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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心里一着急,竟说不上孙如的名字,只好指着他:“这位患者家属的事?你电话里说有个患者家属找我,没说洋洋也在这里,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主任说话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

“是这么回事!”冉冉刚要说话,被主任摆手阻止了:“洋洋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我…”洋洋跪在母亲面前,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语无伦次地:“我…炎强……我们……”

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孩子,主任心里明白了大半,她厉声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洋洋哭了,冉冉赶紧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这时炎强也起身站在洋洋身后。主任气极了,就要伸手打洋洋,被冉冉用臂膀护住了。主任伸出的巴掌,差点就落到冉冉身上。主任一惊,慌忙闪开,却闪到了自己的腰,她疼的龇牙裂嘴,一只手护着腰,一只手捂着桌子,不敢动弹。

冉冉见状,忙扶她坐在椅子上,给她轻轻按摩腰部。

主任摇头:“老毛病了,一不小心就会闪着腰,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说你的事!”主任最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这时,洋洋鼓足了勇气,起身站在母亲面前,向她道出了,她和炎强恋爱的事。

原来洋洋早在一年前就偷了母亲的钥匙,配了一把。如果遇到母亲有事,就和炎强到妇产科的手术室里约会。虽说门诊妇产科晚上不值夜班。但是,住院部如果有危重病人,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会请主任去看。

所以,主任晚上不在家的时候很多,加上洋洋的爸爸在外地工作,这就给他们的约会创造了便利条件。

上个月洋洋发现没来例假,就去药铺买了个“尿孕试纸条”,按照上面的说明,自己做了个试验。结果呈“阳性”也就是说,她怀孕了。

当时两个人都蒙了,不知怎么办?还是炎强首先反应过来了,他对洋洋说:“你妈不是妇产科医生吗?她能不能帮你堕胎?”

一听这话,洋洋急了:“你说的轻巧!这事能让我妈知道?”

“除了你妈,我们还能找谁?”炎强的这句话提醒了洋洋。她拍了一下额头说:“对了!我妈她们科里有堕胎药,有一次我去找妈妈时看见过。药名就叫‘药流包’,今晚我们就去偷这种药。”

炎强当即表示同意,并说:“好主意!”

于是,吃完晚饭后,洋洋就对母亲谎称:快考试了,要去同学家复习功课。汪主任丝毫没有怀疑她,就让她走了。

今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洋洋和炎强又偷偷地上了二楼,去偷堕胎药。他们进到手术室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们要的那种药。

洋洋急了,指责炎强:“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怎么办?”

炎强也生气了:“我还着急上火呢!如果不是你偷配钥匙,我们能有这种机会吗?”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骂开了,最后洋洋委屈地哭了。

这也正是冉冉在楼下听到的哭闹声和她上楼看到两人争吵的情境。

洋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冉冉。

冉冉接过洋洋的话茬儿,就把她怎样听见楼上有哭泣声、怎样上楼看到了洋洋和炎强、以及怎样和孙如撞了个满怀、结果坏事变好事,把他给撞醒了,等等都详细告诉了主任。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孙如突然拍手叫好:“好啊!被我说中了吧?太好了!报应啊!报应!如果你做手术的时候,也来个什么‘羊水栓塞’事件就好了!让主任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本来汪主任听了洋洋的事,心里就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那样,不是滋味。孙如突然又拍手称快,主任心里在那个纠结啊!实在无法形容。此时此刻,性格倔强的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奈,事情遇到头上,只能面对。她咬咬牙,恨恨对洋洋说:“你们先回家去,等我解决了这边的事情后,再解决你的事,今天不要去学校了,在家等我。”

洋洋听话地答应着,随之,她又担心地看着母亲,欲言又止。主任看出了洋洋的心事:“她这是在担心我呢!”这么一想,主任凝重的脸色稍稍好转,她拍了一下洋洋的头:“去吧!这里有小冉姐姐陪着,你放心。”

洋洋点点头,炎强也赶紧点头。他们刚要离开,被主任拦住:“以后你们别来往了,炎强你先走。”

炎强看着洋洋,因惧怕主任,结结巴巴地说:“要、不要给、你请假?”洋洋刚要回答,被主任抢先制止了:“不用!今后你们不要来往了!你走。”

炎强还想说点什么,看主任脸色铁青,欲言又止。洋洋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炎强心里很难过,他明白洋洋为此付出的代价,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怨恨。但此时此刻,他无可奈何、无法表白,只好低头向外走去。

炎强走后,主任又对洋洋叮嘱了几句,才让她离开了。

六、机缘巧合

洋洋他们走后,焦头烂额的主任把紊乱的思维稍稍捋了一下,就懂了孙如的意思:“看来他是要跟我讨个说法啊!这样也好,三年来,自己一直活在自责中。虽说对此事上级已有定论:意外事故。自己可以不承担责任,但是,无论如何,飞莺姑娘都是因为做了这个手术,才死亡的。从这个角度出发,自己是有责任的,尤其是,飞莺确实过了最佳人流手术时间。”她在心里这样盘算了一下,就真诚地对孙如伸出了手:“小伙子!首先祝贺你神志恢复正常。”

可是,孙如却没有接受她的祝福,他的双眼里充满仇恨:“你别以为飞莺死后我精神不正常了,就不知道是你害死了飞莺。什么‘羊水栓塞’?我看是你技术不精!我神志不清楚更罢,可我现在清醒了,就要找你讨个说法!飞莺不能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说到这儿,孙如的眼睛红了,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汪主任默默地听孙如讲,冉冉想解释,被她摆手制止了,她说:“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解释根本没用,还是请上级领导出面解决,该是谁的责任,就该谁负责。”

孙如一听这话,又火了:“该是谁的责任该谁负?你说的真好听!不是你做的手术吗?不就是你的的责任?你想推卸不成?”

冉冉听孙如这么说,刚要插话,又被汪主任用手势制止了。此时此刻主任心里很难过,她看着孙如因痛苦而涨红的脸、看着他三年来因没有好好洗漱而蓬乱发臭的头发以及满嘴的黄牙,看着他衣不蔽体、脚趾外露,她不想用更多的解释来为自己开脱,这就是她两次制止冉冉的原因。

她真诚地对孙如说:“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难怪,那么美丽青春的一个姑娘,却因为做了个流产手术而死了。这种事无论搁在谁的头上,也会接受不了。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有失误,明明过了最佳人流手术时间,作为一个资深医生,我却感情用事,没有坚持原则。结果……这三年来我也不好受,迫切希望对你有所补偿,只是你神志不清楚,没人找我的麻烦。所以,此事虽说被上级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定为意外事故。但是,一些细节问题,如:和死者家属的沟通以及赔偿问题,到现在还没有最后定论。现在好了,你神志清楚了,无论你提出怎样的要求,我也会接受。”说到这儿主任已是泪流满面。

这一席话,情真意切,深深打动了孙如。他也清楚,是他和飞莺的软磨硬泡,让主任动了恻隐之心,才做了那个手术。在这件事情上他和飞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当他听了主任的这一番话后,态度明显好转。

冉冉趁机劝慰孙如,给他讲述了关于“羊水栓塞”的医学定义。所谓的“羊水栓塞”是指在分娩或者中止妊娠的过程中,羊水或者胚胎组织,从子宫血管进入母体,造成母体血液循环障碍,瞬间发生呼吸困难、心跳骤停等症状。此病来势凶猛,没有先兆,死亡率高达8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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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脚下的罪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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