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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办完山西的事情,萧闪这次去也是强弩之末,打算过去误打误撞,还真让他空手套了白狼,不过这也就是萧闪,别人谁有这等魄力直接给反贪局的扔50万现金。
猴子觉得萧闪真的是成熟多了,做事之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不像原来这么一根筋死心眼了。
所有的事情都办好后,萧闪等人的心情一放松,便有了旅游的闲情逸致,柴龙亲自开车带着萧闪等人逛了逛洪洞的名胜古迹,著名景点,大槐树、广胜寺等,“问我老家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让人们认识了洪洞,一句“苏三离了洪洞县”让大家熟知了洪洞,心情好了,眼睛里看见的景物也就变美了,此时萧闪才觉得,洪洞,真是山西的一颗璀璨明珠。
最后郑局长、柴龙、煤老板又请萧闪等人吃了顿饭,大家喝了不少酒,席间,柴龙酒后吐真言,对萧闪说:“我以前一直觉得,北京人,除了耍嘴皮子什么都不会干!这次我改变了看法!”
萧闪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接,在别人眼里,北京人确实都是指挥臭贫不干实事的少爷坯子,只能一笑而过。
酒席散了,萧闪决定明日就起程,回京。
柴龙想多留萧闪几天,顺便再带萧闪他们去五台山看看,来一趟山西不容易,大家认识也算缘分,被萧闪推辞了。
不过要回北京,一个难题难住了萧闪等人,这边有自己的股份,必须得留一个人看着,不是萧闪对柴龙他们不放心,毕竟是这么大的利益,谁都有变心的时候,而且现在刚刚签好合同,正是关键的时刻,柴龙看出了萧闪的心思,拍着胸脯对萧闪说“你们留个人,放心吧,我们肯定好好对待!你们是我的恩人!”
萧闪等人在酒店商量,猴子是肯定不能留下,顶尖公司那么多的事情要他去处理,喜子到是没什么事做,可萧闪不放心他留在这里,喜子这个人脾气太暴躁,虽然生得不像张飞一样豹头环眼,不过脾气可赛张飞,把他一个人留在山西,非闹出乱子不可,萧闪思来想去,最适合留在这里的就是白脸儿,白脸儿虽然脾气也不好,而且有暴力倾向,不过跟着萧闪一起混了那么久的江湖,他也逐渐成熟,遇事沉着冷静,总要先分析一番,也许是这些日子的江湖路他看惯了太多的暴力,身在暴力之中的他现在倒变的不那么暴力了。
白脸儿似乎看出了萧闪的想法,笑着说:“就我留下吧,猴子跟二哥回去。”
说实话萧闪舍不得白脸儿,生意上的事情跟猴子商量,特殊的事件跟白脸儿、大斌子商量已经成了萧闪的习惯,不过无奈现在也只能这样,萧闪想了想说:“也好,等过些日子,我让人把你换回来!”
白脸儿点头应允,其实白脸儿愿意跟这呆着,在北京虽然他是顶尖集团的公关部经理,可没什么实质性的事儿做,在这里也算有个工作,学学这套煤矿知识也好,就是他不能经常跟大师姐见面,变成了他唯一的牵挂。
第二天大清早,萧闪、猴子、喜子就要回北京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睡这一觉感觉精神倍增,萧闪等人嘱咐了白脸儿几句,毕竟都不是小孩了,多说也无益,更多的话都说给了柴龙,柴龙一再表示肯定好好照顾白脸儿,让萧闪等人放心。
在白脸儿、柴龙、煤老板的目送下,萧闪等人开车离开了山西,萧闪坐在车里一直看着后视镜里的白脸儿,白脸儿在后视镜里,憨憨的冲着萧闪笑,摆着手。
萧闪看到白脸儿的面庞,感觉白脸儿成熟了不少,虽然还是漂亮的脸蛋,但是从目光、动作举止来看,白脸儿更像是一个能单臂挡天的男人了。
从萧闪解决了煤矿纠纷,为顶尖集团争取了利益后,洪洞这片大地便变成了他们眼里的净土,北京安静的可怕,现在就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昨天晚上接到大斌子的电话,说现在市局和公丨安丨局联手端了好几个小型涉黑团伙,北京地下黑道要洗牌大换血的谣言不胫而走,搞的现在江湖上人人自危,不过老大们仍然稳坐泰山,他们离上面的消息更近,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能知道,所以萧闪想,把白脸儿留在山西,也许是最合适的。
他们一路开回了北京,早晨8点多出发,心里没事了,大家都很高兴,一路走走玩玩的下午6点多才到,老严、大斌子他们知道萧闪早晨8点多从山西出发回京,大概算好了时间,下午2,3点就在物流公司等着,一等就等到了6点多。
老严带着傻小子、大斌子、黑子、京子在物流公司没事做,几个人没事干陪着老严玩牌,萧闪的车还没开进物流公司就能听到他们几个的笑声,老严的笑声最有特点,先是“哈哈哈”然后倒口气“嘎嘎嘎嘎”,傻小子经常笑,但是他不会出声,不管多高兴的事他都出不了声,而是把喜悦都集中在面部表情上,眼睛鼻子嘴剂在一起,就证明他高兴了。
车一开进院子,老严第一个发现,随着他那特有的大嗓门一句大喊:“闪子!”他们几个就立刻扔了手里的牌迎了过来,提前电话里都说了,这次他们去山西之行,收获很大,不仅帮助柴龙抢回了煤矿,还给公司要了百分之40的股份,算是凯旋而归,大斌子、黑子、京子像是小弟一样,跑过去给他们打开车门,兄弟几个几天不见,一见面分外亲切,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要拥抱萧闪,萧闪实在是习惯不了,推开了京子,京子说:“怎么那么没礼貌啊!人迎接外国元首都这样!”
大斌子见白脸儿没回来,便问:“白脸儿呢?”
萧闪说:“白脸儿留守了!”
大斌子说:“真成,把白脸儿一人发配晋地,让大师姐在京城守活寡,你丫也不怕大师姐跟你急!”
喜子这几天最想念的当然是黑子,一见到黑子,自己甚是欢喜,过去就捏了捏黑子的胳膊,又拍了拍黑子的肩膀,好像在检查自己不再这几天黑子瘦了没有,其实喜子一走,黑子倒放松了,喜子在的时候,天天拉着黑子在自己的摩托车行呆着,虽然黑子也喜欢摩托车,但毕竟不像喜子一样如痴如醉,喜子这一走,他更有工夫去找京子玩了,小哥俩晚上看着夜总会,白天就满北京城的跑。
双方一见面就逗着,笑着,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无法用语言形容,长时间磨合的幽默感,和一起从血水里滚出来的感情,犹如极地的千尺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