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的确,有谁遇到这种事情会不悲痛欲绝呢?死了亲人就已经是最大的悲痛了,但死者不能入土为安,那就是悲痛之上的悲痛了。就在众乡亲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个叫舟桑的年青人说,他以前在南山放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山洞,何不把死者先放进那个山洞?等土匪走了再好好安葬。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祁先德老人当即和大家商量了一下,众乡亲都表示同意。于是,大家就在舟桑的带领下抬着那三个死者,来到了山洞前。山洞虽然不大,看样子是猎人狩猎时住的,但是放三具尸体,还是绰绰有余。

这时,伍学良和一个小伙子已经进了山洞,不一会儿功夫,就把里面收拾干净了,众人这才把死者放了进去。大家又搬来了石头,砌了山洞的门,又在石门前堆放了好多柳条。

祁先德老人说:“这下好了,就是有狼,也不怕了。我们大家祭拜一下亡灵吧!”说着他率先跪下了,众人也在他的身后跪了一地。

舟桑把来了一把草,祁先德老人点着了插在山洞前。有人拿出了几张纸,也点着了。祁先德喃喃地祷告着,众乡亲在他身后哭成了泪人儿。

还是舟桑说了一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大家逃命要紧。”众人才缓过神来,停止了哭泣,商量如何逃难的问题。

大多数人认为:大家还是分散逃难比较好,因为现在有伤员,还有老人孩子,大家在一块的话。一来人多,行走比较慢;二来人多不好隐蔽。如果分开,以家庭或者家族为单位的话,有亲的可以去投亲,没有亲戚的去山里躲藏,也会方便一些。

朵富存和另外两位死难者家属都不愿意离开死去的亲人,都表示要留在南山躲藏。

更重要的是:看护死去的亲人,为他们守灵。

祁先德老人说:“这样也行,但是,你们一定要注意隐蔽,千万不要让土匪发现你们的行踪。”

舟桑是朵富存家的邻居,他的妻子生完孩子只有二十五天,身体很虚弱,不易长途跋涉。再说,他虽然比伍学良大几岁,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感情很好。

因此,当朵富存表示要留下来看护伍义尸骨时,舟桑二话没说,也表示要和他们在一起。

就这样,朵富存一家、舟桑夫妇以及他们还没满月的孩子和那两位死难者家属,留在了南山。其它的人家,以家庭为单位分开行走,各自投亲靠友。乡亲们依依惜别,洒泪投奔他乡,好多人从此再未谋面。

四、躲在南山的三天

看着乡亲们渐渐走远了,想着早晨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仅仅半天的时间,却已是物是人非,朵富存不觉悲从中来。她的哭泣又一次引起了大家的悲伤,三个家庭的妇女孩子顿时嚎啕大哭。幸亏有舟桑夫妇的劝慰,大家才又止住了哭声。

舟桑说:“我们要尽快躲到山里去,这儿离永安城太近了,如果再有土匪追上来,我们大家就都没活路了。”

朵富存执意要留在山洞前为丈夫守灵,舟桑示意伍学良拉他的母亲离开,伍学英也哭着求母亲和大家一走。朵富存这才抱起伍学凤,跟随着舟桑他们,往南山深处躲藏。

天黑时分,舟桑带领着大家来到一个峡谷,在向阳背风的一处山坡上,众人找到了歇脚的地方,那里有一个较大的山洞。

舟桑告诉大家,这个山洞也是他放牧的时候发现的,估计是以前人们挖石灰石时留下的。他说:“这儿离永安城比较远,土匪一时半会儿到不了这里,再说这个山洞比较大,在里面生火,土匪看不到烟。所以,我们大家就安心在这个山洞里躲几天,等土匪走了,我们再回家。”

大家答应着进了山洞,女人们忙着收拾出了一片坐人的地方。山里的夜晚格外冷,天阴的就好像锅底似的,风飕飕地吹进了山洞,发出了“喔喔!”的声音,大家冻的上牙磕着下牙,发出格格的响声。

舟桑带着几个小伙子赶紧去砍来了柴火,朵富存她们几个女人急忙生上了火,众人围在火堆旁,感觉暖和了很多。身上暖和了,肚子却造反了,不争气地“咕咕”地叫了起来,尤其是小孩子们,饿的“哇哇”直哭。

舟桑那二十五天的小女孩,路上一直哭闹,他妻子怕孩子的哭声再次引来流窜的土匪,一直用衣襟紧紧裹着。这会儿看山洞里有了点温度,她忙打开孩子的包被,照着柴火发出的光,看到小孩子左脚上的两个脚趾折了,怪不得孩子一直哭闹。原来,把孩子裹的太紧了,以至于把她的脚趾给弄折了。舟桑的媳妇心痛的直哭,女人们也陪着掉眼泪。

更要命的是:由于大人一天水米未进,加之受了惊吓,奶水不足。伤痛加上饥饿,小孩子已经是奄奄一息,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女儿的脚趾,舟桑也很心痛,他难过地对妻子说:“别哭了,比起死去的人,我们已经很幸运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样度过这个难关,保住孩子们的命,保住我们大家的命。”

舟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不安:“干粮都被土匪抢走了,这帮人群中,只有自己一个成年男人,能不能躲过这一劫,看来只有我去想办法了!”

这样想着,他叫过伍学良和几个小伙子说:“我去想办法弄点吃的,你们去附近砍些柳条回来,铺在地上。让大家坐在上面,就不会感到很冷。再去弄些雪来,用雪水烧点开水,让大家先喝上一口。”伍学良他们几个一边答应着,一边收拾乡亲们从家里带出来的锅和砍刀。

舟桑则转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他的媳妇追出山洞向他喊到:“她阿爸!你要快点回来,我和女儿等着你。”可是,舟桑那健壮的身影早就走远了。

山里柳条很多,大约一袋烟的功夫,小伙子们就已经背了好多回来,大家手忙脚乱地铺在山洞的地上,把孩子们抱在上面。由于前几天刚下过大雪,柳条比较潮湿,坐在上面感觉潮乎乎的。可是,比坐在地上强多了。

这会儿,用雪烧的水也开了,朵富存招呼大家拿出碗,另一个女人给大伙盛上了水。

虽说大伙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寒冷的山洞吸收了热度,变得很潮湿了,水珠儿不断地聚集在洞壁上,慢慢地流下来。以至是:好多人在这次逃难后,得了风湿病。尤其是舟桑的媳妇,还在月子里,也得了严重的风湿病。结果不到四十岁,就因为这个疾病而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天快亮的时候,舟桑回来了,他带来了一袋子炒面,还有一些牛肉干。大家看到这些救命的东西,暂时忘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朵富存问他:“舟桑你真有办法,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

舟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话,一个女人哽咽着说:“好小子!你又救了我们一次,今天早上,如果不是你即时阻止,恐怕我们早被土匪杀死了!现在你又给我们弄来了救命的粮食,孩子们!来给大哥跪下磕头,感谢他救了我们大家!”

她的话音刚落,孩子和女人们都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给他磕了几个响头。

舟桑急忙让大家起来,给孩子们分发食物,大伙儿这才忙活起来。

众人边流着眼泪吃舟桑带来的救命食物,边听他说:“我翻过南山,到了以前寻牛时投宿过的一户牧民家,说了我们永安城被土匪占领的事。他们一家人很同情我们的遭遇,并召集了几家牧民,给我们凑了这些炒面和牛肉干。”

舟桑还告诉大家,他来的时候,从山顶上看到永安城火光冲天,估计没逃出来的人都被土匪杀光了,众人听到这里又是一阵伤心难过。

舟桑的媳妇吃了点东西以后,慢慢地有了奶水,虽说孩子的命保住了,但是,孩子落下了终身残疾。

第三天的早晨,舟桑带着伍学良去山外打探消息。下午,他们给众人带来了好消息:“尕司令”带领的土匪在永安城整体了三天,向北窜去祁连了。

于是,大家决定回家,虽然他们在南山只躲藏了三天,但这三天比三年还长,那是永安人一辈子刻骨铭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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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脚下的罪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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