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到了80年代末,餐车上已经就只有土豆白菜什么的那几种菜了,价格也随心所欲起来,老百姓可以随便进了,但吃不起。一个月工资都不够在车上吃两顿饭的。

而且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火车餐车就开始给难吃代言了,没有最难吃,只有更难吃。又贵又难吃。

十点十五,两个人登上开往北京的列车。

车上,和县里过来的火车完全不同,整洁了许多,车上坐着的人大部分精神面貌也大不相同。

在这个年代坐长途火车的人要么是拿着介绍信的出差人士,干部,要么就是军人学生,老百姓很少。

陆捌年,轰轰烈烈的宏伟兵大串联运动已经结束,各地开始“复校闹革命”,开始对宏伟兵进行控制和转化,并由此引发了另一波大潮,就是上山下乡的知青。

当时学生已经控制不住了,为了让他们的“忠诚和激情”有个发泄的方向,缓解城市里的紧张气氛,同时也是为了解决越来越紧迫的待业问题,给农村增加生产劳动力,陆捌年这会儿他老人家手一挥,千万大军就杀向了农村。

到陆捌年底,沸腾了三年的宏伟兵运动基本消散,得到了实际的控制。

这三年时间里在全国范围内,对传统,对文化,对教育,对国家管理,造成了让全世界震惊的巨大破坏,可以用罄竹难书四个字来形容。

青年团和少先队已经完全处于解散状态,火车一度成为他们的专用免费交通工具,他们纵横四海,他们威震宇内,他们向一切看不过眼的人和物挥起巨拳,一切在他们面前都将化为齑粉。

现在,他们吹起号角,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广阔的天地:到农村去,那里大有作为。

张清之说:“前两年不敢让你出来,那时候火车经常挤不上人,也没有时间,想停就停想走就走的。现在好了。”前两年,火车经常因为车上的人要下去跳忠字舞而无限晚点。

刘金荣有点儿不明白,不过也没问,点了点头。她的注意力全在张清之身上那个书包里:吃的东西是这个年代最能吸引人的东西了,没有之一。

一声鸣叫,火车开动,这会儿外面已经有些热了,车窗都打开着,随着火车的前进凉风吹进车厢。

本溪慢慢被火车抛到身后,前面是一片未知的世界。

十一点,列车上的喇叭响起来:亲爱的旅客朋友,亲爱的旅客朋友,午餐时间,到了。火车上为您准备了丰盛的午餐,您可以到餐厅点餐,也可以到列车员处购买盒饭。”

列车员拿着小本走到车厢里:“吃饭啦,有要盒饭的吱一声。三毛五一份啊,把零钱准备好。”

这会儿是先收钱,后送餐,没有来回推着的餐车。主要是为了计数,然后厨房按数准备。当然,去餐车不存在,可以随便点,只是得有资格。

张清之推了推昏昏欲睡的刘金荣:“吃中午饭啦,咱们是在这吃还是去餐车?”

军人有些特权,在不拥挤的情况下,可以进入餐车用餐。

刘金荣想了想,问:“咱们走了,坐没了怎么办?”

张清之笑着说:“不会的,个人坐个人的座,谁会来和你抢啊。把东西带好就行了。”那会儿没有后世挤不透的站票,基本上都很宽松。

两个人起来收拾了一下,拿着东西去餐车。

边上一个戴眼镜的二十多岁的女人伸手拦住两个人:“解放军同志,马上午饭时间,你们要去哪里?”

张清之说:“我们去餐车。”

那女的脸上表情不太好,不过还是放下了手,默默的看着两个人向餐车走去。

刘金荣感觉全车厢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拉紧张清之的后襟小声问:“怎么啦?怎么都看着我们,她拦咱们干什么?”

张清之说:“要吃午饭了,这是在组织唱革命歌跳中字舞,城里和农村不一样,现在各样的讲究多。没事。”

刘金荣说:“不能,难为咱们吧?”

张清之说:“不能,我是解放军呢。”

刘金荣扭头去看那个眼镜女,这会儿她已经拿起了红宝书竖在胸前,大声的做着演讲。在这个时代,只要离开农村,这个现像就变得极其平常了,不管是车上,路上,工厂还是学校。

吃饭前,睡觉前都要唱歌跳舞,以展现自己对党的无限热爱,对他老人家的无限忠诚。

后来就发展到在公共场合说话必须先背一段语录。不背没人搭理你,不搭理都是轻的。

这个时代的火车餐车,和车厢里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雪白的桌布,连座椅上都蒙着洁白的布套,餐桌上摆着花瓶插着鲜花,整节车厢清清爽爽的,没有几个人。服务员穿着整齐的制服,面带着和煦的微笑,说话都有一种春风扑面的感觉。

“您好同志,是要用餐吗?”

刘金荣咬着嘴唇不敢搭话儿,张清之说:“对,吃饭。我们自己有饼,她爱吃,能不能给热一下?”

服务员看了刘金荣一眼:“可以,交给我吧。您还点菜吗?”

张清之点头说:“要,来个肉的,厨师拿手的就行,再炒个素菜,来个汤,汤要大碗。”

服务员轻轻点点头,接过张清之递过来的油饼:“请坐,二位稍等。”

两个人坐下来,刘金荣小心的摸了摸座套和桌布,小声说:“这里真干净,像,像大饭店一样。”

张清之把书包和东西放到一边:“你还去过大饭店?”

刘金荣点头说:“去过呀,我爸那会儿是干部呢,还有枪。他带我和我妈我哥去过,好像过节还是放假的就会去,我爸活着前,俺家条件可好了,好像我爸挣的特别多,养了一大家子十来口人呢,还能去百货商场下馆子。”

“后来,后来我爸也不知道怎么就咳,就死了。然后就搬了家,从那会儿就穷了。有些事我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好像是我二叔不养我们了,把我们攒出来了。”

“那会儿大哥也不在家,也联系不上。我妈不认字儿,胆子也小,信也写不了,也不知道找谁的,就这么习里糊涂的来了本溪,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又到了法台。”

张清之说:“真不容易,以后慢慢就好了,以后有我呢。”

刘金荣说:“刚开始那会儿,我记着我妈还去找了我大哥,后来就没了信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这么在法台住下来了,在老霍家。后来就带着我们嫁到了南沟。”

张清之问:“你大哥在哪?叫什么?”

刘金荣说:“当兵的,48年当的兵,还去过朝鲜,说是汽车兵,叫刘照瑞,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记着好像还给我妈来过一封信,那会儿我也不认字儿,没看过。”

张清之说:“等我回部队,托部队领导帮着问问。只要是当兵的都能找着。”

刘金荣说:“这会儿找有什么用呢,这么多年了,十年了,也没来看过我们一眼,估计早就忘了吧。”

张清之说:“不会,肯定是有什么事儿耽误了呗。部队上规矩多,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金荣还是摇了摇头,想起小时候,自己一个人总会想大哥长什么样,会不会喜欢自己,会不会给自己买礼物,听说立了很多次功,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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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渐去,那年那月已成往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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