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九千九百九十九元,很吉利的数字,确实是圣诞价,平时不可能这么便宜。”那个营业员很负责任的跟我还价。“那还有礼品吗?这么贵不可能没礼品,我记得你说过的是有礼品”我不死心。

“这样吧,你等一下,我再跟经理请示一下,本来这个价格就是最优惠的价格。”营业员耸耸肩膀,说完走到柜台里面打电话。那个瘦的营业员招呼我在贵客区坐下来喝茶,茶刚端上来营业员就过来告诉我说,有纯银的项链,算是他们经理友情相送。我掏出卡问她,刷信用卡有礼品吗?那个营业员看着我直翻白眼。

下午下班后,贾丽雯说晚上要回父母家,叫我也去。我说可能去不了,和李宏斌还有事情要商量。下午李宏斌在一家复印店里跟我打电话,说执照已经拿到手了,他正在印名片,问他的头衔是什么,我直接就封了他一个总经理。然后问我的头衔,我牛B地说,我需要头衔吗?只印上我的名字,连电话号码都不需要。李宏斌在电话里笑着说你娃太扯了!

“你看到没,第二排那个婆娘走光了,你看嘛!你看嘛!就她一个穿的是红色丨内丨裤,其他人都是白色的,还是有点不严谨。”我看得聚精会神,回头跟李宏斌说,在喀秋莎饭店三楼的演艺厅里,一群俄罗斯女人穿着二战时期苏联的军装在跳她们国家那种特别欢快的舞蹈,李宏斌窝在沙发里面抽烟,不言不语,不晓得在想什么,看到他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我有些生气。

“跟你龟儿子出来耍,越来越没意思了。”我不理他,回头继续看,除了丨内丨裤不统一,确实跳的还不错,一曲跳完了我喝了一口啤酒,跟着观众一起卖力的鼓掌。

接下来表演的是方言小品,我意犹未尽的坐下来问他到底咋子了,李宏斌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跟我说,可能要和周嫣拉豁,最近约她都不怎么出来,前几天还吵过一架,现在她根本就不接电话。他说完叹了口气,神情有些索然。我默默无语,不晓得该怎么跟他说。

“西瓜,我是不是很没出息?”他声音有些哽咽,发红的眼神看着我,充满了哀愁。

我没说话,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说,“算了!拉豁就拉豁,女人嘛!多球的很,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跟周嫣本来就不合适。”周围发出一阵哄笑,一个川剧小丑正在钻板凳,脑壳上顶了盏煤油灯。

李宏斌不再说话了,疲惫的靠在沙发里面,烟头时明时暗,他吸的很用力,烟嘴都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觉得你和周莉芬很般配,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我小心翼翼地跟他建议。

李宏斌读书的时候雄起过三次,一次是帮我砸了学生会的VCD,一次是和杨科打了一架,最后一次是99年临近毕业的时候,可能是对未来的前途不测,所有人都变得敏感而浮躁。三八节那天我陪于飞去看了场电影《拯救大兵瑞恩》,回到寝室后一帮人围着在床下诈金花,我爬上床头听赵晖热线,李宏斌在下面吼得最响,我戴着耳机听得昏昏欲睡,刚要进入梦乡,下边就吵起来了,李宏斌和罗旭东因为一把牌的问题两个人隔空怒骂,差点动手,不过还好两个人最后都保持了克制。李宏斌当时脸色通红,神情凶恶,和杨科上次打架完全是两回事,这也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暴怒。

我见证过他的悲伤,两千年他父亲去世,他从广东赶回来,一到家就扑在他父亲的灵堂前痛哭流涕,磕头把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拉都拉不住。

我常常回忆起那个下午,在新华公园背后那个广电家属院,一个青年抱着父亲的遗像伤心欲绝,我在那个丧棚里和一群人打麻将,那天我输了七百元。

我心里一直在犹豫该不该说出那天我在莞花公园买烟看到的那一幕,周嫣坐在那辆陆虎车的副驾上,一个肥胖男人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两人神情亲密,我甚至记得周嫣当时笑得很开心。

人生有时候需要一个梦,我期望李宏斌的梦能够长一点,有梦就有希望,哪怕是梦醒后一切成空,所以最后我决定帮周嫣隐瞒这一切,不是为她,为了我的朋友。

从喀秋莎回来,我心情也不太好,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贾丽雯打来电话问我晚上谈的怎么样,我没说话,然后她开始在电话里数落我,说今天她父母问了我几次,没见过我这样做人家男朋友的。她跟我说了半天我一直不吭声,她小声地在电话里追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咬牙切齿的说:“女人,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夏厚德跑来找我,主动跟我交流思想,还非常难得的给我甩了两包南京。我受宠若惊地说,“夏总,我们两个还需要这些。”老夏叹了口气,说知道我对他有意见,有意见不要紧,大家可以摊出来嘛,然后开始大打感情牌,追思我们过去辉煌的经历。我胸中冷笑,面上却感动得无以复加。老夏最后摸出两张银河王朝圣诞酒会的邀请函,他说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不如送给我。

我不住口的道谢,心想凭两张邀请券就想收买我,老子为你拼了这几年,毛都没捞到一根,凭啥子要给你支持到位嘛。

“雯雯,明天晚上有个party,一起去嘛!”我在电话里问贾丽雯,“恐怕不得行,医院里和市上的几个机关搞了个相亲会,我们医院的单身姑娘都要去参加,我要留下来顶班。”贾丽雯在电话里有点郁闷。

我安慰她说那算了,酒会结束我再去医院接她。我挂了电话,又问李宏斌明晚有没有安排,宏斌反问我想干啥。我说我有两张券,如果你和周嫣有活动的话我就另觅佳人,李宏斌在电话里不说话,我大声的说,你个**德兴,去!跟老子去,老子带你去见世面。

这确实是个反传统的社会,成都人过圣诞的气氛完全PK了春节,从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天府广场就成了年轻人的狂欢夜场,在这里汇聚了成都市各路操哥操姐和衣着怪异的街娃太妹,当然还有大学生,因为人员复杂还发生过比较严重的治安事件。新世纪来临后,天府广场的狂欢开始逐渐转移于各种娱乐场所,当然这主要归功于政府宣导和各大商家的推广,如果在这个时候去酒吧甚至还要买门票。

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过圣诞节,去年我在天府广场上就听到一个大爷问一个太婆,“。。。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人,是不是又在搞运动了,又要斗***了唆?”太婆显得很时尚,大声的教训大爷,“你个老龟儿不要乱说哈,今天是三蛋节,好耍得很。”那个大爷耳背,没听懂,还在一边问太婆,“啥子呢?咋个又斗三大爷啰!”太婆生气的纠正,“三蛋节,不是三大爷,不要杂起嘴巴乱说,回去回去,莫把你个老疙瘩儿撞到了。”

我和李宏斌今天焕然一新,到这种高雅的场合一定不能掉份,我穿了一套马克华菲的夹克,里面一件scofei的细条纹衬衣,李宏斌穿了一套浅色地休闲西装。我俩站在酒店大堂顾盼生辉,我用椒盐普通话问迎宾小妹,多功能厅怎么走,那个小妹领着我们上了三楼,我在门口递上请柬,李宏斌一路假装打电话,“明天我就打三百万,你给老子一定要保证货源。。。。”

整个大厅装满了各式上层人物,不是董事长就是总经理,最差的都是收入不菲的财务总监,绅士们领着各自的老婆或者别人的老婆在那里打堆聊天,交汇着不同的语言。我甚至看见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姑娘在和一个老外用法语交流,孩子的家长站在一旁神情自豪,我神情严肃地告诫李宏斌千万不要说四川话,在这里说四川话的都是煤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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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病人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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