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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之从车上跳下来,扶着刘桂新下来,把东西拎下来提好,刘桂新掏钱付了车费,两个人走向大门。

卫兵敬了个礼:“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我儿子在这当兵。你们团里让来的,麻烦你给团部打个电话问一声行不?”张清之说了一下情况。

“叔,你儿子在哪个连?叫啥?”卫兵转身拿起电话,问。

“张兴军,通讯排的。”

“哦,张叔张婶啊,你们等等啊,我打电话。兴子,出来帮拿下东西,兴军的爸妈。”卫兵冲屋里喊了一句,手上去拨号。

“你认识啊?”张清之问了一句。

“认识,俺们处的挺好的。”张兴军在团里,由其是同年兵里算是相当有名气,能打呀,干的几件事都是轰轰烈烈的,想不认识都难。

都是半大小子,在军营里又没有什么工作生计上的愁事儿,平时谁打架厉害谁训练厉害就成了谈资,哪样张兴军也没落下。

团长出训都点名要坐张兴军的三轮摩托呢,技术杠杠的。

一个瘦高的兵从屋里跑出来,笑着和张清之刘桂新打招呼,接过张清之手里的大包拎在手里。

电话打通,卫兵报告了一下,放下电话说:“叔,婶儿,进去吧,兴子你给送过去,直接去团部。”

两口子跟着兴子进了大院往里走。

还没走到团部,高团长迎了出来,热情的和张清之握手寒喧,一点儿官派也没有。

“你们这小子啊,是个好苗子,能行,就是这脾气太爆了,像颗丨炸丨弹似的,一碰就炸。”

“让你操心了,实在是对不住,一会儿我教训他。”

“教训什么教训,请你们来可不是教训孩子的,这事儿有点大,对方几个家里也都来了,主要是让你们几家见见,商量商量怎么处理,都是内部的事儿,大伙坐一起说说说通也就没事了。”

“给人打挺重啊?”刘桂新有点耽心。

“不轻活,开瓢了,一下就开了仨。兴军这边拳击套什么的都叫我没收了,这家伙,太能打了。”

“那边家里来了没?怎么说的?”

“来了,早你们几天就到了,你们先去看看兴军,把东西放放安顿下来,晚上大伙见见面。放心吧嫂子,没什么大事儿,请你们来是态度问题,团里肯定也不能让你们叫人讹了。”

“先看看吧,总归是把人家孩子给打了,也怨不得人家生气。”

“老哥也是当兵出身吧?”高团长转移了话题,扭头和张清之搭话。

“当过几年,64年去的,在十四师六十八团,铁道部队。”

“哎哟,那你可是老班长啦,我当兵那会儿可是还学习你们来着,十跨拒马河呀,都是英雄。”

“我这算什么,牺牲那些才是英雄。一晃儿好几十年啦,都记不清喽。”

张清之的思绪飘啊飘啊,又飘到了那段岁月,那段常常出现在梦中的岁月,奔腾的大河,高耸的山崖,悬挂在空中凿岩的战士。

那些挂在半空中的桥梁,响彻在山间好像永不停熄的风镐声音,那道婉蜒在大山密林间的铁道线,那些埋葬在山间林里的战友。

“没有铁道兵,就没有现在的贯穿东西南北的铁路交通,没有建设兵团,就没有北大荒和西疆粮仓,没有工程兵,就没有现在国家的昌盛和大发展。

没有野战兵,就没有现在的安定团结大好局面,当兵的都是好样的,我这辈子唯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当了兵。老班长,咱俩得找个时间找个地方喝几杯。”

“我可不行,喝不了酒,沾点就醉了。还是你们野战的能喝,原来那会儿一说喝酒就属野战部队。”

“哈哈哈,把我们野战兵说的像酒篓子似的,唉,脑袋拴在裤带上,酒壮怂人胆嘛,烧酒下肚,冷也不怕了,死也不怕了,端枪上去就是干他娘的,没酒怎么能行。”

说说笑笑,关系就拉近的不少,高团长陪着张清之和刘桂新到招待所安顿下来,又陪着说了会儿话就去忙了。

“这才长挺好,是个好兵。”张清之感慨了一句。

“人家都是团长了,用你评价。看看你,混来混去老百姓一个,工资都没到顶,还好意思说别人。”

“那怎么的?我要是在部队呆到这会儿说不上怎么回事儿呢。”张清之怼了一句。那时候如果不是刘桂新要求,他还真不想离开部队,也不会离开。

这一辈子对他来说,最踏实也最怀念的,也就是在部队那些年了。

“不知道人家会提什么要求呢,你说小军这边能怎么处理?我听高团长的意思好像没什么事儿似的,是不?”刘桂新开始担心自家孩子。

“能怎么处理?打架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了,打架总得有个原因吧?小军不是撩闲的人,肯定也是他们先动的手,错不了。”

“那不也是把人家打了吗?开瓢了,那够重的,放谁家能乐意?能不生气啊?”

“那怎么的?打都打起来了还有空想那么多?你就别瞎琢磨啦,晚上见了面再说。”

“小军在哪呢?这也没提让咱们见见,不是关起了吧?”

“扯蛋,你就是爱瞎想。”

房门一开,张兴军走进来:“爸,妈。”

看到鼻青脸肿的儿子,刘桂新马上就不耽心别人家孩子了,心痛的开始抹眼泪。

“妈,没事儿,都是皮外伤,几天就好了,你别哭。”

张兴军劝了几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张清之和刘桂新也就心里有底了。果然不是自家儿子的错。

天下父母在孩子身上都一样,就没有没私心的。

晚上,几家人见了面,都挺激动的。

也没法不激动,必竟都是亲生骨肉,谁家爹妈不心疼自己孩子?

黄乔兴家里又哭又嚎的,张口闭口他家小子又乖胆又小,从来不惹事儿,说的简直就是五讲四美三热爱标兵一样,还是佛系生,平时连个蚂蚁都得躲着走怕踩了。

然后一张嘴就是五万八万,不拿钱就没完。

连高团长都腻了,对张清之说:“不用理他,这事儿交给我了,你们该尽到的面子事儿做了就行了。”

最后也不知道高团长是怎么从中调解的,反正要钱的事儿后来就没提了。

张清之和刘桂新也没说什么不管,必竟自家孩子把人家打了。

医药费什么的还是给出了,给买了些营养品。

张兴军带着爸妈在j河市里转了一圈儿,参观了军营,看了坦克,三口人一起照了些相片。

呆了有四五天,张清之和刘桂新返回了南芬。

北方的夏季总是那么短暂,短暂到似乎刚脱下外套,就又要套上毛衣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早晨的路边已经能看到薄冰,草杆儿被早霜打的枯黄没了生命,昨天还郁郁葱葱的菜园仿佛一夜之间就空荡荡的了,只有一些卷曲的残枝败叶躺在地上,在风中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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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渐去,那年那月已成往事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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