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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上有种病状叫自我强迫症,表现在恋爱当中就是自我强迫自己陷入某种近乎于失恋的状态,比如李宏斌现在很不幸就患上了这样的病症,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我对他简直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对周嫣恋恋不忘,完全是咎由自取,一种自虐式的恋爱,不是一般人啊!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恋爱玩的就是一种感觉,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个假设,通常这种症状只出现在某些特定的人群,比如画家、诗人,他们患病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获取创作中的灵感。

贾丽雯发来短信,说已经抵达广州,傍晚七点才能从广州出发,到达金边估计也要到深夜了。我问她想我没有,她没理我,过了半天给我发了张彩信,是她和几个同事在机场购物的场景。

下班后我去父母家吃饭,进门就感觉暖洋洋家的气息,我妈在厨房做饭,见我回来了脸笑的像朵花,我翻开冰箱,有一盘吃剩的腊肉,我捻了一片放进嘴里,嗯!香!我妈夹手夺过去,埋怨着说我也不怕冷的吃了拉肚子,热了再能吃,我问爸呢,她说在外面跟别人下棋。

在家里闲得没事翻翻以前的老照片,我妈拌着饺子馅在门口跟我聊天,问雯雯呢,我嘴里说去支援周边那帮穷兄弟去了。问去好久,我说早哦!三月份才能回来。我妈在一边絮絮叨叨,说本来还希望她今年能在我们家过年,一边又埋怨说我怎么也不拦着。

我爸年轻的时候很帅,连那种土黄布的老式军装都掩盖不了他脸上的英武,厚厚的一摞相片有我们家老大和老二却惟独没有我的,找了半天,终于在另一本相册里面把我的照片翻了出来,厚厚地单独一本。我出生的时间正好是文化大革命最后一年,照片上还有一些时代气息,还有几张彩照,颜色不真实,像是用笔描上去的,有一张是我戴着中国人民海军的帽子,扎着皮带,手里拿了一只手枪,非常神气,背景是广东韶关的一个公园。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还吃过食堂,食堂里的麻雀特别多,有一天下午老大阳盛东领着老二和我,悄悄的关上食堂的窗户,溜进去逮麻雀,那一次战果颇丰,抓了有四五十只。回到家,我妈把麻雀料理干净,裹上面糊,然后用油炸,晚上全家人美美地打了次牙祭,那味道现在都还记得起。

算算时间,那个时候贾丽雯刚出生,不是在她妈怀里吃奶,就是抱着洋娃娃睡觉,李宏斌那个时候估计正咬着笔头思考着男人为什么能够站着撒尿,于飞在农村老家或许正跟她妈在灶台边拌嘴。。。。。一切如过眼烟云、如梦如幻,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们还能不能重复生命中的交集。

。。。我已化身饮露的飞蛾

守护着我前世的墓

看那荒村残月

和秋草枯败

有一只忽闪忽灭白色灯笼

是你捏着的思念和怅望

。。。。。。

(阳西《轮回》)

吃完饭正准备回家,老杨就给我打来电话,急促的说,“阳总,你快来,李总出事了。。。。。”

我挂了电话就往公司跑,赶到的时候办公室一片凌乱,地上一堆酒瓶子,李宏斌青面獠牙的挥舞着大棒,办公桌、地上的电话、所有的东西全都移了位,外面还围了一圈人。老杨在门口拽着我悄悄说,是物业保安通知他们上来的。我挤进去,叫外面的人都散了,然后关上门。

李宏斌看见我,鼻孔里呼呼地出气,直愣愣的瞪着我。我心里也有点担心,生怕他个虾子拿棒子抡过来。我小心翼翼地靠在窗台上望着他,却无话可劝。过了一会儿他自己才犹如虚脱般软在沙发上,我松了口气,四下里检视着他的战果,一堆砸烂了的玻璃,撕碎了的文件,茶几也被砸得粉碎,那台冰箱倒在地上。

我找了两罐啤酒,问他还要吗,他伸手接过,两个人就这样无言的喝着酒。他也累了,机械地喝着啤酒,头也不抬一下,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小声地说咱们出去喝酒吧。他没吭声,我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拍拍他肩膀叹了口气。

老杨站在外面,见我们出来,他轻轻地跟在后面,脸上充满了关切却又期期艾艾不知说什么好。我把钥匙丢给他说,“老杨,你帮忙收拾一下,李总没事。”老杨点头答应没有马上离开,一直看着我们走进电梯。

一路上我试着跟他说话,他始终一言不发,车快到玉林的时候,他突然冒了一句,“去川师!”我停下车望着他说,“不去川师好不好?没意思。”他不说话,拉开车门就要下车,我赶紧扯住他,“好吧!咱们去川师。”

我从没见过李宏斌这么难过,他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见他哭过,他现在不哭我反而怕得要命,还好他并没有打算去找周嫣,但麻烦的是他用一扎一扎的煮啤酒使劲灌自己,喝倒最后竟然一头栽过去。我点的鸡翅膀、羊肉才刚吃上一口。我只好让老板把我点的东西全都打包,结了帐,半扶半拖地把他架走,一些过路的大学生不时地投来好奇的目光,快过马路的时候他一把推开我,蹲在绿化道旁边喔喔地吐,我累得一声全是汗,又跑到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给他漱口。

吐完了,他慢慢站起来,脸色惨白,目光瘆人。“你是不是早就晓得了?”他问,

我有点惊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会儿说,“还记得上次在菀花公园打麻将不?我去买烟,看见她坐在别人车里,我本来想给你说的。。。。”

“我日你先人,你个虾子!”他突然吼道,冲上来一拳打在我脸上,我顿时懵了,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地疼。他转身就走,马路上车来车往,我跑过去扶他,他一甩手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我孤零零地站在马路上,像个欲哭无泪的小丑。

“我日你先人,你个虾子!”他突然吼道,冲上来一拳打在我脸上,我顿时懵了,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地疼。他转身就走,马路上车来车往,我跑过去扶他,他一甩手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我孤零零地站在马路上,像个欲哭无泪的小丑。

我和李宏斌交往这么多年,从来没红过脸,这一次让我无比心灰意冷,我的一番苦心付之流水。贾丽雯发短信安慰我,说他终究会理解的,还说我是个好人,只是方法不对。接下来到过年的二十多天里,我一直早出早归,像个真正的上班族,平时在单位里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就连对夏侯德我也改变了态度,亲亲热热地跟他打招呼,弄得哥子提心吊胆,跟我说好话,“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我从来不记恨,你有啥子可以明说嘛。”

宏阳电器有什么事情我只是给老杨打电话,对李宏斌我再无话可说,他挥出的那一拳,打痛的不只是我的脸,还有我们十多年的友情也被砸得稀烂,这无疑是非常令人痛心的。晚上回到家看会儿电视,跟贾丽雯用短信聊聊天,然后早早地睡觉。周末也不出门,就在家睡懒觉,睡醒了也赖在床上,陌生电话一律不接。我沉迷于寂寞而无法自拔。

贾丽雯一直很忙,她们出色地工作受到所在国卫生部的高度赞扬,她们医疗队被视为两国友谊的纽带,倍受当地人民赞誉。只有晚上的时候我们才能用手机鸿雁传书。我每天关注她在另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救死扶伤,在她的博客里看她每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她的善良、她职业的伟大,都让我感觉无比自豪。每到这时我就思念如潮,我们都相信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如果生命中缺少彼此任何一方那简直都是不可想象。

临近春节的时候南方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雪灾,多个省交通瘫痪,旅客大量滞留,国家领导人亲自赶赴救灾前线,大家每天吃完晚饭就聚在电视机前观看新闻联播关于灾情的最新报道,很多单位和街道已经开始号召捐款捐物,我回家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通告栏上就看到了号召捐助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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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病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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