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我又跌入黑暗的渊角
恶臭的水挟带着丑陋的风
它永远不能改变
我单薄的宿命
你惊讶的时候我肢离破碎
你长长的泪水告诉我
曾经栽种的那一片茉莉花
就在今夜开满了一个山坡(作者阳西《蜘蛛》2002)
。。。。。
黑暗里,有一只八爪鱼紧紧把我缚住,我努力想甩脱她的桎梏,我们奋勇挣扎,努力纠缠,某些地方已经湿润如潮,某些地方刚劲挺拔,我把头仰起来,想深吸一口气,于飞伸过触须马上又把我拖入大海,我像一条飘浮的小船,每一次高丨潮丨过后就跌入低谷,最后终于在惊涛骇浪中陷落。
“你要好好保重,别啥子东西都乱吃一肚子。。。不要出去乱晃,又有哪个女人能接受?。。。生活要有规律,别忘了每天吃一片维E。。。”她光着身子任泪花儿飞溅,叮嘱一句我答应一句。我沙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对不起!”泪如泉涌,到最后我根本看不见她。。。。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我哭一会儿,睡一会儿,夜很模糊,梦也很模糊。醒来时我依稀感觉她没走,躲在门口探出半个身子,望着我笑,她的脸很清晰,青春而且灿烂一如十年前。
生命的尽头,我已不屑于临窗织网
我任那美丽的机会川流于破败的缝隙
时光的倒影下,我的家沾满灰尘
没有了蟋蟀的歌唱
夜来香芬芳却又孤独
我胆怯的行走在微微的雨里
鹅黄的路灯温婉而心碎
前方斑驳的黑暗如同噬人的怪兽
古老的躯体再不能分泌蓝色的荷尔蒙
我轻轻打开早已零落的下颚
地沟的水声使我燃烧的胸膛逐渐冷却
勇气升腾了我逝去的的希望
寒冷的水流带我到了世界的顶端
在云上我看到了那张破败的网
一瞬我又跌入黑暗的渊角
恶臭的水挟带着丑陋的风
它永远不能改变
我单薄的宿命
你惊讶的时候我肢离破碎
你长长的泪水告诉我
曾经栽种的那一片茉莉花
就在今夜开满了一个山坡(作者阳西《蜘蛛》2002)
。。。。。
十一、
老板离开成都的时候就出事了,春梅空调绵德广总经理李阳和我们德阳公司经理杨永春因为返利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据说两个人还在卖场里大打出手,赵亚军给我描述的细节是李阳在店里愤怒的诅咒杨永春家族中所有的雌性成员,并扬言对其家族18代进行性侵犯,然后杨永春大怒,从办公室里冲出,手持一把扳手,直接要对李阳进行重点打击,两个人在店里翻滚厮杀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均血流如注,最后被数名保安强势架住,仍然隔空相搏,围观群众达数百,惊动了110、120、以及当地媒体,影响极其恶劣,不过万幸的是老板不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夏一大早就逼着我尽快抽时间去解围,说打打闹闹无所谓,但不能影响合作。我很不想去,从春梅成都公司就可以施压解决的事,何必要我亲自跑一趟,但现在他哥子是我的恩人,我不得不有所表示。
我给李阳打了个电话,这厮在做总经理之前一直是在春梅成都公司混,和我关系匪浅,接到我的电话,他气愤愤的给我告状说杨永春不是个东西,用假公章假合同在他那里套货做批发。我说你是瓜的唆,他用假公章你就把货发了,你当时咋不闹呢?现在闹有个球用,你就莫得一点儿问题,算了,不要说了,过几天等我过来了再摊开来说。
一般的空调厂家会在每年的产品中确认部分型号工程机,价格为正常机价格的65—70%,为了怕扰乱市场,工厂一般管控得都非常严格,没有正规的工程合同,免谈。这件事摆明了是两人联手套货,单凭杨永春的话,货也不可能出来,之所以闹翻只有一个解释,分赃不均。
中午吃完饭,我躲在六楼的天台上抽烟,袁丽给我发来短信问在干嘛,我说无聊。她说她习惯了学校的生活,马上就要毕业了,对外面社会心怀恐惧,怕自己适应不了。我笑着说,不怕,这个就和**差不多,第一次很痛,后面就感到很舒服,最后就非常上瘾。短信发出去后我就后悔,她也一直没回。
从天台往下看,停的全是违章车辆,一个丰满的女人就在我视线下,黑色的抹胸下能看清深深的丨乳丨沟,她正在和一个红袖章说着什么,我把头伸出,瞄准她的丨乳丨沟吐了一口唾沫。很遗憾,唾液在空中飞出一个弧线落在她的车顶上,就在她要抬头时,我迅速地缩回头,抽完最后两口烟回到办公室。
贾丽雯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无论我跟她聊什么她都是冷冰冰的回应,这让我有一种鸡飞蛋打的感觉。最关键的是这种感觉让我对任何事情都去了兴趣,连看黄色图片都不能正常**,这势必将让我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困难重重,就算成功了也肯定索然无趣。下午我跟晓晓说要去拜会一个重要客户,让她下班的时候帮我打卡。
“出来嘛,我就在真锅咖啡。。。咋会不方便请假呢?”一个乞丐盯着我手里的可乐罐,我一口喝完对他点点头,他哈着腰拿过去千恩万谢的走了。
“。。。嗯!。就是这会儿特别想看到你。。。那我来你们医院。。。不行!必须见,不见也得见。。。”我笑眯眯的合上电话,问守车的太婆没有停到半个小时怎么收费?“按一个小时收。”她态度坚决毫不通融,从车窗外递给我一张五元的票。
在她们医院那个小花园里,贾丽雯穿着白大褂,神情警觉的看着四周,我坐在休息椅上说你要是怕你把口罩也戴上。她横我一眼坐下来。
“就想过来看看你。”她不说话,我继续说,“前几天于飞找过我,为那晚的事道歉,不是她的本意,主要是那个泼妇。”我喋喋不休的试图解释,她把脸侧向一边。
“。。。当然她不可能说她是泼妇,但那个女人的确是个泼妇,太万恶了!你知道我说的啥意思吧?我说的就是那个刘。。。”我还没说完,她站起来就走。我一把拉住她,嗫喏了半天,红着脸说,“我喜欢你,真的!我想牵你的手,这几天我一直坐卧不安,我想通了,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将毫无生气。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另外我和于飞是真的分手了,对于我们之间的交往不会有任何妨碍,我可以保证。”贾丽雯低着头,乳白色的鞋尖在地上轻轻画着一个圆。
两个病人走过去,好奇地看了我们几眼。她耳根通红,小声叫我把手放开。我说那你不要走,她说你先放开,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我一时找不到话说,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个小男孩儿扑闪着眼睛摇摇晃晃跑过来,对着我们依依呀呀的说话,又咯咯笑着跑开,一个女人焦急地在身后喊慢点,那个小男孩绕过干涸的喷泉消失在一从月季花里,那个女人针织的外套却被刺拽住,嘴里还不住的叫唤。贾丽雯饶有兴趣的注视着,阳光透过树影在她脸上投射出不规则的斑驳。
那个小男孩终于被抓住,两只小脚还不停的蹬踢。。。她轻轻笑出声来。我靠上去捉住她的手,她先是假装不在意,但跟着脸就慢慢红了,我感受着她手上传过来的温热,心想她怎么老是这么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