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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板和他的伙伴如丧考妣,僵尸一般戳在地上愁眉不展。

这时候二斌的手机又响,二斌依旧是拿起来看一眼号码,然后按下接听,对着电话问,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我没事啊。你听谁说的?嗯。你别管,没事的。什么?你等等。

说完,二斌拿着手机站起身,走到包房一角,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电话,时不时小声说几句。隔了好久,二斌说,好,我想想。先这样吧。

由于距离较远,我们听不清电话另一端说了些什么,但可以确定,对方是女人。

挂掉电话,二斌走回来坐下,对刘老板说,老刘,我再问你一句。是不是真的凑不出这个钱?

刘老板点头不迭,说,暂时是真的没有,你让我想想办法。

二斌大度的说,好。那我今天也不再逼你。但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完。我们改天谈,今天我不碰你这里,你先停业整顿。我过几天会再找你们——这个期间,如果被我看到你这里开着门,那就不谈了,直接砸店。

刘老板不知是福是祸,只能木讷着点头称是。

二斌拍拍郑岩,说我们走吧。

走出歌厅大门,二斌从腋下的手包里捏出一沓现金递给郑岩,说今晚辛苦你了。让你的兄弟找地方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郑岩把二斌的手推回去说,二哥你这是干嘛。我们自家人怎么能这样见外,再说今天也没有帮到你啥,你可千万别这样。

二斌坚持要郑岩收下,说,不许跟我客气。你帮我是应该的,那么我请大家洗澡也是应该的。再说——我还有事情要你帮忙。你跟我走,我们找个地方商量一下。

郑岩听到二斌这样说,也就不再推辞,接过钱对我说,让大家撤吧。

除了郑岩找来的人,另有几路人马也过来向二斌道别。二斌依次表示感谢,客套一番,歌厅门前总算恢复清净。跟着二斌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说,二哥,那我们先撤了。

二斌点头,说对不住啊兄弟。二哥今天请你们,没尽兴。改天我们喝起来。

那两个人说,二哥你这么客气干嘛。还给你添麻烦了。

二斌笑,说不麻烦不麻烦。今天这事,有点意思。

那天的事情果然有点意思。或者是简直太有意思了。

之所这么说,倒不在于事情本身,而是在那一系列的偶然之后,引发的连锁反应。当然这个反应要晚一点才回显现威力,在当时,也仅仅是有点意思而已。

大队人马解散以后,耗子拿着郑岩递过来的钱嚷嚷着要去洗浴,不少兄弟高声附和。

我一来不喜欢耗子,二来也不愿凑热闹,先行告退。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郑岩都没有到建筑公司露面,齐长明等人也不知在忙什么,自从上次在老板家门口见了一面之后便不知所踪。

几天后,郑岩突然打来电话,要我召集耗子、二飞、大伟等人,说是去干活。我问,去哪儿,干啥?

郑岩说,别想多了。干活,懂吗?搬东西,卖苦力。都得去,赶紧出来吧——就是前几天二哥找人包围的那个歌厅。

我带着一头雾水和同样不清楚状况的一干人马赶到现场。几天的时间,这里已经是另一番风景。

歌厅的大门敞开着,郑岩和二斌站在门口正在指挥几个工人拆除大门上面的霓虹灯架。见到我们,郑岩和二斌打过招呼,带我们走进大厅,沙发上堆放着手套、口罩以及一些旧衣服,郑岩说,都找合身的衣服换上,干活儿。

耗子问,哥,咱这是……

二斌笑,说这地方归他妈我啦!那几个傻逼让我赶走了。今天兄弟几个帮帮忙,把这里的破烂东西丢出去。收拾一下之后就开始装修!

我无心去探究二斌用什么办法让刘老板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同意转让歌厅,也不想知道二斌为什么突然想开歌厅——我只是不想干活儿。

不过好在二斌一向热情大方,对于出力帮助他的人总是肯挥金如土,今天结束之后,有酒宴有节目等着我们,那是一定的。

事实上二斌不仅乐于款待那些对他有所助益的人,基本上只要是熟人,在消费场所被他遇到,他都会慷慨解囊。比如我,和我身边的这些小伙伴,都曾在各种不同场合被二斌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地按住请客。

因此,身为一个资深富二代、著名败家子、超级买单达人,二斌同志的人脉非常强大。这也足以解释为什么之前那一晚他能打几通电话就很快调来几路人马为他站台。

这一次的歌厅风波,其实也是源于一次请客事件。

当晚,我们一群人把二斌歌厅里面原本的旧沙发、茶几以及其他的设备搬运一空。歌厅门口停了两台卡车,满载着物资扬长而去,二斌果然按照惯例,大手一挥——我们走,喝他妈的。

在一场大规模的集团军饭局以后,能保持直立行走的人果然已经不多。于是预选赛结束,进入淘汰赛,第二场选拔依然在某夜总会进行。

两轮过后,幸存者被继续被二斌强行请客。按照惯例,这一轮的节目是到洗浴中心,刷尸。

当了一天的搬运工,又经历两场拼酒,我精力不支,准备告退。郑岩喝得更多,问我是不是准备回去,我说是。他说,你送我吧。我也撤了。

出于职业的要求,郑岩长期、同时租着几处住所,其中有两套根本没人知道在哪。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住在小流氓家里,而小流氓也基本上告别了职业生涯,每天躲在家里柴米油盐,乖巧得像个新媳妇一般。

在路上,我们很自然的谈论起二斌。

郑岩毫不掩饰他对于二斌此次行动的不认可。我说,二哥这是要大展宏图啊。好事儿,终于知道赚钱了。

郑岩问,赚钱?就凭这个歌厅?能赚多少,你看看咱们这一带,有多少家歌厅了。再说,他这半辈子也不懂什么叫做吃苦,全都是在享受,能花心思做事吗?不能只看到别的人靠歌厅赚了钱,就觉得自己也行……哪个表面风光的人背后没吃过苦?

郑岩一番话,让我沉默半晌。

要想人前显贵,必定背后受罪。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几乎每个人都懂,而且千百年来,所有人都在追逐那份风光与荣耀,可谁能愿意并真的承受住受罪的煎熬。

况且对于二斌来讲,这一次想要开一家歌厅,也纯属临时起意。

在今晚的饭局上,我们搞清楚了二斌这次大动干戈的完整经过。

事情的起因很奇妙:二斌钱包丢了。

之前说过,二哥每天的大部分生活就是忙着花钱。给自己花给别人花。可即便如此,他也有找不到对象的时候。比如那天,二哥兴致上来,又打算请客喝酒,可联系了几个人,不是已经在喝,就是有事在忙。毕竟像二斌这样几乎没有生存压力的人太少,一时间二斌竟然惆怅了。开车出门茫然转了一圈,停车买烟,付过钱以后拿起香烟就走,把钱包留在了柜台上。

二哥的钱包被两个小伙子捡到。这两个小伙子,我们姑且称之为阿宝和阿强吧。这是两个外地务工人员,在我市的工厂打工,中午出来买烟,想不到捡了二斌的钱包。

阿宝和阿强心地善良,丝毫没有为钱包里面那厚厚一摞现金所打动,而是立刻走出门寻找失主,可二斌已然轰隆远去。

于是,这两个淳朴忠厚的年轻人,不顾厂里开工时间已到,静静在烟草商店门口坐下来等着失主返回。

二斌发现钱包丢掉的时候,已经开出去很远。虽然几千块钱对于二哥来说算不得啥,可毕竟钱包里还有些其他物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二斌返回,于是当场被这两个中国好青年感动融化。

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当今,二斌认定自己发现了稀世正能量,当即抽出一摞现金作为酬谢。阿宝和阿强看到失主衣着光鲜,开着AudiA6,索性将正义进行到底,坚决不肯收钱。

二斌心情大悦,与两个素昧生平的小伙子亲切攀谈。聊到兴起,二哥命令:上车!二哥请你们喝酒。

阿宝阿强犹豫着说,下午还要开工。为了等您,我们已经迟到了,要罚钱。

二斌说,操。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罚你们多少,二哥出了。算个屁。我们走起。

阿宝阿强顿时豪气云天,觉得妈的能跟成功人士对饮,工作算个屌毛灰,走起就走起。

就这样,在极短之间内,二哥和两位富贵不能淫的当代好青年结下了深厚友谊,并在酒精的促使下不断升温,进而再次发出邀请:唱歌去!二哥给你们安排妹妹。

两个年轻人涉世未深,对于都市生活中的灯红酒绿滚滚红尘一直望而生畏,远观而不敢亵玩,胸中一团酒精之火越烧越旺,各种励志故事心灵鸡汤一齐涌上心头,以为天生掉下个人生伯乐精神导师,追随成功人士的脚步上演屌丝逆袭的故事就此上演什么的,所以当然,拍案而起——去唱歌!去找姑娘!去感受人生的美好。来吧。让工厂去死,我们要纵情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什么的。

坐在车上,阿宝阿强问,二哥,我们去哪。

二斌楞了一下。这城市里几乎没有二斌不曾光顾的娱乐场所。两位小弟这样问起,反而让二斌一时间没了主意。问,你们说呢。我请你们,听你俩安排。

阿宝阿强对于所谓烟花柳巷的唯一了解,就是他们工厂附近的那一家歌厅。据说里面风月无边,风情万种,风花雪月。在他们眼中,那里已经是天堂。于是试探着问,去月光爱人,咋样。

二哥问,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回答:歌厅啊。就在我们工厂附近。

二哥震惊:竟然有我没听过的歌厅。那还不快走。

到了门外,二斌更加震惊——妈的这也叫歌厅。除了地方大一点,这简直就是个农家乐。

阿宝阿强哀求,二哥。既来之则唱之吧。这里已经很好了,我们不要再换。让你多破费。而且,这里就挨着我们工厂,一会儿回宿舍也方便。

二斌说,好!那就这。我也体验一下郊县KTV是什么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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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黑道自白书-血煮江湖梦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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