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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开露天会是最理想的了,让天知地知,大家都知。不高桌子矮椅子,会标、麦扩风什么的,简节了当,还可以现场解决实际问题。然而,今天的露天会不同往日,毛绪纶担心会不能达成一致意见,反而会把事情搞得更糟。如果围来一些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那座谈会无法进行下去了。他想到这里,便问:“村小有没有会议室?”汪家禄忙说:“学校还在港那边。在李书记的门口开,蛮好!”常伦杰觉得也只能顺其自然,对毛绪纶轻声说:“毛书记,开始吧。”毛绪纶只得点了下头。常纶杰接着说:“今天,我和镇里的毛书记,嗯,还有吴主任,专程一清早来你们村开座谈会,在坐的人应该清楚,是为什么。我暂且不说你们有理没理,当然,不光村干部的事,据说他们一个也没有参与。你们几十人要把人家何老板赶走。这简直是在给李沟村丢人显眼。严重的无政府主义……”三癞子正欲抢话说:“嗯,”常伦杰忙威武地说:“你先听我说。土地是国家的,个人能干预,简直是法盲。昨天不是人家何老板宽宏大量,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几支胳膊。好,我不多说了,首先,请毛书记给我们讲话。毛书记亲自来参加你们二四组群众代表会,这是少有的,呵!”他的话意,仿佛毛书记来了是最大的恩惠。需不知,农民是现实的,要解决实际问题,给钱是恩惠。毛绪纶看他打住了话,铿锵地说:“刚才,常书记把我们的来意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说二点意思。一是总支的位置是有合法的土地让、房产证的;二是你们提要求也好,我们来解决问题也好,只能在政策、法律的范围内进行。对昨天的事,至于谁是肇事者,我们放到后面去说。先听听你们的意见。”他的话音刚落,三癞子气愤愤地说:“我们不是无政府主义!不能给我们扣帽子。村里不替群众说话,我们是群众选出的代表,也不是什么肇事者。”常伦杰拦住他的话说:“嗯,先不提肇事者么!”他接着说:“土地是我们农民的命根子,你们把我们的命根子卖了,让我们怎么活。”常伦杰又急切地说:“总支这块地不是打今天和昨天才做屋的。过去你们不都是种田种得好好的吗!”那被称着五爹的老头,听不过耳了,忾忾地说:“总支的位子,谁都知道是我们二组的,现在买给外来人,彻底断了我们的路,不是卖我们的命根子是什么!”座谈会争吵起来,也吸引来了一些村民围观,他们也帮腔争辩。镇干部只好不作声了。真是秀才遇了兵,有理说不称。村干部们两边的话都不好说,只能哑口无言。毛绪纶时不时地盯一眼李炳生,可他是不开口做工作。三癞子见干部们都不说话拿态度了,觉得被他们的沉默憋得喘不过气来,站起来,冲围着的村民喊:“你们都滚走!谁让你们来搞和的。”围观的群众不甘心的悻悻散去。毛绪纶这才问:“哪个是包二四组的?”李炳生说:“汪村长。”他在想,平时不正板的三癞子,关键时候还能逞威风啊!汪家禄也在说:“是我包。”毛绪纶说:“那你说说该怎么办。”汪家禄不吭不卑地说:“哎,政府卖总支合理合法,应该,也是税改的需要,为了我们农民少负担。群众觉得丢了祖业,心痛,也合情。在政府眼里,手背也是肉,手掌也是肉。您们看着办吧!”毛绪纶没有听出道道,狠狠地说:“你这说了不等于没有说嘛。”三癞子抢着说:“我都听清楚了,您还不明白。是我们向您大人讨几个也应该吧。况且村里的清退款也没有到位。”三癞子的后一句话让毛绪纶听进去了。看来,镇里想把这钱挪着发老师工资,不给村民补几个是不行的。

会议的氛围又有了转机。三癞子见毛绪纶没有诋毁他,进一步说:“如果镇里不给我们满意的处理,我们是代表群众说了的,卖了猪揍钱也要访到县里,县里不行到省里。省委书记不是在大县蹲点吗,看他们处不处理。我们不相信没有清天白日,三个代表照不到我们李沟。”毛绪纶觉得一场会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向常伦杰递了个眼色。常伦杰领悟地说:“这样,今天的座谈会暂开到这里。请你们代表和村干部把我们的意见向群众解释。你们的要求我们带回去,让镇委研究。但你们不能再闹事,谁再闹了该谁负责的。”三癞子见干部的态度软了,也需要和群众再商议对策,同意暂时罢休,起身散去。太阳已经要偏西了,一个座谈会竞开了大半天的时间。毛绪纶又向村干部们嘱咐了几句才起身。李炳生羞涩地说:“毛书记,您们吃了午饭再去。”然而,毛绪纶不见他家有炊烟的动静,想必是要让他们馆,或者去路边村口的小吃店里端来几个菜。眼下税改规定,村级为零招待费,老百姓一定会认为是干部们又在大吃大喝。虽说一餐饭可以融洽和他们的感情,进一步做工作,统一思想,然而其他村干部已经挪脚离去。便推辞说:“下午镇里开会,我们得早赶回去。”李炳生不再挽留,默默送客。一路,毛绪纶还在忧虑着调处的事,一场会开了大半天,毫无结果,回去怎么交待。便说:“我们能不能把几个代表和村干部表示一下,堵住他们的嘴。以免社会说镇里卖位子都平不了老百姓。”吴逸洲异议地说:“这样暗相搞小恩小惠,万一捅穿了,镇里更没面子。象次,供销社处理资产安置职工,几个代表签字接受了补偿款。而大部分群众不满足,钱傅了不算数,又骤众到门前挖沟,镇里和法院出面做工作都无济于事。供销社只得又拿钱出来补偿。”毛绪纶的热情象被浇了冰水的凉了下去。他又在回味着三癞子的话,寻找结合点或突破口。结帐清退款没有到位,能不能拿笔钱出来作为清退,不作是补偿。一来不必再补偿不合政策的什么祖业,一来让税改政策落实,也好迎接省里的检查。他为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暗暗高兴,不能再说出来被人扼杀了,只要曾国超赞同,农民是很现实的,也一定能操作到位的。

五十五

老母病榻忧心灵农业大县话工业

天气渐渐寒飕得冰冷起来。曾国超从箱子里翻找出夹克衫,然后穿,一早赶到李沟村参加清退结帐现场会时,整个身子又热烘起来。他只好脱下夹克衫交给司机小黄,显出深灰色的衬褂和米色的毛线背心,太阳的沐浴映衬他那油黑的脸,显现出他已近不惑之年饱经世事的深沉。结帐清退会在村小学的操场里举行,两张小学生的课桌被前来领取现金的群众团团围着。曾国超不满这乱杂的场面,对常伦杰说:“你让他们都到桌前排好队,一个个的来。”常伦杰站起来,环视了下一张张期待的脸,喊:“你们这后边的是挤一天也领不到钱的,你们到前面来排队等领。”他又举手做着手势招揽,在镇财政所唐会计的面前指划着,同时喊:“都跟我站成一排,站成一排。这样乱得象一群下河的鸭子,你们让唐会计怎么给你们发钱。”他又接着喊:“炳生,炳生呢!你把队子整理一下!”这些群众风一阵的自觉抢到唐会计的前面排起长队。全村233户,清退进钱户有84户,应退款44853元。常伦杰坐下来,对曾国超说:“曾书记,您讲几句吧。”曾国超说:“不说了,开始吧!”其实他心忧虑着,该清退的清退了,那税费差欠户找谁去收,村里怎么能和镇里结帐。常伦杰对唐会计指示:“开始。”唐会计是负责收取清退户的票据,与身边坐的村会计章启墩的花名册核对,再由村民在名册签字,发给清退单,凭清退单唐会计再傅现。一户的清退手续也得几分钟时间的。领到钱的村民都笑着眉宇,沾着口液数钱,也有觉着眉头学着唐会计的样子在海绵盒内沾水,一遍又一遍的数钱的,确信无误后,才安心离去。总共才几百块钱,庄稼人象抚着禾苗样的珍爱。这纸币凝聚着他们辛勤的汗水和美满的希冀。这时,毛绪纶和李炳生走过来,站在曾国超他们的后面,看到这欢喜的场景,心想总算把这场风波平定下来,真是一举两得。只是老师的工资缺口另谍他途了。他又象自言自语,又象是对曾国超说:“难得的热闹高兴的场面,要把县电视台的记者请来好了。有说服力的税改典型啦!”他的话没有人应声。曾国超当然听到了,可心想这清退是补火,因为全镇早已向县税改办汇报,全部清退到位的,还电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眼下快要进入迎接总结验收回头望的阶段了。李炳生见冷了场,又好象毛绪纶是在和自己说话,便说:“我还从没有过电视呢,那是么滋味。没有请电视台来,真是个遗憾啊!”曾国超扬了下头,说:“什么遗憾!人生的遗憾多着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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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县长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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