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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刚又道:“陆秘书长,赵国庆的儿子赵未来昨晚11点多抵达江东,我派专车把他直接接到医院。考虑到丧父之痛,我们一直等到凌晨3点多才与其实质交谈。他的意见不要赔偿,只有一个条件,为其父举办追悼会。”

“关于这件事,我和曲经理初步定了个方案。由汽车厂主持操办追悼会,区总工会配合协调,谷未区政府不方便出面。就此事今天早上侯书记打来电话,按照白书记指示,基本上和我们的想法一致,您看如何操作?”

陆一伟点点头道:“可以,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让汽车厂来操办。那赵未来什么意思?”

“他的意见是升格,希望市一级政府出面,并追加为烈士。”

听到此,陆一伟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棘手。但凡用钱可以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就怕提出钱以外的要求。赵未来在乎的不是钱,而是声誉,这就难办了。

一个小小的原工会主席,而且非正常死亡,还达不到由市政府出面召开追悼会的格次。再者,追加烈士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需要省政府核定批准,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何况,他不具备烈士的资格,又没给国家做大贡献,真要这么干了,怕是成为今年的年度笑话。

陆一伟想了一会儿道:“赵未来在哪?”

“在楼上房间。”

“哦,你继续和他谈,待会儿我再和他见面。烈士不可能,我没那个权限,即便白书记回来了也办不到。追悼会只能到区一级,而且政府象征性地出面,不具体参与。至于市一级,到时候我可以代表白书记前去凭吊。此时不能拖得太长,如果可能,明天就举行。”

“好的,我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陆一伟转向曲文洲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都回去了,尸体已经拉到火葬场了,近一两天内可以彻底解决。”

“嗯,此事不宜拖得太久,越快越好。”

“明白。”

过了一个多小时,见他们还没动静,陆一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来到二楼,推开了房门。

原本以为赵未来是个戴着眼镜斯文学者,好歹是个大学教授,没想到长得高大帅气,穿着也非常时尚,与他印象中的教授形象截然相反。

宁玉刚看到他随即站起来道:“赵教授,这位是市委陆秘书长。”

赵未来眼睛红肿着,一脸憔悴丢掉手中的烟头起身,主动伸出手道:“您就是陆一伟?”

“幸会,快请坐。”

俩人坐定后,陆一伟冲着宁玉刚使了个眼色,他随即道:“赵教授,你们先聊着,我下去看看您母亲。”

宁玉刚走后,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沉闷。俩人未曾相识的人坐在一起讨论沉重的话题,多多少少压抑。陆一伟采用惯用套路,掏出烟递上道:“先前听您父亲谈起过您,本来想着有机会去京城拜访您,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阳光倾泻,冬日暖阳,房间里供着暖气,与室外的温度截然相反。赵未来斜靠在床上,一缕阳光照射在脸上,显得愈发憔悴疲惫。蠕动嘴唇半天道:“前段时间回来还一起商量,明年打算接他们到京城居住,然后让他俩每年出去旅旅游,好好地颐养天年,谁知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发生了这种事。赵未来不知哭过多少回,宽大的手掌捂着眼睛不停地抽泣着,身体都跟着搐动。

陆一伟不知该如何安慰,走到床边坐下道:“赵教授,该说的他们都说了,但还是希望您能想开点,如果要怪就怪我,是我没有充分考虑周全。”

赵未来用手使劲一抹,连续深呼吸了几口气,又用袖管擦了擦眼睛,叹息道:“不怪你,谁都不怪,这都是天意。让我没想到的是,父亲走得那么惨……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呜呜……”

赵未来再次失控,靠着床缓慢滑到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看到这一幕,陆一伟心情格外凌乱复杂,情绪随着他的哭声而波动。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一定要冷静,不能感情用事。没有打断他,任由他尽情发泄。

过了好大一会儿,赵未来停止了哭声,跌跌撞撞站起来道:“陆秘书长,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能他老人家一个名分,我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可以吗?”

陆一伟本想拒绝,但临时改变了主意,看着他点点头道:“行,我来办,还有什么要求?”

“没有了。”

陆一伟咬着牙道:“好,给我点时间,毕竟这种事不是我能掌控的,还需要和上级领导请示。”

从房间里退出来,陆一伟快速思考着如何处理此事。以他的能力还达不到调度省一级的权力,只能向白宗峰求助了,可此事该怎么开口呢。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眼前问题再说。

回到办公室把门反锁,酝酿了几分钟拨通了白宗峰的电话。

此刻的白宗峰始终坐立不安,急得想回江东却没回去,也不知道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完全靠下面的人汇报掌握情况。相对而言,他更倚重陆一伟,看到电话,立马接了起来。

陆一伟没有拖泥带水,把这边的情况简单汇报了下,就势说出了赵未来的要求。

白宗峰听闻后半天没说话,过了许久有些恼怒地道:“一个退下来的企业工会主席还摆这么大的谱,他给国家做过什么大贡献?当年侯永志书记因车祸身亡都没被追为烈士,现在提出这种无力需求不是胡闹嘛。”

陆一伟就知道是这种结果,耐心地道:“白书记,我也觉得非常不妥,可这是对方提出的唯一条件,如果拒绝怕事情不好解决。”

白宗峰想了想道:“行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协调。其他都处理好了吗?”

“已经妥善处置。”

“飞机怕是一时半会儿飞不了,下午我坐火车回去。”

“好的,到时候我去接您。”

“不必了,先忙你的。”

挂了电话,陆一伟焦急地在房间走来走去。不一会儿,市委秘书长包树铭打来了电话,接起来还不等说话,对方劈头盖脸道:“一伟,出的什么馊主意,你以为烈士那么容易授予吗,简直是胡闹!”

看来白宗峰把这件事交给了包树铭,陆一伟耐心解释道:“包秘书长,这是对方提出的要求,怎么能我出得馊主意……”

“好啦!”

包树铭不耐烦地打断道:“我现在去一趟省民政厅,再去见见分管副省长,不一定能办下来,提前做好准备。”说完,啪地挂断电话。

陆一伟有些委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一个个不露面,就靠他一个人在前面硬扛着,现在又怪罪到自己头上。要不是白宗峰,他早撂下不管了。

说归说,该面对还得面对。一直等到下午6点多,事情总算有了眉目,民政厅可以为其办理烈士证,但不得对外公开。谁都知道,这是违规操作,但对待非常事情就得用非常手段。

当天晚上,赵国庆的尸体运往火葬场。在曲文洲和宁玉刚的抓紧协调下,为其在殡仪馆举办了追悼会。前来送行的人人山人海,络绎不绝。赵未来连夜为父亲撰写了悼词,在追悼会上念的时候声泪俱下,为之动容。

陆一伟全程参与了追悼会,市区领导没有一个人前来凭吊,就连蔡小强都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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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秘书第1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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