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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江号称“四大天王”的四大财务担保公司,四个已经倒了三个,第四个马上也要倒了。这些担保公司的钱涉及公务员、企业职工、教师等多个行业,受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影响,由于利息都是月利6到8分以上,所以借款的企业根本还不了款,更别提利息了。不瞒你说,一些领导干部倒是有先知先觉,提前把自己的本钱和利息拿去了,剩下的这些老百姓现在连担保公司的人都找不到,老板都跑了。所以,老百姓全都跑到县委县政府上丨访丨了,有些人已经向县领导说了,如果处理不好,将要组织人员到淡州、到江东省,甚至要进京。把领导弄得是焦头烂额,原想动用政府财政资金救救急,可涉案金额多达好几十个亿,你说怎么弄?

当时看浙江温州民间信贷危机爆发的新闻,只觉得很遥远,没想到,这么快就发展到我们身边了。

老百姓也是可怜,我昨天在县委县政府门前维持秩序时,一个供电局的老同志拉着我的手,几乎都要哭出来,他说他投了200多万,把一身的积蓄和养老钱全投进去了,本想赚一点,没想到是血本无归。他声嘶力竭地让我们公丨安丨把老板抓到,他的钱讨回来。你说,面对他们,我能怎么办。

现在的县委县政府既怕这么大批量的群众闹事,治安上出乱子,又担心他们越级上丨访丨,哪一方面出了问题,都关系着乌纱帽戴不戴得牢。这就苦了公丨安丨啊,既要维持秩序,又要调查排摸,了解访民的动向。

他吃了只龙虾,接着说,我们就这么点人手,根本就忙不过来。公丨安丨啊,其实就是孙子,净干些擦屁股的事,下辈子打死我也不干丨警丨察了。

我安慰着他说,先在基层熬两年,等攒了点成绩,再调回市机关嘛。也许是我的话对方志刚起作用了,他才停止发牢骚。我心想,本来到这里是找他高兴地聚聚的,没想到听他发了一晚上的牢骚,这叫什么事嘛。

有人说,现在的社会陷入了个循环怪圈:政府怕百姓,百姓怕流氓,流氓怕公丨安丨,公丨安丨怕政府。当然,这只是有人闲着没事的胡编乱造,但是中间还是稍稍透了点当下的现状。

当然,经龙江一行,我算是察觉了民间信贷问题,回到淡州我没有丝毫耽搁,把我放在担保公司的100万多万全部转了出来。

就在我将放在担保公司里的钱转出来不久,民间信贷危机就像瘟疫爆发了,迅速波及到淡州及其下辖的县区,连淡州周边的几个城市甚至整个江东省的情况都是十分的不妙。报纸上的头条天天都是谁谁跑路了,搞得人心惶惶。欠高利贷的企业主跑路了,担保公司的老板跑路了,那些债权人找不到人,急疯了似的,闹事的闹事,上丨访丨的上丨访丨,弄得是一团糟。大多数老百姓找不到当事人,就挤到各级政府办公楼,要政府处理解决,听说有个县政府的办公楼都被访民给砸了。

不得不说,现在的老百姓,把政府都当成万能的政府。说实话,政府有时候也很难,他也不可能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现在什么事都得讲法,而且老百姓的法律意识很强,政府稍不依法办事,马上就会被老百姓抓住小辩子,通过网络媒体的推波助澜,有时就是点小事也被吹上了天,搞得政府常常里外不是人。

要说,当初老百姓放贷时,完全是自己与担保公司白纸黑字地签合同,这是典型的民事行为,与政府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你收益了政府也得不到半分钱,现在被骗了被欺诈了,钱要不回来了,就要求政府负责,就把责任推到政府头上,从道理上来说,是讲不过去的。当然,也不是说政府一点责任也没有,政府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政府的责任就是对金融信贷监管上存有漏洞,以致于酿成大面积的灾祸。

我那开担保公司的朋友听说也被债权人追着到处追债,有天晚上甚至被人丢到淡州城外的乌江里,所幸命大自个儿游了上来,自那以后也从淡州城里消失了。我非常庆幸自己有些远见,不然,现在恐怕也和那些急红眼的老百姓一样,甚至比老百姓更惨,老百姓至少还可以找政府上丨访丨,我作为政府部门工作人员能找政府上丨访丨吗?即便能上丨访丨,我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钱能放在明里说吗?此时,我非常理解,甚至有些同情那些家中被小偷偷走巨额财产的贪官,财产被偷了还不敢声张报案,打落牙还得往肚里吞。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灰色的东西永远是灰色的,是不能放在太阳底下让人围观的。

第十四节为一百万找出路

从担保公司拿回的一百多万总不能老放在银行吧,我琢磨着。现如今银行的利率那么低,物价却又涨得那么快,如果把钱老老实实地存银行,那真是眼睁睁地看着贬值。前两年大家都争着买房,从实质上讲也是防止现金缩水,买固定资产即房子抵御通货膨胀,房子大体上还是可以保值的。

原先,我也想到把钱放到陈爱玲那,算是当个小股东,而且陈爱玲曾经也有这么个意思。可是,我转而一想,还是决定不把钱放在她那儿,倒并不是我小人,不放心钱放她那,而是我觉得我和她之间还是不掺杂着金钱好,感情就是感情,一旦在感情中掺杂了金钱,反而难保感情的真和纯了,虽然我并不是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但是还是想着把这两种东西分清楚好。现在的社会太功利,弄得人也功利,为了金钱兄弟可以反目,夫妻可以成仇,这种例子太多太多,未雨绸缪的事做了总比没做强。

一次饭局上,意外地听到一个做企业的老总说打算开个KTV。我记在心里,私下里试探着问他,我有点闲钱,能不能入个股。不想到这个老总倒是爽快地答应了。一百万打给他了,他答应给我5%的股份,实际我是知道的,他总投入至入得有三千万以上,给我5%的股份算是很给面子了。但是我们相互有个约定,我要求他公开场合不能写上我的名字,我只能算个隐性合伙人,然后我和他单独签了个秘密合同。这也算是我给自己留了一手牌,毕竟我跟这个老总也不属于特别熟的,万一出个什么事,至少我可以撇清关系,更何况公务员又不能做生意,我也防止别人说我的闲话。同时,他对我也有个约定,他知道我公丨安丨那头有些朋友,他让我公丨安丨这边线由我牵上。我当然也答应了。娱乐场所当然得有公丨安丨罩着,不然不可能想过太平日子。

KTV选在江都区,那个区公丨安丨分局的局长曾经是我一期干部培训班的同学,当时在一块儿是天天吃喝玩乐,感情好着呢。所以,拉他的关系我是十拿九稳。约好了局长,老总亲自带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起作陪。都说有些领导干部爱喝花酒,这倒真没说错,我这公丨安丨局长在几个姑娘的狂轰滥炸之下,喝了不少酒,兴致非常好。我见火候已到,便对局长同学说了事情的原委。他当即拍胸说,在他的地盘绝对放心。当然,老总也及时地和他耳语了几句,不用说当然是怎么给他分红的事了。说的局长是眉开眼笑。临了,老总高兴地搭着我肩膀几乎嚷着,这下红黑两道都通了,就等着收钱吧。大概这老兄也喝高了,我心想。

以前看过一篇小说,说活在世上不能没几个朋友,这几个朋友中不能没有干公丨安丨的。确实如此,公丨安丨上管天,下管地的,社会上方方面面的事都涉及着公丨安丨的管辖权,有公丨安丨的朋友,很多事情办起来就方便多了,至少你开车被交警罚款扣分了,你可以找人疏通少罚点款或者不扣分吧。拿我这次来说,要不是公丨安丨这边我熟络,怕是也没那么好入伙,人家明摆着也是瞅着我有这层关系,不得不说,在这个关系的社会里,关系往往就意味着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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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假处长的日子(真实再现当下的官场生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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