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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富存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看起来两人都在四十岁左右,奇怪的是两个人都没结婚,二十多年来都是母子三人共同生活。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家人从来不跟村里的人打交道,除了下地,很少出门。以前村里人和他们主动打招呼,他们也是草草地敷衍一下。后来,村里的人也索性不和他们说话,所以,在村子里他们几乎没有朋友。村里人还告诉肖明亮他们,这家人好像没有亲戚,多少年了从没见过他们家里来过一个陌生人。

肖明亮他们就从老辈人那里入手调查,有个老大爷告诉他们,朵富存一家是民国二十八年永安古城被“尕司令”占掠后,投亲来到石嘴县的。

老人讲的民国二十八年,也就是1929年,人称“尕司令”的土匪马仲英,血屠湟源县城后,受到国民军的追剿,向西北方向逃窜至甘青两省的通道—皇城草原,占领了当时作为蒙藏接壤处的草原边城—永安城。

土匪占领永安城后,烧杀抢劫,无恶不作,他们将百姓的牛羊大肆宰杀,在大水缸内煮食,将房屋门窗拆下来当柴烧。城内百姓弃城逃命,城内财物洗劫一空。永安城的百姓,惊魂饥号,纷纷携儿带女逃离家乡。

从此,一个曾经生机勃勃的草原边城,一个为蒙藏地区的共同繁荣做出贡献的美丽城池,成了一座废城。

朵富存一家,也是在那个时候逃难来到石嘴县的。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肖明亮带领专案组的成员,从朵富存儿女身上入手调查,他们向局长表示一定要弄清其中原因,给生者一个说法,给死者一个交代。

于是,朵富存的儿子伍学良和女儿伍学英被传到了公丨安丨局。伍学良像一个受惊的困兽,十分惊慌。丨警丨察让他坐下,他显得坐立不安,甚至有点如坐针毡的样子。肖明亮问他母亲的情况,他不敢正视肖明亮的眼睛,答非所问,支支吾吾,朵朵闪闪,说他根本不知道母亲患有这种怪病。

相比之下伍学英显得倒是沉稳一些,她说自己的母亲患有梦游症已有十多年的历史了,以前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犯病,犯病的时候就在坟地里转悠,今年居然发展成……

伍学英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看着自己的哥哥欲言又止。此时,伍学良也抬起头,当他的目光碰到自己妹子的目光时,脸上顿时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神情,不知是痛苦?悲楚?或是害怕?还有些许乞求?总之,让人琢磨不透。

伍学英看着哥哥的表情,打住了话茬儿,她低下了头,双手用力绞着衣角,任凭丨警丨察怎样问话,再也不吭声。

看着伍家兄妹的怪异表情,肖明亮寻思:“看来其中一定有蹊跷的原因啊!”

他仔细向伍家兄妹介绍了朵富存盗墓的经过和死亡的过程,并检讨自己办案经验不足,使他们的母亲过度惊吓致死。

他说:“对于你们母亲的死亡,我应当负主要责任。”

听了肖明亮的话,伍学英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个劲儿地念叨:“报应啊!报应!我母亲这是得到报应了啊!”边说边不断地用双手撕拉着自己的头发,拍打着自己的胸部,显得十分痛苦,就好似一种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突然像火山喷薄欲出似的。

突然,她站起身走到伍学良身旁猛然捶打他,嘴里狠狠地嘶叫道:“造孽啊!都是你们造的孽!二十多年了,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些事情。这么多年了,我一刻也没有心安过。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吴阳他们几个正要制止她,肖明亮示意不要打断,静观他们兄妹的表现,让他们放松警惕。

这边伍学良也不躲闪,任凭妹妹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自己的身上、脸上。嘴里只是一个劲地喊叫:“打吧!你打死我吧!求你打死我!我早就不想活了,二十年前就不想活了!”

听着哥哥的话,伍学英放下了拳头,她用颤动的双手抚摸着哥哥的脸:“打痛你了?对不起!”

伍学良抓住了妹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打的对!是我们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跟我们一起受煎熬,快四十岁的人了,连个婆家都没有,是我和母亲毁了你,是我造的孽!我该死!”

伍学英摔开了哥哥的手:“你别说了!别说了!”随之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接着,她又转过身“扑通!”跪倒在肖明亮他们面前哭喊道:“我们对不起那几个无辜的死者,对不起他们的亲人,我们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吴阳扶起伍学英,让她坐在凳子上,小卫给她递了一条毛巾。伍学英接过毛巾,搽了一把泪流满面的脸。这时,她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冲伍学良说:“哥!对不起!今天我要把发生在永安城的那件事一股脑儿地告诉丨警丨察,不然的话我就要憋闷死了。”

伍学良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一股冷汗顺着鬓角的发际流了下来,他慌乱地擦着。良久,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妹妹,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了点头,然后蹲在墙角,把头埋在臂膀里,好像一个等待着判决的犯人。

伍学英难过地看了哥哥一眼,艰难地转过头对着肖明亮他们,讲述了一段深藏在她内心的、另他们终生自感罪孽深重的、难以启齿的、发生在永安古城的往事。

三、遭遇土匪

那是公元1929年的农历正月十五,永安城的百姓们还沉浸在节日的气氛里,他们耍社火,闹元宵,好不热闹。

可就在这时,灾难悄悄降临。有消息传来:人称“尕司令”的土匪头子带领众土匪血洗湟源县城后,遭到国民军追剿,向西北逃窜,已经从黑林卧马翻过了达坂山,出了雪水沟,快到永安了!顿时,永安城的百姓们慌作一团,他们早就听说,以“尕司令”为匪首的土匪的残暴。大家奔走呼号,草草商量了一下,决定带上细软,扶老携幼逃离家园,外出逃命。

当晚,永安居民,有的逃往南山、有的逃往北山暂且躲避。家境好的人家,干脆车拉马驮,逃往外地,投亲靠友。

家境一般的人家,没马没车的,只能逃到山里去躲藏,伍学英家和城里大多数——就是这样的人家。他们家五口人:她的父亲伍义和母亲朵富存、十六岁的哥哥伍学良、还有五岁的妹妹伍学风。当年伍学英只有十一岁,还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根本不懂土匪到底是个啥概念。

伍义决定,当晚就带家人到南山躲避。他说北山虽然阳光充足,没有南山那么阴冷。但是,南山草木旺盛,有好多柳树、灌木,可以生火做饭,等过几日,土匪走了再回来。

可是,朵富存不同意。她说:“你当是去踩青呀!能在山里生火吗?土匪看到烟,还不追来?这么冷的天,你把孩子们带到南山,白天没吃没喝,晚上没铺没盖的。没被土匪杀死,先给冻死了,饿死了!”

的确,朵富存说的也是实话,当时正值农历正月,虽说已经到了春天,但在北方仍然是冰天雪地。在这个时节,当地的气温大都在零下十几度到二十几度之间。这么冷的天,躲藏在山里,尤其怕被土匪发现,不敢生火取暖,更别说能吃上热饭了。

伍义想想妻子的话,说的也对,弄不好真如她所说:没被土匪杀死,却被饿死,冻死了。

于是,就问她:“那依你看!怎么办?”朵富存就说:“今晚我们先收拾一下,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明天一早去老家投奔我叔叔。”

朵富存的叔叔家在甘肃的山丹地区,从永安到那儿有几百公里的路程,其中有好多山路和峡谷,有的地方还非常难走,常有饿狼出没。

伍义说也行,去叔叔家虽说路途远点,但沿路还有人家可以投宿,还能雇到马车,总比躲在山里挨饿受冻强。可是,去那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回不来,牲口怎么办?

朵富存生气了:“你没听人家说土匪见人就杀?见钱就抢吗?还管牲口?跑慢了人的命恐怕都保不住,还能顾上你那两头奶牛?只要人没事,以后再慢慢置办!”

伍义看妻子生气了,忙说:“我知道土匪的凶残,只是心痛呐!好好!听你的。”

就在伍义两口子争论的时候,有人敲门,伍学良刚打开门,一个人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朵富存的老乡——王本份。

犯了个错误,公元1929年为民国十八年,本人写成了民国二十八年,请朋友们多多谅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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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脚下的罪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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