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和张子扬的尸体经过高温炼化后,变成了片片骨灰,其实每个人最终都会变成一堆无机质,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刘哥这辈子活的够本儿了,作为朝阳的老大风光过,也有钱,自己开夜总会,身在花丛中也无限享乐,只不过如果不是得罪错了人,他还能再想几年福。
就算刘哥和张子扬变成了骨灰,萧闪等人还是不能善待他,把两个人的骨灰一混,直接倒进了麻袋里,拉上了车。
“去代利的墓地!”萧闪说。
“好嘞!”白脸儿干脆的回答。
墓地距离殡仪馆不远,往西一直开不一会就到了,车停在停车场,几个人下车,萧闪拎着刘哥和张子扬的骨灰。找到代利的墓碑。
萧闪把骨灰一下扔到地上,半蹲下来摸着代利墓碑上的照片说:“好兄弟,我们今天给你报仇了!”
白脸儿、大斌子、义哥、京生、老严、黑子在后面阴着脸,每次来到代利的墓前,总是想哭,萧闪说完,从丢里掏出一副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麻手套戴上,一把摸进了麻袋,抓出一把刘哥、张子扬混合的骨灰。
萧闪手微微一用力,骨灰就瞬间变成了粉末,这时突然刮起一阵北风,萧闪手用力往上一扬,骨灰飘洒在空中,随着北风飘散,萧闪又抓了一把,又一扬,重复了几次。
战士们用敌人的血来祭奠死去的战友,萧闪一伙更狠,直接用敌人的骨灰祭奠死去的兄弟,萧闪在代利墓前撒仇人的骨灰有个寓意,就是要把敌人挫骨扬灰!
撒了几把后,把剩下的骨灰交给后面的白脸儿,说:“到时候把剩下的骨灰扔到他们夜总会的内个臭河沟子里去!”
白脸儿接过骨灰说:“好!!”
几个人完事儿后,跟代利告了别,准备回去,就在这时,萧闪的手机响了,是喜子,喜子说已经安排好了,让所有人都过去吃饭。
萧闪挂掉电话才反应过来,一惊,所有人,一百多人呢!又给喜子拨了回去确认一下,喜子说没错,就是所有人,早就安排好了!
挂了电话后,老严一听说所有人一块聚,高兴坏了,他们最多一次也就是打完豁哥后在老严公司的院子里,60多人大喝一次,这下100多人加上喜字那6、70个兄弟,得多热闹啊!
老严生平最喜欢的三件事就是,砍人,喝酒,热闹。在车上老严一直催促白脸儿快点开!
给白脸儿急的说:“你这破车根本就开不快!挡位都他妈不准!”
萧闪哭笑着说:“等有了钱,是得换几辆好车了!”
他们一路用最快的速度先去了老严公司把一百多个兄弟接上,他们这个车队已经成为当地的一道风景了,从一开始的一辆大卡车,变成了四辆,周围的老百姓一开始的时候还会围观,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知道他们只要这么多人一起出去,就肯定是出去打架,还有的一些老百姓每次见他们这么多人出去,心里还帮他们默默的祈祷,但愿他们别出事儿。
因为自从萧闪当了这片儿的老大后,不仅给他们提供保护,而且还不收取任何保护费,甚至后来他们这里打个架,丢个车,或者小到邻里纠纷,都不报警,跑来让萧闪给评理,一个黑社会老大,亲民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萧闪一伙接上其他弟兄,一路开到了喜子给的饭馆地址。
到了以后萧闪等人傻了,喜子约他们来的饭馆可真是太大了,楼上楼下两个开放式大厅,大厅的最前端还有个舞台,萧闪心想,这里别说坐一百多人了,就算坐800人也可以。
萧闪一伙刚一下车,喜子就立刻迎了出来,和大家打过招呼后说:“这里的酒楼还没正式开业,我跟老板商量好了,今天咱们是给他们试菜,不错吧!”
说完喜子和喜子的一群弟兄就招呼萧闪等人进酒楼,入桌,萧闪他们高兴坏了,装修豪华的大酒楼,没人别的客人,都是自己兄弟,可以敞开了吃喝,人间最享乐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
酒楼中间一副最大的大圆桌是给萧闪一伙准备的,萧闪、老严、黑子、白脸儿、大槟子、义哥、京生和喜子分别落座。
在京生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放着碗筷,酒杯,大家都知道,这里就是代利。
顿时,酒楼里一片欢歌笑语,喜气洋洋,他们这些兄弟有的已经很熟了,从打豁哥就在一起,后来打金彪又收了不少人,最后打刘哥大家又和喜子一伙的兄弟们结识,他们互相聊这天,喝着茶,就好像一家人一样。
不一会酒菜开始往上摆,这个馆子的菜,从家常小炒,冷然素浑,到生猛海鲜,简直是一应俱全。
酒菜全部摆齐后,萧闪一桌的人先都举杯站起,大斌子又充当起了主持人大喊:“各位兄弟!兄弟们,都先别蛋了!先一块干一杯!”
众位兄弟一听,纷纷高兴的大喊大叫,特别是老严的东北帮,大家都站起来干杯,一饮而尽。
大斌子拿起自己和代利的酒杯,跟大家一起碰杯,碰完后把代利的酒到地上,自己喝光了自己的酒。
大家都集体干杯后,又开始大聊起来,整个饭店如同蛤蟆吵坑一般,但是萧闪一桌不觉得吵,自己兄弟的声音怎么听都是亲切的,他们听着兄弟们的大说大笑就像听荷塘月色里的蛙声一样清脆动人。
萧闪这一桌又集体敬了喜子一杯,纷纷给喜子道谢,喜子有点不高兴,说:“大家都是兄弟了,还谢什么啊!”
大斌子见喜子这人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兄弟,就顺势开了句玩笑:“喜子!你不是跟我们闪爷有约说,打完刘哥就是兄弟吗?口说无凭,干脆你们结拜吧!”
大斌子这本来是看大家都喝的很高兴,顺口说出来的,没想到大家听后一拍即合,都觉得这个主意好,在旁边一桌的大铁听到后也回头起哄,让他们结拜。
一瞬间他们要结拜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酒楼,兄弟们纷纷起哄,想让他们结拜。
萧闪、喜子都同意。
大斌子说:“光你们俩可不成,要结拜,得带上老严和黑子!”
大斌子说这话没错,虽然老严和黑子早已经是萧闪一伙的兄弟,但是他们并不是跟他们一起从小到大的兄弟,如果要磕头结拜,当然要带上老严和黑子。
老严和黑子一听,也很乐意。
结拜,在当时是很流行的,兄弟几个一起玩,感觉很好,就都学着电影或小说里的样子结拜,结拜了以后,大家就是异性兄弟,互相照顾,亲上加亲,而且当时还就真有结拜后就真的当了一辈子兄弟的人,不过结拜在现在人人都信任危机的今天,已经不常见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如果现在还有人结拜,那别人看到了就会当做幼稚可笑,如今亲兄弟都为了房产打的头破血流,何况异性兄弟。
在当时结拜无非是那么几种,有的斩鸡血倒在酒里一同饮下,有的互相割破手指滴血在酒里一起饮下,这种比较常见,因为这种的意义最深,我喝了你的血,你喝了我的血,证明咱们以后身体里就留着同样的血,就是兄弟。
其实喜子、老严、黑子如果跟萧闪结拜了,就等于跟白脸儿,大斌子,义哥,京生一起结拜,因为萧闪和他们从小就是兄弟。
在众人的起哄下,他们决定用最古老的方式,磕头结拜。
磕头结拜也有个规矩,从一拜到八拜,分别代表不同的情谊,八拜也是最高的情谊,可以为了兄弟而死的情谊,萧闪和喜子、老严、黑子,当然是选择八拜结交。
就这样,四个人冲北跪下,由老严先说话。
“我,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