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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了,天也变得阴沉沉的,不一会儿便打雷下起了雨,四周漆黑一片。狙击手一直在拿枪瞄着工事后那个家伙,但什么也看不清。九点十分,电台兵悄悄地告诉我,参谋长命令开始进攻,这时一个闪电撕破了夜空,借着一刹那的光亮,狙击手枪响了,紧接着一个响雷哄地炸开,山洞两侧潜伏的人员一跃而起扑向山洞。雷声和枪声混合在一起,山洞里的敌人大概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懵懵懂懂中有两个家伙探头正向外走,刚跨出大门,枪还没端起来呢,被我和另一侧冲上来的战友一人一个两枪撂倒在地,接着一脚踹开大门往旁边一侧身,身后的人马上朝里面丢了两颗手榴弹,轰轰两声响过后,我们几个人一边朝里扫射一边冲了进去。山洞里的墙壁上点着几盏半死不活的麻油灯,昏暗的灯光下,两张长长的条形桌拼接在一起,上边的文件和地图已被炸得支离破碎,还有几具尸体横在一边。桌子顶部的一侧,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满脸惊恐,正举着手枪准备往外射击,被我冲过去一把拧住,往上一抬,那子丨弹丨飞向洞顶,扑地弹回来,正打在随后跟进来一个战士脚面上。另一个战士冲上来搂住那家伙脖子,狠劲一压,把他摁趴在地上,随后用一根背包绳捆了起来。这边正忙活着,谁知道他妈的这里面竟是洞中有洞,小门一开,一颗手榴弹滴溜溜就滚了出来,当时那情况捡起来扔出去肯定是不行了,满洞里都是我们的人啊,再说你要是扔不出去还不炸自己吗,来不及多想,我俩拎起那家伙就压到了手榴弹上边,把那小子一下炸成了两截,幸亏威力不大,没有炸到别人。这下可惹毛了我们几个,直接把门炸开,忽忽就是一顿烂扫,跟着又扔进去几颗手雷,马上就全消停了。再仔细搜索,看到墙角一个大铁柜子吱吱直颤,猛地把门拽开,一个小个子抱着脑袋就从里面滚出来,跪在地下呜呜连哭带喊,好像是求饶。就这样,带着俘虏连洞里的文件地图,我们马上撤出来,到指定地点集合。一检查,除了脚面受伤的那个战士,其他竟是毫发无损,连夜冒着大雨我们就往回返,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才返回我们这边。”

“哇,太精彩了!”大伙儿兴奋地鼓起掌来。

“怪不得营长立二等功呢,这么英勇的事迹我看给个一等功都不高。”八连连长喊道。

“靠,谁说不是呢,也他妈的全怪我自己。”

“怎么呢营长,犯错误了?”

“错误倒是没犯,回来时那个俘虏总是挣扎着想借机逃跑,我使劲夹着他脖子拖回来的,谁知到地方一看,那小子也真他妈的熊包,竟被我夹死了,我大老远的白白拖个尸体回来,他死倒不要紧,把我一等功也给带地狱里去了。”

“哈哈哈……”大家轰地笑作一团。

“咱们军侦察大队在云南前线呆了将近一年,包括渗透侦察、设伏捕俘、拔敌要点、引导炮击敌阵地等等大仗小仗加起来不下百次,我记得临撤回时前线指挥部给我们算过帐,不算炮兵炸死的,光我们自己击毙的就八十多人,俘虏了二十多个,而我们这边,只有十一个人负伤,包括刚才说的那个脚面被弹回子丨弹丨击中的,还有一个腿断了,但不是被敌人打的,是踩地雷上了。战后,云南军区给我们立了集体二等功。”

“真厉害,”有人惊叹道:“营长,要是真的改成特种部队了,以后说不定咱们也有这机会呢。到底怎么样啊,有信没有?”

“不知道啊,听说几个军为这事争得很凶,咱们军长政委已经三次到军区首长那里做工作了,军长还特意为这事跑了一趟北京。现在年也过完了,估计快开会研究了,我倒希望是咱们,这些年竟搞劳务挣钱,老子现在枪都不会玩了,憋得慌啊。”

“刘强,你在这里吹什么呢?”

营长正说着,我们一个个都伸长着脖子在那里倾听,忽然门口传来低沉地一声喝问,大家全都一愣,回头一看,团长带着军务参谋阴沉着脸已经站在了门口,炊事班长也一脸张皇地跟在身后。

营长和教导员陪着笑,讷讷地站起来,教导员忙解释:“团长,今天过节,大家伙儿高兴,正缠着营长讲侦察大队的事呢。”

团长背着手走过来,看看营长,又转圈看看我们这帮人,再瞅瞅桌上那一片杯盘狼藉,闷声说:“就那点破事,打过仗有能耐了?有什么好吹的,看看都几点了,赶紧回去睡觉。”

预想中的雷霆震怒没有爆发,大家松了口气,我悄悄一看表,竟然是半夜十一点了。

团长一丝笑容也没有,带着军务参谋往外走,营长离开桌,紧跑几步冲过去,几乎是哽咽着喊道:“团长,我是你的兵,跟你同过生共过死,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心里不好过,今天就想问一句,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屋里的空气霎时凝固了,大家定定地看着团长,那眼神里,满含着钦佩、热望和期待。

团长顿了一下,头也没回,“管好你们自己就行了,我走还是不走,不是你该打听的。”说完,咚咚咚地向外走去。

(接第三章)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起床的号声和哨声把我从昨夜激动还略带伤感的沉梦中催醒,起床、穿衣、扎武装带、整理军容、集合站队、跑步前进……,一连串的动作一如既往,全团上千人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汇集到操场,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但与以往每天不同的是,今天的清晨,操场上少了一个人。团长从来都是第一个早早地来到操场,装束齐整地站在操场中央,看着一队队的官兵,从他身边喊着口号跑过,但今天操场中央却空荡荡的,每一个跑过的人都向中间张望几眼,谁都不知道,团长今天为什么没来。

吃晚饭的时候,听连长和指导员悄悄地嘀咕,现在机关已经传开了,说昨晚半夜不知从哪儿传出消息,A团团长可能要换人,李团长满脸严峻地走出办公大楼,连夜就让司机开着那台破212吉普离开了营区,今天一天都没回来,肯定是回家休假了。

不幸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我的心紧缩了一下。仰头看看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尽管立春早已过去,但还是难挡那一丝丝的风寒,无情地透骨袭来。

(第三章完)

第四章

果真一夜飘雪,虽然不大,但还是把大地染得白茫茫晶莹一片。静谧的阳光洒下来,处处闪烁着刺眼的光线。

上午时分,我带着全排三十几个人和连队一起在操场额一侧训练战术,起立,卧倒,匍匐前进,出枪……几个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个个身上滚得雪人一般。忽然,营部的通信员远远低跑来,边跑边喊,九连长,119通知,上午十点钟在军官训练中心紧急召开全团干部大会,营长让你们马上回去。

119是团部作战值班室代号,发出的通知往往代表着全团最高首长的指令。紧急大会,会是什么呢?带着满腹的疑惑,我看到操场上各分队的军官都在带队往回跑,一定是有大事要发生!

军官训练中心内黑压压坐满了人,先来的,后到的,大家交头接耳,嘁嘁喳喳地议论着,那表情有神秘、有兴奋、有疑惑、有焦躁。主席台上,也即平时上课学习时的讲台上还空无一人,也就是说,参加大会的首长还没有来。这时,干部股长拿着花名册走到前面,清了清嗓子:“大家静一下,现在点名。”

“张一鸣。”“到!”

“左光红。”“到!”

……

“刘强。”“到!”

名点到一半的时候,几个戴着校官肩章的军官从门外鱼贯而入,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位陌生大校,紧随其后的是大家都熟悉的李啸天团长和政委王国义,随后还有几个中校、少校,有的认识,有的从来没见过。干部股长停下来,高喊一声“起立!”,整队后转身面向主席台,团长用手指了指正中央的那个大校,干部股长敬礼,报告:“大校同志,A团全体干部参加集会,正在点名,请指示,A团干部股长李子玉。”,大校还礼后抬腕看了看手表,吩咐道:“坐下,继续点名。”

全场人落座后,点名继续进行。

我端坐着目视前方,李团长和王政委分别坐在大校两侧,团长依旧是表情严肃,目光炯炯,不是休假了吗,怎么这么快突然又出现在了这个会场?还有王政委,去年一直在外学习,春节时才回来,只是在很少的几个场合见过,高高的个头,但却没有团长那么魁梧,瘦削的脸庞衬托的棱角特别分明,也是一样的不苟言笑,清冷的面部总像是在挂着一层霜。

名点完了,会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地盯着主席台。大校抬腕又看了看表,转脸冲王政委示意一下:“开始吧。”

王政委弹了弹麦克风,说道:“同志们,今天紧急召集大家来开会,是有重要事项要宣布,为此,咱们师陈政委特意从师部赶来,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陈政委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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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弓天狼——我在特种部队的日子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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