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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深秋的傍晚,一辆破败的五菱面包车悄然停在万家金店门前。

车上跳下来三个身穿迷彩服带着头罩的歹徒,他们手持凶器突兀地闯进了金店,两个歹徒手持砍刀控制住了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的两名店员,第三个歹徒用锤头砸坏了玻璃柜台,盗走了将近1000克的金饰,得手后三个歹徒坐上面包车逃之夭夭,很快便消失在逐渐四合的暮色里……

面包车仓皇驶出县城,沿着国道狂奔,夜幕彻底落下时,前方出现了一个毗邻小河沟的岔路口,面包车毫不犹豫地驶入了岔路口。

河沟的两岸皆是农田和荒地,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一条荒废的老国道横亘在车前,面包车停在了荒废国道旁的河沟边上,三名歹徒挂上档,跳下车,合力将面包车推进了河沟里。

荒废的国道笔直地向前延伸着,一直淹没在无边的黑暗里,远处是星星点点的村庄灯火,国道旁静静地矗立着一个荒废的半挂车汽修厂,三名歹徒手持凶器,草木皆兵地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状况,便走进了废弃的汽修厂,准备坐地分赃。

这场抢劫行动,三名盗贼策划酝酿了很久,这个废弃的汽修厂就是他们的窝点,由于分赃不均,歹徒A伙同歹徒B歹将歹徒C杀死,且将歹徒C背包里的黄金瓜分,并用砍刀砍下了歹徒C的头颅,随后两个歹徒摘下头罩,将染着歹徒C喷溅状血液的迷彩服和手套脱下,迷彩服里面还穿着一身正常装扮的衣服。

随后两名歹徒在汽修厂的西南角挖了一个深坑将歹徒C的头颅、凶器连同脱下的衣物等一并掩埋,他们在荒废的配件库里找到了一个装配件的空木箱子,将歹徒C的无头尸装在了里面,两人准备将尸体运往隔壁的县市毁尸灭迹……

(一)

深秋的午夜,陈家庄村,夜风萧索,阒寂无人。

陈建国被一泡尿憋醒,他起身上茅房时,突然意识到,那令他耳朵起茧子的老父亲的呻*叫骂声终于消停了,他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十二分。

从西南角的茅房返回主屋时,陈建国经过父亲起居的西耳房,里面静悄悄的,在这死寂的氛围中陈建国的内心突然升起了一种莫名复杂的预感,心慌夹杂着隐隐的如释重负感。

陈建国推开了陈旧的木门,按开电灯开关,白惨惨的炽灯下,他赫然看见老父亲如一条被揉皱的破布悬挂在房梁上,随着灌进来的夜风,伴着半开的木门“吱呀”“吱呀”的节奏,来回晃动着。

陈建国恍然以为自己在做梦,尽管自从父亲得了癌症之后,他无数次在深夜被父亲的叫骂痛呼声折磨的睡不着时,曾幻想着企盼着父亲快点死掉,但这一天突然到来时,他还是手足无措,四肢绵软地瘫在了地上……

陈建国的老父亲于三个月前感觉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竟是肝癌晚期!都说久病面前无孝子,这句古语在陈建国身上应验的淋漓尽致,给父亲做化疗放疗几乎消耗掉了陈建国一半的积蓄,他还打算拿着这半辈子杀猪卖肉攒下的积蓄,给那个蹲号子的儿子出来之后娶媳妇用呢。

说起这个不成器的混蛋儿子,陈建国一肚子怨气,儿子变成一个不良少年,全部拜他这个已经咽气的老父亲所赐,儿子自幼起,老父亲就视之为宝贝疙瘩,毫无底线的各种溺爱,甚至原则上的事情也任由他去,陈建国和陈建国的婆娘谁对儿子说一句重话,都要遭到老父亲的呵斥。

记得儿子八岁那年将邻居家的鸡房给一把火烧了,邻居找上门来骂儿子时,老父亲将自己攒的两万块钱的存折直接丢在邻居的身上,老父亲的意思很明白,邻居的鸡房损失他悉数赔偿,谁也不许骂他的宝贝孙子,陈建国气不打一处来,要揍这个混小子,老父亲当时把脖子一梗,挡在孙子跟前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要打就打我!”弄的陈建国哭笑不得。

后来孩子越来越不像话,初中时就跟一群不良少年逃学,泡吧,打群架,这好不容易高中毕业了,打死也不去上大专,连个工作也不找,整天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偷鸡盗狗,打架斗殴,这不半年前因为入室盗窃,已经满十八岁的儿子被判蹲了半年的号子。

真真是花钱买罪受,老父亲在化疗放疗后就出现各种恐怖副作用,吃不下饭,吃了呕吐,腹泻,头发也一大把一大把地掉,治疗费用却哗哗地流进了医院,老父亲身体遭罪,陈建国心里难受,他难受的是父亲这么受罪还是避免不了痛苦地死去,他觉得钱花的冤,相比于父亲的病他更担忧这个病是个无底洞,这样下去会将他全家都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半个月前陈建国不再去医院给父亲治病,而是将他安置在西耳房里,让他自生自灭,老父亲每每病痛发作,疼的厉害时,嘴里大骂陈建国是不孝子,骂陈建国老婆是恶毒婆娘,搅的全家上下都睡不好觉,每每这时候,陈建国会喂老父亲吞下几片止疼药,陈建国相信,不止他,他的妻子,甚至他女儿女婿应该都有过让老父亲快点死去恶毒无奈的念头,不过心照不宣罢了。

如今老父亲真的上吊死了,陈建国的罪恶感油然而生,他记得下午他本想去监狱去接今天出狱的儿子的,老父亲突然要吃烧鸡,他不耐烦地说老父亲都病成这样了,根本克化不动,老父亲就喋喋不休地大骂他不孝,陈建国不耐烦地从陈大顺的小卖铺给他买来一只烧鸡。

老父亲吃了一口烧鸡后,突然无厘头地说了一句:“儿啊,我死后你千万千万不能把我烧了,我已经受了这么多罪了,你不能再把我烧成一把灰啊!”现在陈建国庆幸如愿给父亲吃了烧鸡,尽管他嚼的那半只鸡,大部分都吐了出来,总比让他带着遗憾走好多了,至少陈建国心里是慰藉的,父亲吃完烧鸡后就将陈建国轰走,说要睡觉,老父亲睡后,陈建国家里渐次来了几个买猪肉和猪杂碎的,陈建国一忙忘了儿子出狱这档子事,现在老父亲死了,儿子还没回家,估计又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去找他的狐朋狗友去了。很早之前,陈建国就已习惯了儿子经常夜不归宿的日子。

陈建国和被惊醒的妻子将瘦的皮包骨头的老父亲放到了灵床上,夸张地呜咽干嚎着,女儿女婿已经接到了陈建国的电话,正在赶来的路上,

陈建国嚎着嚎着突然想起,还没有给父亲准备寿衣,农村里有个习俗,老人临咽气前,就要穿好寿衣,不然魂魄只能光着身子走了,临咽气穿寿衣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现在补救了,陈建国饮着夜风敲开了村里扎纸匠陈洪祥的卷帘门,不巧的是,陈洪祥扎彩铺里的寿衣售罄了,他只好开着自己那辆溢满猪骚味的三马车,连夜赶向县城,陈洪祥说,县医院旁的寿衣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二)

两名歹徒兜里揣着黄金,合力拖着笨重的木箱子返回国道,他们企图拦到一辆小型拉货机动顺风车,等了半晌,只呼啸而过几辆满载的重卡半挂车和小轿车,正在二人失望之际,突然迎面开来一辆农用三马车,两个盗贼当即跑到三马车前,将三马车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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