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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就是,虽然这一番举动会让大家清名更盛,但也的确会让大家吃足了苦头,大日头底下,跪在那坚硬的青石板上,短时间还成,长时间绝对吃不消,皇上沉迷于木匠,不一定能见大家,如果真要跪上一天半天,两条腿就算废了。而从现在天启皇帝的态度上看,就一个毛文龙小小的上报有病,就派出大批御医,每日里浩浩荡荡的前去诊视都可以看出,天启皇帝对毛文龙的信任包庇,根本就没有他当初表现出的那样。如此一来,一个旷日持久的叩阙战即将拉开,结果大家在外面跪的残废,结果一个皇帝在宫里享受着木工的乐趣,一个家伙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左拥右抱,大家岂不是亏死,这样冤枉的事情绝对不能干。

邹元标说的是声嘶力竭,结果却没有得到底下热烈的响应,口干舌燥之中,对着下面的大臣同僚逼问道:“难道你们以前为国为圣人之言的坚持和想法都没有了吗?为什么不响应我号召?”

这时候左都院御史的高攀龙,偷眼向外面的院子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5月初,虽然离着盛夏6月还有一段时间,但最近几年这天气也就作了怪,冬天冷的能冻死老狗,夏天又热的晒死麻雀,现在外面就已经是骄阳如火,地气被蒸发起来,袅袅娜娜的上升,透明的地气将对面的门廊不断的扭曲变形,就好像虚幻中的一样。想想在这样热的天气里,跪在烧红铁板上一样的午门前的地砖上,当时在心中不由的就一颤,赶紧转回头说道:“邹大人说的不无道理,皇上昏聩贪玩,不思治理国家,叶向高那个老贼,一味逢迎,不断的发布乱命,的确可恼可恨,毛逆更是嚣张跋扈,残忍好杀,早就应该除尽诛绝。只是可惜,即便我们以死叩阙,也不一定得到皇帝的接见,内阁的同意。所以这件事情,我们还要从长计议的好。”

随着高攀龙的这一句话,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是啊,高大人说的真对,我们为了大义跪死午门,但却让一帮昏君奸佞看我们的笑话,实在是不值当的,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啊。”

邹元标看到这样的表现,简直气得要死。不过想一想也的确如此,无论如何要治毛文龙的罪,必须有皇上同意,内阁署理,两个部门缺一不可,而现在看看,两个部门中的一个坚持,这种可能简直是微乎其微。

大明后来的制度,是皇权和臣权的互相制约,说穿了也就是内阁和皇权之间互相制约,两个人做事犯拧。

一道政策下发全国,首先由内阁提请皇上,皇上如果同意,就命司礼监批红。而一旦皇帝反对,这道政令就必须作废,除非你反复上诉,最终取得皇帝的同意。

而皇帝想要下一道圣旨办的什么事儿,也必须要经过内阁的署理盖印才能通过,如果内阁驳回,皇帝的圣旨只能叫中旨,和一份家常的书信差不多,大臣有权驳回。而驳回皇帝的忠旨,可以显示大臣们的清高风骨。因此上,在大明朝廷,为了博得一个清名莫名其妙的就驳回皇帝的中旨,已经成为打响在士林名声的捷径了,所有的大臣都为此乐此不疲。

但这件事情也并不是没有例外,那就是看皇权和内阁谁更强势了,就比如于谦,张居正,比如徐阶,那都是拗相公。其中几位还逼得皇帝们十几几十年不上朝,所以内阁的公文就比皇帝好用。当然大的环境有不同,那就是看这两个部门发出去的东西,有没有人执行,这才是最关键的。就比如正德皇帝,虽然内阁几乎每次都驳回他的圣旨,但是正德太监当道,君子靡费,中旨往往绕过内阁,直接被下面的官员执行。

本来天启年掌控的内阁,为了架空皇帝,东林总是在三大案上大做文章,所以当时的那个几乎就掌控了整个大明帝国,也让东林众正盈朝。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事情慢慢的就脱离了大家的控制,小皇帝就不那么听话了,而东林内部又出了叛徒,叶向高第1个叛变了党团,这让东林党失去了最大的阵地,紧接着内阁里又被拉进了韩壙这个摇摆不定的家伙,当然,按照东林党不是党徒就是敌人的道理,韩壙就是东林党的敌人。而接着,阉党的顾秉谦和魏广微也进了内阁,这一下局势彻底的改变了,原本都是东林党同志的内阁,立刻变成了群丑的天下,放眼望去全是敌人。

所以邹元标提议的叩阙死谏的方法,绝对是自讨苦吃的不会有一点效果。

“难道没一点其他办法了吗?就任由宵小占据朝堂,让君子蒙尘于市,让我们用圣人之道治理国家的伟大理想就这样破灭了吗?”邹元标痛心疾首的咆哮着,叫喊着,语音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不甘和绝望里彷徨的时候,在大门的边口,一个清俊的身影站起来,施施然道:“门生却认为不然,正所谓大蛇打七寸,只要我们打住了群丑要害那便是一场绝对的大胜。”

就在所有的东林党人都在不甘和绝望里彷徨的时候,坐在大门的边口,一个清俊的身影站起来,冲着上面的邹元标施礼,施施然神态自若的道:“门生却认为不然,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只要我们打住了群丑要害那便是一场绝对的大胜。”

邹元标猛的听到局势还有转机的办法,当时就来了精神,于是定眼看去,却是东林的后起之秀,少詹事掌南京翰林院事,宜兴周廷儒。

周廷儒因为天启初年压制毛文龙武人事件中,为东林党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建议,而获得邹元标的赏识,因此获得东林党的一致推荐,官场一路高升,从一个当初的一个小小的闲职修撰迁右中允,掌司经局事。不久又得少詹事掌南京翰林院事。可谓一官掌两地,成为东林新秀,人气无两。

但是不管怎么样的权势,在东林宿老的首善书院,他依旧只能坐在靠门的地方,因为东林虽然口上说的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但其实更注重门地资历。

今天的这个会议,能够在门口有他一个座位,是因为在上次的战绩。

东林不得不承认,他们掌握在手中的唯一战胜敌人的,就是所谓书本上的圣人之言的理解,其实这都是理论上的,遇到一向胡搅蛮缠的毛文龙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

论起战术战斗技巧,大家都是书呆子,说的和想出来的,都是书呆子可笑的东西,根本就不能克敌制胜,大言还可以,但那都是纸上谈兵,真轮到真枪实弹,简直就不堪一击。

但在这个时候,东林出来了两个脑袋灵活的新秀,一个是周廷儒,一个就是温体仁。

温体仁年纪比这个周廷儒大了整整20岁,本来都是东林后起,但这两个人的性格简直天差地别,一个是跳脱风进,一个是温吞水。但两个人却都有野心,也就是都要一争长短,结果在对外斗争中,两个人各呈锋机,但两个人内里也斗的不可开交。

对于周温两人的评价,邹元标还是中恳的,周廷儒年少,算是鬼才,往往剑走偏锋,出奇制胜。温体人老于事故,做事沉稳,计谋狠辣,往往一击必中。

至于两个人的计谋心思到底是谁优谁劣,邹元标认为,温体人的计谋过于温和拖沓,在这个东林多事之秋的时候,还是周廷儒的立竿见影。

于是邹元标惜才,就将温体仁调到南京升左庶子,今年正月,以礼部右侍郎管国子监祭酒事,未来要调他回北京中枢大用。

这也是将一个驴槽上两个叫驴分开的办法,分开了,让他们各自发展,最终还要走到一起,到时候谁斗得过谁,那就是他们自己的能力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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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毛文龙的宿命开始,再经历一次他的人生第6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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