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中午,张锋让楼下的小吃部送上来几个包子,跟吴岳一起吃了,摸出手机给东子打电话。

东子好像喝了不少酒,嘴里含着一只汤圆似的嘟囔吴岳拿他不当自己的兄弟对待,他活得实在没劲。

张锋没有跟他多说,告诉他随时开着手机,晚上有任务。

东子问:“什么任务?”张锋说声“不要乱打听”,挂了电话。悬着心跟吴岳下了一盘棋,二哥来了。

吴岳简单把事情对二哥说了一下,二哥点点头,转身出门。

夜幕在不经意的时刻降临了,外面吹进温吞吞的风,蝉鸣停止,蛐蛐的叫声隐约响起。

张锋歪躺在沙发里,听吴岳在跟路辉通电话。

吴岳的声音相当柔和,就像在跟一个老朋友聊天,不时仰起脸“哈哈”两声。

估计事儿成了……张锋的胸口恍惚有什么东西在膨胀,长生的影子在眼前晃,一阵风吹过来,长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陈世豪,张锋看见陈世豪走在看守所昏黄的灯光下,走一步,影子模糊一下,最后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那处黑暗中……张锋猛地哆嗦了一下,不吉利!眼前忽然又冒出了继东的身影,张锋的眼睛瞬间模糊了,继东,你在那世还好吗?生哥,你也好吗?

吴岳舒一口气,轻轻放下了电话:“好了……路辉答应过来了。”

张锋蓦地打了一个激灵:“直接来公司?”

吴岳点了点头:“我让他去孟立伟的酒店,他不去,要直接过来跟我谈,马上就到。我觉得很奇怪,他这么痛快就答应我了?”

张锋忽地站了起来:“别说了!”摸出手机给东子打电话,“你马上到公司楼下,我在那儿等你!”

在公司楼下的停车棚旁边,张锋困兽似的来回走了两趟,又给东子打电话,没人接。

快步走到前面的那条马路上,在一处黑影里站住,张锋发现二哥坐在一辆面包车里冲他招手,旁边还停着一辆同样颜色的面包车。张锋走过去,问:“你的人都安排好了?”二哥点头:“安排好了。刚才我看见东子背着一个提琴盒子往东去了,怎么回事儿?”张锋的心猛地一提:“你看清楚了?”“没错,就是他,”二哥瞅着东边的那条胡同,伸手一指,“进了那边。他好像喝多了,走路画着圈儿……”

张锋撒腿冲进了那条胡同,两个太阳穴就像被两根电棍同时戳着,麻木地疼痛。

在胡同尽头的一个拐弯处,张锋发现了东子。

东子斜倚在一堆砖头旁边,腿上横着一把猎丨枪丨,琴盒大开,东子在望着天发呆,看上去就像一个卖艺的流浪汉。

张锋扑过去,当头就是一脚:“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东子用枪口指一下张锋,猛地打了一个哆嗦:“锋哥,刚才我看见路辉了……我要抓他,他跑了,一眨眼就不见了……”

张锋的脑子蓦然就是一晕,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操你亲妈,你喝了多少酒呀……”

东子疑惑地瞅着张锋,满腹委屈:“哥,我错了吗?好不容易发现仇人……我要给长生哥报仇,难道还错了吗?”

张锋捡起一块砖头,猛地砸在东子的脑袋上:“从今往后,你不是我的兄弟啦!”

风一般地冲到公司楼下的那个停车棚,张锋给吴岳打电话:“路辉来了没有?”

吴岳一笑:“来了,又走了……哈,说我不是男人呢。好,啥也别说了,二哥刚才也来了电话,是东子坏了事儿。”

张锋一口干唾沫咽下去,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吴岳在那边又是一笑,话说得拖泥带水:“杀长生的不是路辉……不过这次东子来这么一下子……哈,误会是彻底造成了。”

张锋这次是彻底糊涂了:“为什么这样说?”

吴岳的话一下子清晰起来:“因为他敢于亲自过来见我。”

张锋依然晕着:“这说明不了什么吧?不对,你说得不对,路辉本来就是个不按规则出牌的人。”

吴岳挂断电话,瞅着张锋,面目冷峻:“凶手会是谁呢?”

张锋瞪着眼睛反问:“你问我,我问谁?”

吴岳收回目光,冷冷地咬牙:“有一股势力,潜在水底,像鳄鱼,像毒蛇。”

张锋一哼:“别朗诵,想办法把人找出来才是正道。”

吴岳皱紧眉头,眯着眼睛瞅窗外的丝丝星光,目光烟一样飘忽。

第三十一章蛤蟆眼的*生活

秋天来了,秋收大忙接踵而至。陈世豪的这个组又开始下地了。

一眼望不到边的黄豆被收割机铲倒,陈世豪夹杂在黑压压的一群犯人里一搂一搂地往拖拉机上抱豆秸。

豆秸收拢到地头,别的中队有人赶着马车往监区里面送。

刚歇息了一会儿,陈世豪这批人又开始平整刚被铲起来的那些土块,机器一样地动作。

傍晚时分,犯人们收工了,黑黢黢的天幕下,连成串的蚂蚁也似迤逦前行。

陈世豪的全身就像散了架子,走着的感觉没有丝毫质感,好像一不留心就会栽倒在地,永远也爬不起来。前面的路看不见,望天空只是一片灰暗,一群一群的乌鸦怪叫着掠过低空,低空中似乎有一张巨大的网铺着,随时都可以罩下来的样子,阴森、压抑又恐怖。回到监舍,陈世豪直挺挺地躺上大铺,内心一片苍灰,绝望的感觉几乎将他淹没。

我来了多长时间了?陈世豪记不太分明,大概有两年了?不对,好像是三年了……

第二季度的奖惩大会上,陈队长对陈世豪说,不要那么消沉,你的改造还不错,中队已经给你报上去了,年底减刑。

陈世豪没有把这话往心里去,他知道陈队长是在安慰他,哪有刑期还没过半就减刑的?回想起这些年自己所遭受的屈辱,陈世豪开始理解马戏团和动物园里关着的那些猛兽了,他觉得自己身上所有包括野性在内的属于自己的性格都在一点一点地消退,剩下的只有那些连兔子和老鼠身上都有的本能。这种本能时刻提醒着陈世豪,提醒他快速地忘却自己身处的环境,快速地忘却自己曾经的“辉煌”,快速地让自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麻木,让日子过得更快一些,让大脑不至于生长出荆棘与杂草,让牙龈不至于生长出森森獠牙。

有人给梁明送来了一罐头瓶子豆虫,看着在瓶子里挣扎的豆虫们,陈世豪在冷笑,我跟这些家伙有什么两样呢?

妈的,豆虫比我幸福,公的和母的关在一起呢……陈世豪笑了,笑声在心底回荡,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刘倩现在怎么样了?没来由的,陈世豪就联想到这样一个场景,刘倩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一声接一声地呻吟……

晚饭过后,梁明招呼陈世豪进了工具房,扬言要请他吃一顿名副其实的泰国大餐。

将两块砖头立在地上,上面放一只饭盒,梁明把罐头瓶子里的豆虫倒进去,矜持地把脸一板:“清炖还是爆炒?”

陈世豪知道这玩意儿不好清炖,口感差不说,模样也令人反胃:“爆炒吧。”

梁明说声“好嘞”,打开一个纸包,抖着手往里撒盐:“娘了个×的,生活真贫穷。要是再加点儿豆油就好了……得,凑合着吃吧。”

陈世豪用打火机点上砖头旁边的一把豆秸,边往砖头中间填边说:“豆油不如花生油香。”

梁明贼兮兮地哼唧道:“你懂个屁,豆油炒豆虫,下面再烧着豆秸,这才对味儿,泰国大餐就是这样炼成的。”

陈世豪笑道:“有首诗叫什么来着?煮豆燃豆萁……后面是什么来着?”

“豆在釜中泣……”梁明边用筷子拨拉着那些翻滚抖动着的豆虫边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操写的。”

“你他妈有没有文化呀?写这个的那是曹操他儿子……”陈世豪哼了一声,“再说,你煮的是豆子嘛。”

“那就这样吧,”梁明清清嗓子,学赵忠祥的嗓音朗诵,“煮豆虫燃豆萁,豆虫在釜中泣……这他妈的也太不押韵了吧?”

“押韵你就别进来了,去大学当教授去。”

“有我这样的教授嘛……教人杀人?”

“怎么没有?连教**的都有呢……哦,这个还真没有,有教生理卫生的。”

“操,别提这个……”梁明的脸红了一下,“我他妈快三十岁的人了,除了嫖过几个破×,连个正经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哎,小哥你今年多大了,咱俩不会是同岁吧?”

“我比你大……快拨拉,糊了。”陈世豪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一想自己的年龄,脑袋就犯晕。

“唉,真他娘的快啊……当年我跟着大头混的时候,才十八岁,一晃,成半大老头儿了。”

“你在外面的时候没找个对象啥的?”

“我想找来着,可是那阵子‘忽忽’得不轻,哪儿顾得上?熬不过去就‘撸管儿’,要不就嫖一把,糊弄自己的屌呗,谁不会。”

“现在后悔了吧?”

“你不后悔?”梁明冲陈世豪翻了一个白眼,“我还好说,当初年轻,没来得及,你呢?你进来的时候都快三十了。”

“炒你奶奶的泰国大餐吧。”陈世豪推一把梁明的脑袋,不做声了。

“还炒他妈那根×毛呀?全糊啦……”梁明丢下筷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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