那阵,狗日的军阀混战,在北较场、文殊院一带打巷战。打了一个月,两边两岸住家户的房子遭烧脱几百间,打死的人起垻垻;驷马桥一带的贼娃子多得很;凤凰山一带净是乱坟包。”

周仲良的妈又接着说:“听幺兄弟说,你有人材,有脚爪,能干的很,做家务事要点人来比,手脚麻利,会绣花挑花,还会办酒席。”

周仲良的祖祖是周老幺的爷爷的哥哥,他老汉儿排行老四,他妈姓刘,喊刘四娘。仲良是他的字号,原名周才林。

周老幺逃壮丁儿到成都,来找倒周仲良。周仲良在机场一个中队当文牍,当老辈子的保人,介绍老辈子到机场当勤杂兵,用号名:周友敬。周老幺天天打扫房竿(间)、操场、走廊、茅房……空隙时间也到幺店子坐一阵。

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天远地远,能在成都省遇倒一根竹疙篼下来的人,当然亲了。说话间,一个兵二娃出来买纸烟,刘四娘喊他带个口信,喊周友敬出来一趟。

没等好一阵,周老幺出来了。

周老幺穿一身黄皮,没有扎腰带,长毛根儿遭剃成光头儿,戴顶牛麻屄帽儿,也喊西瓜皮帽儿,即船型帽,莫得帽徽儿、领花儿。

见到春妹子,周老幺心头有说不出的欢喜。但他一点儿都不会说话,不问路上辛不辛苦,也不问是咋个到的省城,开口就是:“你来做啷嘛(做啥子嘛)?”

春妹子听了气得遭不住:“我来做啷(啥子)?你这个死人,走了连个信都不带一个,到底是死是活,不要人操心嗦?”

“我是说,兵荒马乱的,路上好危险嘛。吃了豹子胆,一个女人也不敢迢那闷(么)远的路。”周老幺放低嗓门儿解释说。

春妹子见到周老幺心头就踏实了。心想,乡坝头躲壮丁儿吃了不少苦,这阵又自投落网来穿黄皮,让人想不通。但有饭吃有衣穿,又不是打仗的队伍还是将就要得。

周老幺还辩解:“我在队伍头,又莫得军饷,一月只有一块多钱的津贴,等于下士兵的待遇。进来才半年,我默倒开了年,再借点儿钱给你带回去,你结果先不先就来了。”

刘四娘在中间打圆场:“周满姐,不多说了,幺兄弟人忠厚、又仁义。他随时都提倒你,不然我咋个那闷了解你嘛。”这一说,也把春妹子说笑了。

刘四娘最后说:“好了好了,是缘份,是福份,两个都到了成都省,人在一切都在。幺兄弟,黑了把侄娃子(周仲良)喊倒一起,我们吃顿饭,一家人聚一聚。”

春妹子在凤凰山,借住在刘四娘的幺店子。莫得两天,就给机场当官儿的洗衣裳、铺盖、罩子,一天能挣几斤米钱。

她洗衣裳,还把脱了线的地方缝起,掉了的扣子载起。不仅东西洗得漂色,而且针线也做得莫得抖摆。长官都称赞。

但洗衣裳不是天天都有洗的,借屋躲雨,一天两天可以,时间长了怕不得行,舌头儿和牙齿都会碰撞。

春妹子尽量少给刘四娘添麻烦,主动帮刘四娘卤些猪蹄子、猪肝儿、肥肠,也炒些干胡豆儿、干花生,为刘四娘节约本钱。

刘四娘不仅不吃亏,还把原来的一张桌子,添成了两张桌子,跟斗儿酒也卖得多了,当然欢喜。

不管咋个,这都是小敲小打的小本生意。店子处得又背静,谈不上口岸,人来客往还当不倒卢家场的寒场天,上上下下过渡的人都要牵线线。

春妹子天天都默倒(想到),自己提起脑壳上成都省,未必就是借住亲戚的房子,洗衣裳有饭吃就够了?她认为,必须找事做,才是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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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沧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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