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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会儿辽东辽西安东几个省合并,本溪已经归到省里直管了,但和一般的省辖地级市不同,本溪属于全国十三个有立法权的较大城市之一。

这个时代钢铁就是一切,所以本溪和安山各方面政策待遇在全国都排在前列。

张景义看着张景礼:“能行?”

张景礼点头说:“能行,你记着咱妈有个亲戚,姓杨,家里咱应该叫表哥的,叫杨庆远,记得吧?”

张景义努力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张景礼说:“你走年头多了。没事,你记不住没事,他和我一直有走动,关系处的还行。他在本溪,在钢厂上班,我给你联系一下他,看能不能帮上忙。那是个向热的,肯定能行。”

张景义点头说:“好,我听你的。”

张景礼说:“今儿个,咱们坐车去庄河,和刘华文掰扯掰扯,完了你就带着照丰和金宝儿先住过来,等杨庆远那边有信儿了我送你过去。”

张景义迟疑了一下,问:“住得下?”

张景礼说:“住得下,暂时住几天没事儿,时间长了,姐,吃的怕不够。你从小到大照顾我,这房子和老大老二的工作都是姐夫帮着拿下来的,你是我亲姐,大着说不管啥样我也不能不管你。

但是现在这世道儿变了,不给你讲理,没有劳动力就是饿着,没人管。也不能做买卖了,地也都归了集体,粮是有定量的,按人头分。我也是有心无力。”

张景义点了下头,放下筷子,想了想,拿了两个饽饽找东西包。

张景礼说:“我备了,备了,有。吃好了收拾一下咱就走。”

张景礼带着三个儿子,和张景义一起坐上去庄河的客车,摇摇晃晃的,中午到了庄河县城。

下了车,张景义大步流星的往家走,张景礼拎着用报纸包着的饽饽跟在后面。

推开大门,几步进了院子,张景义大声喊:“金宝儿,金宝。照丰。”

自己屋的门被推开,露出刘金荣的小脸儿来:“妈。饿。”

张景义哭着跑过去抱起刘金荣,紧紧的搂着。

刘照丰站在后面,说:“妈,我们没出屋。就是妹妹饿,我出去给她拿了两块地瓜。”

张景礼在后边抹了一把脸,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把手里拎着的报纸包递过去:“照丰是吧?还记得我不?我是你舅,亲娘舅。拿着,和金宝儿一起吃。”

刘照丰没接,往后退了半步,扭头看向张景义。

张景义说:“是你舅,拿着吧,就点儿热水吃。”

刘金荣在妈妈怀里说:“没有热水,婶子说没柴了,烧不成。”

张景礼把报纸包塞给刘照丰,扭头对自家老大说:“去,把刘华文找过来。”

张景义说:“景礼,不吵架吧。”

张景礼说:“姐你在屋里看孩子,莫管。”

老大老二就跑过去,一间屋一间屋的找,把正在屋里和媳妇儿吃饭的刘华文叫了出来。刘华文有点儿慌,他媳妇儿掐了他一把,两个人跟着老大老二出来。

张景礼站在正房门口,看着走过来的刘华文两口子,说:“两个大人吃香喝辣,让亲侄子侄女在这边屋里饿的哭,刘华文,你也是个人。”

刘华文讪笑了一下,他媳妇儿说:“家都分了,我们过我们的,他们过他们的,张景礼你脾气发不到我们这边来吧?”

张景礼说:“家分了?分什么了?让我姐带着孩子搬走就是分家?钱呢?房子呢?这家里哪一样不是我姐夫置下的?刘华文你兜里哪一分钱不是我姐夫的?你就是个畜牲。”

刘华文媳妇儿说:“真是嘴大吃下天,我家华文也是街道的干部,你一张嘴就全是你们的了?”

张景礼说:“没我姐夫你当个屁的干部,早特么饿死,叫人打死了,结果我姐夫这刚走你们就翻天了,欺负孤儿寡母的到是能耐。刘华文,你放个屁,别特么躲在老娘们屁股后面装鸡崽。”

刘华文媳妇指着张景礼鼻子骂:“你是哪根葱,我们老刘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张牙舞爪的,你管的到宽。家分了,户口本也办了,赶紧搬走滚蛋,在这里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了,还当自己是大太太呀。”

屋里,张景义搂着刘金荣,一只手捂着刘金荣的耳朵,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刘照丰,眼泪刷刷的往下流着。刘金荣一双小手紧着帮妈妈抹眼泪,自己也跟着哭起来。

张景礼摆了摆手:“我不和你吵,我去找政府。我姐夫是干部,一笔一笔钱政府都有记录,我就不信政府不管。话撂这,政府要真不管,我一把火烧了你老刘家,我大不了枪毙。老大老二你俩在这看着,别叫他们跑了。老三咱们去县里。”

老大问:“他要硬走怎么办?”

张景礼说:“你是傻的呀?地上那么多东西,抡他,抡死了我偿命。”

老二走到一边:“我烧屋子,他走了我就点。”

刘华文大声叫:“你们老张家还讲不讲个理?”

张景礼说:“刘华文,人心肉长的,心里都有数。钱拿出来,房子我们也不稀罕,我姐养的是老刘家的种,不要钱哪?”

刘华文站在那纠结,他媳妇儿说:“没有钱,哪来的钱?一天这么多人吃喝穿戴的,还哪剩钱?”

张景礼说:“行。走老三,我就不信还没有地方讲理了。”

半敞的院门一动,进来两个穿中山装的,看了看院了里的情况:“这是,干什么呢?”

张景礼刚要答话,刘华文挤出一张笑脸跑了过去:“何委员,郑部长,你们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进来,进屋坐。”掏出烟来敬。

何委员摆了摆手:“不进屋了,刘华奇同志的家属在不在?”

张景礼说:“让他们欺负死了,娘仨刚饿死。”

何委员愣了一下,刘华文脸都红了:“张景礼你乱说什么?”

张景礼说:“怎么?这会儿怕我说了,刚才怎么不怕?我要晚来几天我姐娘仨不饿死在屋里?哦,房子也不给住了,得饿死在大街上。”

何委员皱了下眉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他指了一下张景礼。

张景礼说:“我姐夫一个人养着这个家,就这两口子,一家老小全是我姐夫一个人养着的。结果我姐夫这刚死,就把我姐扫地出门了,户口也分了,一分钱不给往外撵。

我姐昨天走了一天一夜到青堆子找的我,脚上走的直淌血。两个孩子,一个七岁,一个九岁,一口东西不给吃,就这么饿了两天,领导,我正要去县里问问,这还是人吗?这人配当干部吗?

我就想上县里问问,我姐夫一个月多少钱?家里应该有多少钱?怎么我姐和我姐夫过了小半辈子了,孩子养了几个,最后连分我姐夫的遗产的资格都没有吗?要带着两个孩子去流浪?去要饭?

领导,现在什么都论户口了,凭劳力吃饭,我姐这样的,带着两个孩子,是不是得饿死在外头?”

何委员低眉想了想,扭头对郑部长说:“他家情况你了解多少?”

郑部长说:“都了解,子山同志走了以后一直是我和华奇同志联系。这个同志说的基本属实,具体的是人家家里私事,咱们就不了解了,不过,按华奇同志的收入判断,家里还是比较宽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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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渐去,那年那月已成往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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