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赵红兵以为自己还没定,又打电话定了一次,结果半岛酒店那边说今天的八层已经定满了。
赵红兵在电话里大发其火,直到小姐说:“先生,您是不是姓赵?”
赵红兵停止发飙问道:“是,你怎么知道?”
小姐面对贵客,还是忍住了想要发牢骚的冲动:“您刚才不是已经定过了吗?就是这个电话号码。”
赵红兵这才回忆起自己好像定了,忙说对不起,挂了电话哈哈大笑,说自己糊涂了。
已经定好了却还要再定一次,小姐说他用大哥大打过去已经定了,众人也跟着大笑。
笑了一阵冯田甜忽然问道:“什么?你说你用你的大哥大打电话定过了?”
赵红兵不明觉厉:“是啊。”
冯田甜赶紧又打了个电话给半岛酒店去取消自己定的包间,结果又引来大家的哄笑。
晚上,半岛酒店八层的其中一个包间里,隔音效果那么好的房间,竟然都挡不住里面传出的喜悦,这一晚,每个人都喝多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赵红兵发现冯田甜睡在自己的怀里,虽然歪歪扭扭的倒也穿戴齐全,看来昨晚没有发生什么。
看着怀中冯田甜长长的睫毛,绯红色的脸颊。
赵红兵心里想的很多,他总是想的很多,想要让身边的人,都过得好。可是,总是不能如愿。
赵红兵第一次对冯田甜心中升起了一丝爱怜,这个女人,为了自己全心全意地付出,毫无保留地帮助自己,她图自己什么?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解释,只有一份天真的爱,真是有点傻,呵。
赵红兵不敢动,害怕自己一动就会惊醒冯田甜,可是僵硬的身体却让赵红兵不得不将屁股向后挪了挪,害怕碰到冯田甜,所以保持着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而越是不想这样,加上喝了那么多酒,憋得慌,就越是难受,不得不一直就这么撑着。
赵红兵却不知冯田甜早已经醒了,却贪图享受在赵红兵怀里的这一刻甜蜜,假装睡着的样子,也感觉到了赵红兵的异样。
她也不敢动,就这样保持着同一个造型整整一个小时,被赵红兵的大哥大打破了。
冯田甜一听见大哥大响立刻撅着嘴从床上坐了起来,赌气道:“讨厌。”
赵红兵见冯田甜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样子,反应还那么快,知道她一直都在装睡,又见她现在噘着嘴,头发乱糟糟的。
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床上怄气,笑着说了句:“呵呵,冯大小姐现在的样子丑死了,赶紧去卫生间洗洗去。”
这句话真管用,冯田甜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头发光着脚丫一溜烟钻进了卫生间,赵红兵笑着拿起电话,见是孙田园打来的,说一会就来。
大家最后再议一议起诉的事儿,下午就去法院。赵红兵就说让他们稍微迟点来,最少过一个小时,孙田园就在电话里戏谑道:“昨晚又干坏事了?酒后伤身,注意点儿啊,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哈哈哈!”
赵红兵知道解释不清了,说不好听点,现在自己和冯田甜就是在同丨居丨,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地发展,可是说出去谁会信?
况且冯田甜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都是那么小鸟依人,就算赵红兵赌咒发誓没和冯田甜发生过什么都没人会信,解释了干嘛,白费口水,说了句:“就你话多!”就把电话给挂了。
冯田甜果然够慢,在卫生间里足足待了一个钟头,还让赵红兵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送去。
赵红兵送衣服的时候只把手伸了进去,等冯田甜拿到衣服后对冯田甜说一会儿孙田园他们都过来,让甜甜快点。
冯田甜答应的好好的,可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哪来那么多事,出来的时候又光彩照人了起来,然后指着赵红兵说:“你看你这样子,哪有什么大老板的派头,快去洗洗去,真不知道我图你什么。哼!”
赵红兵摇了摇头,心说女人真没道理可讲。
明明自己霸着卫生间却说是他邋遢了,不想跟小丫头争论口舌,说了句:“懒得理你。”就抓紧时间进卫生间去放水。
赵红兵正洗的舒服着呢,就听见冯田甜站在卫生间门口说:“我今天算快的了,一般我都要一个半小时,以后你要是憋不住了,自己进来好了。
反正,反正我的门不会锁,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赵红兵就听见冯田甜拖鞋的声音朝卧室走去。
赵红兵知道他和甜甜之间就差这一步了,一旦谁率先迈出这一步,那么今后两人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同丨居丨男女,可是这一步,却很难迈得出去。
赵红兵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门铃响,手上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开门,门口几个男人见赵红兵一副刚洗完澡办完事儿的样子,各自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赵红兵懒得解释,摆了摆手就转身去卧室了。
等赵红兵一起收拾完,卧室里已经是欢声笑语,都在聊昨晚谁谁谁酒桌上唱的那首歌真难听,那个谁说的那个笑话真毁气氛等等。
赵红兵见大家兴致都很高,插话道:“我让你们猜个谜语吧,昨晚喝多了我给忘了,现在正好当荤菜。”
马克勤说:“我就好这口的,说吧。”
赵红兵笑了笑就说:“一辈子的老处男,打一英国文艺复兴时期的名人。”
每个人都在想,不时也有人说出一两个外国人的名字,可说出来后自己都觉得牵强,最后还是冯田甜忍不住了,说道:“猜不到,你说吧。”
赵红兵坏笑了一声道:“嘿嘿,莎士比亚。”
冯田甜和灵芝脸红了,几个男人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赵红兵说:“不过说实话,我对莎翁是尊重的,但却并不全是因为他那些传世的经典作品。”
“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同性恋,是个很伟大的同性恋。”
冯田甜做了个寒颤说道:“不和你讨论这些问题,听着怪怪的,还是说正事儿吧,咱们起诉的主体是谁?王梓奇还是‘旋飞’?”
赵红兵看着冯田甜说道:“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是王梓奇做的,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王梓奇与‘旋飞’有任何关系。
最多也就是与‘旋飞’的老板算是朋友,我们拿王梓奇是没办法的,所以只能告‘旋飞’。”
冯田甜恨道:“哼,便宜他了。”
赵红兵又对花仁山说:“花老,我觉得咱们这次告‘旋飞’赢的几率很大,所以我们就要一鼓作气拿下,速战速决,否则时间越长消费者反而会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这次好容易咱们大获全胜,别让消费者起了猜忌之心就不好了。你和律师谈得怎么样?他说有多少把握?”
花仁山听他说到正事,正襟危坐道:“我们一共请了三个律师,他们研究之后觉得,有望第一次庭审就拿下。”
赵红兵脸色变好:“那太好了。”
转头对孙田园说:“田园啊,你想办法赶紧再签两家代加工厂,而且还得找一家标准件厂合作,要不咱们的配套杆件肯定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