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常往那边去，就是不找女人，他也爱从那条街上走个来回，经过那些旋转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心跳就加快了，心里毛毛躁躁的，充满温馨又格外舒畅。他总爱用两眼的余光把每一间门店里面扫一遍，尽管里面的女孩不停地向他招手，温声细气地叫他进去享受一下：进来进来，销一次魂嘛！他却都忍住了，还是往前走，就象自己根本只是个过路的正经人，对那些一点也不感兴趣。可走到水柳街的尽头，他又停下脚步，在两个摆地摊的农民跟前晃了晃，又往四周张望了一下，象要找个人——唉！那个人没来。他又折转身，重新往水柳街门店前面走，再把里面又扫一遍。
那些门店对他总是充满了诱惑，有时候临出门，心里就盘算好：这次干脆推开门走进去，找个理想的就干一回。他就预备了两张钞票，分别放进两只口袋里，又往水柳街上走。很多次他预备了钱可又没进去干，他发现自己很心疼钱，每次进去干一回，还没等穿好裤子他就后悔了，觉得时间太快了，很多次他估摸了一下，可能只有五分钟，或者连五分钟也没有，两、三分钟的样子吧。这件事很苦恼，也说不清楚。每次他都觉得很想要，身体里象养了一条狂妄的蛇，非得找个女人发泄一通，那条蛇就出去了。可是蛇出去了他又后悔了，既心疼钱，又觉得没有得到满足。水柳街上的女孩都是为了钱才让他干的，上了床女人就赶忙脱裤子，没有任何前奏就进入了主题，他每次又很激动，所以三几分钟就土崩水泄了。
没进去干，身体里的那条蛇又不走，他就在街上一遍遍地走，绕来绕去，直到夜色深了，两只腿也实在转累了，他就掐了把后脑勺，自己把自己骂一顿：“有点傻哩！”就勉勉强强地回去了。
可第二天晚上，他又忍不住去了水柳街，硬是要把身上的那条蛇放出去，才有几天安宁。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逛水柳街是夜色较深的时候，他从民工棚那边回来。民工棚那边都是站街的女人，价钱就便宜多了，干一次只要三十块钱。他去过很多回，觉得那里也有不错的女人。可是那天去他却被那个叫小艳的女孩给骗了。那个女孩人长得相当不错，象个学校刚毕业的学生。她手里推着自行车，看见肖子从她身边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她就知道肖子是个嫖客。她按了一下自行车上的铃铛，让肖子停了脚步，又转头望着她。她就轻声对肖子说：“你好。”肖子完全没把这个推自行车的女孩当个卖淫的妓女，他以为她找错了人，就对她笑了笑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是，这个女孩对着他咯咯地笑了几声，笑得很浪，他就明白了，这个女孩也是干这一行的。女孩却掩饰着说她刚下班，还推着自行车呢！她看见很多人都站在这街上卖，她也就来试试。
肖子就又贪婪地在她脸上扫了几遍，心里面肯定了这个女孩就是他一直想找的那一种。他就凑过脸，有些急不可待地问她：“那和你做一次你要多少钱？”女孩嗤了他一下，嗔怪地说：“我又不是专业卖淫的，只是见你人长得清爽，就顺便揽点生意，你看着给吧。”肖子就说：“那按行情，给你三十可以吗？”女孩向他抛了个眉眼，然后说：“随便，上车吧。”肖子就走到女孩的车屁股边准备上车。女孩又说：“你骑吧，我还不太会载人呢。”肖子就接了车骑了上去，女孩屁股一蹦就蹦在了后座上。
肖子在前面骑，女孩一只手抱着肖子的腰，一只手给肖子指路，她一边指还一边问肖子：“你叫什么名字呀？”肖子说：“别人都叫我肖子。”女孩就又咯咯笑了两下，她就说：“我叫小艳，是西原的，你是哪里人？”肖子说：“我是本市的。”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那个叫小艳的租房里，小艳关了门。两眼勾勾地看着他。肖子一把把小艳抱住了。这女孩全身都是磁性，肖子美滋滋地闭住了眼睛。小艳让肖子抱了半分钟，然后把肖子推开了，她叫肖子脱衣服，把衣服放在桌子上。肖子往桌子边一看，原来那张桌子放在窗户下，窗户是密封的，可密封的窗户上却又挖了个洞，是一张帘子样的纸皮挡住的。肖子马上明白这是一伙人设的套，专门拎包翻口袋的。于是他不干了，小艳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肖子说：“你为什么要设套？你还说你是上班的？咦！”肖子挖苦了一阵小艳，就甩门出来了。走在路上一摸口袋，发现还是被小艳摸去了一百块钱。还好，他另一只口袋里的一百块钱还在。
他就顺着民工棚往回走，走到了水柳街。身体里的那条蛇依然在狂奔着，蛇牵着他进了水柳街的一间门店里。
门店里挂了块很大的镜子，肖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嘿嘿笑了一下，镜子里的那个人有点老，但肖子的心思没往这上面去。门店里的一个年轻老板娘站在他身边，问他是按摩还是做别的？肖子说：“别的是什么？”老板娘笑了一下，嗔怪地说：“别的你还不知道吗？”肖子也笑了一下，他就是来找别的的，他问做别的多少钱一次？老板娘说：“一百块。”肖子就跟着老板娘掀开过道边的那块布帘，钻进里面去了。
里面有几个小间，可是每一个小间都很小，小得只能撅起屁股脱了鞋就爬到那个小炕上，和里面那个袒胸露背的肉团抱在一起重叠着。
肖子进了一个小间，那是一个稍大一点的小间，一个清纯的妹子正两只手垫在屁股上站在炕沿边望着肖子，肖子看一眼这个女孩，他差不多要惊叫了，这个女孩和刚才那个叫小艳的女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可是，刚才那个小艳却把他骗了，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就摸走了他兜里的一百块钱。
肖子警惕地望着这个和小艳一模一样的妹子，他是太想和这种类型的妹子消一次魂，可是他又必需提防着，如果这个女孩也摸走了他口袋里最后那一百块钱，他就没钱买单了，老板娘就要喊她的马仔出面打他一顿，当着那么多人羞辱他一次。他又只能灰溜溜、狼狈不堪地回家。
这个象小艳的妹子却很腼腆，也不说话，只望着他浅浅地笑。肖子就发现这个妹子和小艳还是不同，至少她不是小艳，尽管她们长得出奇的象。他打量着她，身体里的那条不安分的蛇又游动起来，他就一把把她抱住了。他喜欢和女人拥抱，他觉得他的胸前充满了雄性的磁场，很需要女人那母性的磁场相互对流一下。他抱过不少的女人和女孩，可是从没有这一次这么舒畅，他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怀里的这个和小艳一模一样的女孩带给他的无如伦比的快乐。
女孩在他的怀抱里也不动，任由他一直那样紧紧地拥抱着，开始他也不说话，抱得久了他就问怀里的妹子：“你多大了？”妹子说：“十七岁。”肖子觉得这妹子没说假话，多么清纯而又娇小的一个小女孩儿，能有多大呢？他甚至还觉得这女孩是第一次接客，没有一点经验。他把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女孩抱得更紧了，他觉得抱得越紧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