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俗,那你告诉我。”她用脚在我肚子上蹬了一下。
我搔搔头,“谁离我最近我就先救哪个,这是大实话,如果其中有一个没救上来的话,我肯定不会上来。”女人其实有时候很无聊,这个问题于飞当初也问过我,我记得当时我随口就说肯定是救我妈噻,于飞脸都气白了。
这个问题完全可以换一种提法,比如我现在就可以问于飞,如果她的姘夫和前夫同时落水,她会先救哪个?因为一巴掌,我和于飞彻底离心背德,鉴于她的种种表现以及我的所作所为,最大的可能是她勇救姘夫,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前夫溺毙。
贾丽雯则应该问她和于飞同时落水的话我会先救哪个,这样我就可以肯定的说先救她,这才是她最满意的答案,一定很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当然事实上我很有可能两个都不会救,因为我不会游泳,我可能会伤伤心心的哭一场,然后鼓起生活的勇气,再找一个。
贾丽雯对我的回答已经很满意,她光洁的脸上透出的满是喜悦,不断的催促我多吃点菜,我其实并不饿只是有些累。
吃完饭,贾丽雯收拾残局,我也不想洗澡了,去洗手间冲冲脚,刷了牙洗了脸,从兜里摸出个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我关掉电热毯,在温暖的余温里我心满意足的酣然入梦。
半夜醒过来一次,她紧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眼泪,她梦见什么了?是开心还是悲伤?她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胸口上,在昏暗的光线里,我看见有一枚钻石在她的无名指上发出夺目的光彩。
小说链接http://ebook.tianya.cn/buke/45304.aspx
“你动作麻溜点嘛,你以为我很轻松唆?”我对电话里的家伙表示不满,周莉芬从洗手间里出来,跑去点单的地方找服务员要吸管。李宏斌在电话里没好气的说,“你说的轻巧吃根灯草,那么鸡巴多东西,你来搬噻!”我听见他在指挥老杨把几件工具往奥迪车的后备箱里放,我给周莉芬打个手势,她把巨无霸给我递了过来。
“不行哦!还是要喊个微货!太多了”李宏斌跟我念叨,
“你是总经理,一切你说了算,不过呢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咱们是创业的初始阶段,条件是艰苦一点,困难也肯定有一点,要做好吃苦耐劳的思想准备,必须要把好逸恶劳的资产阶级少爷脾气收起来,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一趟不行就多跑几趟嘛,活人还能被尿憋死?西门上离公司也不远,找个微货有点浪费,用奥迪车拉货,我看行!”我一手叉腰,严肃的教训李宏斌。
“你龟儿子装得像,老子这个总经理纯粹是个搬运工,还有油钱。。。”李宏斌在电话里罗里八嗦。
“少给老子说那些,搞快点干”我挂掉电话
小说链接http://ebook.tianya.cn/buke/45304.aspx
“唉!稍微奉献一下有人就提意见了,还是公司的高层!我这个CEO不好当啊!”我摇摇头,跟周莉芬诉苦。周莉芬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你们两个人简直是两个活宝。”我瞄了一下她的胸,心想这才是两个活宝,她脸一红假装没注意,用两根指头夹着一根薯条蘸番茄酱。
“李宏斌才是宝,我不是,我是根灯草。”我吃了口汉堡包,周莉芬笑着问,“什么意思啊?他算什么宝。”
“他是会元肾宝”我叭嗒叭嗒吃的着汉堡包,窗外一个乞丐把脸贴在玻璃上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佝偻着走开。
“我觉得有点奇怪,你说他怎么一直不结婚啊?不会是。。。。”她吃完薯条,又用拇指和食指捻着吸管轻轻地转动,小指高高的翘起,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我。
“不会哦?你会不知道?”我大惊失色,周莉芬不解地看着我,我费力的咽下一块肉饼。
“他从小在练一门神功,练成之前是绝对不能碰女色的,好像叫少林童子功,嗯!他跟李X志好像还沾点亲戚关系,如果他现在碰女色的话一定X尽人亡,毁于一旦。”我随口乱说,周莉芬微微有点失望,我笑了一下,问她咋不关心我一下呢?
小说链接http://ebook.tianya.cn/buke/45304.aspx
“关心你,还需要我关心你吗?我怕那个姓贾的小朋友抽我耳光。”周莉芬跟我开玩笑,我裂嘴笑了一下。
“李宏斌是心有所属啊,在学校的时候你没觉察到吗?”我问周莉芬,她笑着说,不要乱说,问我她那个女朋友还没毕业吧。我说你不要担心这个,我可以肯定的下结论,他们成不了,李宏斌不是她的终极目标。周莉芬问我为啥子这样说,我说我我现在也不方便说。
“其实你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目标?我倒是有个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我觉得李宏斌就不错,知根知底的,女人嘛!最后都是要找个归属。”我问周莉芬,她一愣,脸马上就红了。
“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同学,从不厚此薄彼,下个月我的女子会所就开业了,我欢迎你们来帮我捧场。。。阳西!说心里话,我现在特别渴望那种单纯的友情,感情上的事我曾经奋不顾身,但再回首发觉其实很没有意思。”周莉芬说的很真诚,“有些事我早就看淡了,该经历的已经经历过了,我现在只想静下心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我怕将来自己后悔。”她眼睛有些湿润,我给她递了张纸巾,她拿着在眼角拭了一下,脸上恢复了沉静。
“下个月就要开业?那么快?”我岔开话题,
她说其实这次过来就是来签约,两个月前就已经派人选好了位置。我啧啧赞叹,说真没想到,她告诉我说装修就在这几天要进场,还要麻烦我和李宏斌抽空过去看看,她马上要回攀枝花。
“没问题,对了!你跟李宏斌说过没有,他要听见你的召唤,估计踩着风火轮就去了,要不今天我们一起吃个饭,顺便商量一下我和李宏斌看场子的事,他肯定天天都有时间。”我跟周莉芬建议。
她脸上有点害羞,又有点气恼,“嗯!下次吧,我今天就要走。”
我几次三番提到李宏斌,我相信周莉芬知道我的用意,我现在是真心希望李宏斌这坨狗屎能被这朵金花瞄上,不过好像周莉芬有点儿推三阻四、心怀顾忌。
周莉芬急着先走,她走后我一个人在华联外面等出租车,等了二十多分钟没有一个空车,好容易拦下来一辆,一个孕妇眼又站在旁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只好松开拉手让她先走。
坐公交吧,很久没为公交事业做贡献了,也不想回公司,随便挤了一辆车,刚从前门挤进去发觉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人,转身想下车,却连转身的空间也没有,我只好抓住一只扶手,使劲伸长了脖子。车门处于半闭合状态,司机完全无视交通安全摇摇晃晃起步,每个人都表情麻木,一个老太太身手矫健的从我身边挤到红色的老人专座,但上边坦然端坐着一个小姑娘,戴着耳机望着窗外,假装没看见。
车子刚开了几分钟,突然一个急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被一个妇女拉扯着连带着几乎摔倒,耳朵里听见司机骂骂咧咧的,一个电动三轮车从公交车旁急速驶过,消失在车流里。车子继续行驶,一路摇摇晃晃,我如同被裹挟到美洲大陆淘金的华工,一路后悔不已,车内已经严重缺氧,但沿途还在不停的上客,一直开到金沙车站里面的人才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