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单位上同志都说他挺豪爽的,是个汉子,我想也应该不会太差。话说回来,不是还有我嘛,我也不能看着姐吃亏。先见个面商量一下,看看姐自己的反应,行吧?”

张景礼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说:“我明天就得回去,假用完了,那我姐就拜托你了,如果不行就麻烦你帮着把人送回去,钱我出。”

杨庆远拍了张景礼一下说:“你一个月才挣几块钱,我好歹是工人,虽然没有胡大头挣的四十多块那么多,也有二十七八块的。钱你不用操心。”

张景礼有点羡慕,巴嗒了几下嘴,讪笑了一下:“当工人真阔,你真是好运道。”

杨庆远说:“现在都一样,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工作不分贵贱。”

张景礼笑了一下,扭头去看姐姐和孩子,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里几代人辛辛苦苦积攒的家业就被大风吹了去,也不明白为什么有钱就成了罪过。

“对了,我姐是军属,家里老大在部队上,这个,有没有政策?”张景礼转过头问杨庆远。

杨庆远从兜里掏出一包褶褶巴巴的烟盒,小心的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说:“我找人问问,政策上的事儿谁知道呢。你抽烟不?”

张景礼看了看杨庆远手里的大生产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给女儿扎头发的姐姐,叹了口气。

张景礼和杨庆远永远都不会知道,如果他们其中有一个去找政府问问,可能,张景义娘仨的命运就会从此改变了。

两个人,一个是经历过前几年的变顾,对政府有着深深的恐惧,一个,就是从农村撞大运出来人的基层工人,又能知道些什么?而张景义和孩子的命运,就掌握在了这样的两个人手里。

“妈妈,刚才咱们来的地方是叫火车站不?叫什么火车站?”刘金荣靠在妈妈身上,一边等着扎好头发一边问。

张景义说:“本溪火车站。”

刘金荣说:“我看到红旗了,那么多,还有那么多的字,我认识三个字,毛,无,万,万字有两个,妈妈,万字有两个。字没有爸爸写的好看。”

刘照丰说:“来金荣,别缠着妈,我教你写字。”

刘金荣数着手指头:“我认得火字,后面是车字,火车站,车字写错了的,哥,那个车字是写错了对吧?本溪火车站,有五个字。妈妈,刚才那个车站是六个字呢,剩一下一个是什么?”

刘照丰把叽叽喳喳的刘金荣扯到一边,让她坐到小板凳上,顺手把手里的糖块塞到她口袋里,说:“妈妈说那是本溪的火车站,不是本溪火车站。那个叫孟家堡火车站,所以是六个字。”

他是知道妈妈不识字的,怕妹妹一直问妈妈在外人面前尴尬。

刘金荣眨了眨大眼睛:“本溪火车站为什么叫孟家堡火车站?本溪也叫孟家堡吗?”

刘照丰抓抓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庆远在一边笑着说:“本溪有好几个火车站,这一个叫孟家堡,下一个叫本溪湖,前面一个叫福金,再前叫孙家堡,不是一个火车站。”

刘金荣想了想,点点了头:“舅舅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那青堆为什么只有一个火车站?”

杨庆远说:“本溪大呀,青堆子小。一个本溪有好些个青堆子那么大。”

刘金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咽了咽口水问:“本溪,本溪有人鹞子吗?”

第二天,张景礼匆匆的回了青堆,留下茫然的娘仨个,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

杨庆远带着张景义娘仨去逛了逛联营百货,又去逛了花园山公园。这会儿本溪英雄纪念碑还没开建,花园山顶上是一座国明党军队留下的碉堡,又或许是日本人留下的,谁知道呢。

整个城市里建筑稀稀落落的,大片的平房和荒地,市府广场就是个土坝子,马路都硬化了,是柏油路,路上大小汽车轰轰隆隆的跑过来跑过去,楼房大部分都是日本人留下的,也有新楼,都是苏式建筑,有一些正在施工。

到处都有刘金荣熟悉的大喇叭和激昂的歌曲,到处红旗招展,在工业化的城市里,革命的气息更加浓郁和无处不在。

到处都是兴无灭私,大越进的标语。路边立着巨大的广告牌,无产阶级共产主义战士巨大的拳头把美帝砸翻在尘埃里。打倒美帝霸权主义,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刘照丰把刘金荣背在背上,一路上就给她念着这些标语口号。

这个时期字是乱用的,繁体简体变体异化,随心所欲的用,很多时候要靠猜。

第三天,杨庆远约的胡大头来了,穿着崭新的工作服,还拎了一小牛皮纸包的糖和两盒大生产,两盒罐头,一盒肉的一盒水果。一盒果子,就是老式梅花槽子糕。在这个时候,这是真正的好东西。

胡大头是鲁东大汉,有一米八多的个子,连鬓胡子,宽额大耳,说话像打炮一样。

杨庆远把人迎进屋,大家坐在凳子上,杨庆远指了指张景义:“这是我姐,张景义。我姐夫原来是地方上的干部,病故了,留下娘仨。姐,这是胡满军,鲁东过来的,在二铁厂上班,高级工。他媳妇儿去年也是有病走了,现在一个人。”

胡大头搓了搓手:“你好你好,那个,叫我大头就行,工友们都这么叫。你看这,我也没什么准备,我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就会干活,也不太会那个,说话,反正,你别挑就行。我什么都行。”

杨庆远说:“现在搞大食堂了,什么都靠工分说话,粮份儿按劳力,我姐身子弱,还带着两个孩子,连一个劳力也顶不上,在那边是实在没法活了,这才说想办法到这边来,这边是工厂,总有个活路。

你要是能帮忙呢,就落个手印帮着跑跑,把我姐和孩子的户口落过来,至于别的,你们自己谈,接触接触,只要我姐没意见我也没意见。行不?什么事儿也得把户口落了才好办哪。”

胡大头点头说:“那是那是,现在什么都讲户口讲单位和成份,落实了才好办事。”

杨庆远说:“那,这事儿先就这么说定了?行吧?你去单位上开个介绍信,我去把我姐户口落下来。完了咱再说其他。”

胡大头看着张景义双眼放光,点头说:“行,说定了。我明天去开介绍信。你家这,你媳妇儿孩子呢?没在家?”

杨庆远给胡大头递了根烟,划火柴点着了说:“我们这边是新厂,条件不如你们二铁,分的房子就这么大,连个厕所都没有呢。我这两天让媳妇儿带孩子先回娘家去了。”

胡大头拍了一下大腿,啪的一声,吓得靠在张景义身上的刘金荣把小身子往妈妈怀里缩了缩,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个陌生的庞然大物。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高壮的人,满脸的胡茬子泛着青光,好吓人的样子。

“这多不好,挤查查的干什么呀,去我那。”胡大头摆了摆手:“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那边条件比你这边好,宽绰,直接过去就行了,住得下。反正户口也要落那边,办事情离的还近。”

杨庆远看了张景义一眼,说:“不,不太好吧?那也,太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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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渐去,那年那月已成往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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