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走,坐在了床边。我其实应该走,可是我没有,我觉得此刻的黄小淑特别可怜,我应该满足她这一个小小的、不算要求的要求。
黄小淑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开了,她枕着我的腿沉沉睡去。
我看着黄小淑的表情,一直看着,直到一束秀发掉了下来,遮住了黄小淑半张脸,我用手拨开,把秀发掖到黄小淑耳朵后面。我发现黄小淑的耳朵很耐看,薄薄的,晶莹剔透,她的睫毛更好看,比樊辣椒的好看,又粗又浓,长长的,非常有层次感。
黄小淑算不上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美女,但是她绝对是一个内秀型的女人,你看她一眼或许不会喜欢她,但相处下来你会适应这个人;黄小淑或许算不上聪明,但她很听话,对你吩咐的事情哪怕是错误的她也会尽量做好。
可能这有点问题,不纠正,也不说,还很卖力去干,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我觉得看事情不能单单看一面,因为错,不一定不好。黄小淑只是习惯性认为她应该执行命令,而不是替你去想对与错,无论如何你会喜欢这样的人、这样的下属,因为她的反面就是擅作主张。
想着黄小淑的好,我睡着了,我不想睡着,但是我眼皮打架!
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发迹了,拥有好几个市值十几亿的大公司,而我和樊辣椒结婚了,我们搬去住别墅,装修是樊辣椒负责的,她已经不工作,专职在家相夫教子,我则每天在外奔波劳碌。搬进别墅第一天,我下班回家,樊辣椒说请了许多工人,要我认识一下。吓死我了,黄小淑居然成了我们家的管家,梁佳成了我们家的厨师,马小莹成了我们家的保姆,而蒋亮是我们家孩子的奶妈。我被吓到冷汗淋淋。
最后,我醒了被一个声音吓醒,这个声音属于黄小淑
“怎么了?怎办了?”我睁开眼睛,看见黄小淑抱着被子坐在床边。
“你怎么在我房间?”黄小淑问我,然后揭开被子看了看自己。我估计黄小淑是看自己有没有穿衣服,虽然有感觉自己有穿,但是这是条件反应,电视里都这么演。
“我这个你昨晚我”
“我昨晚喝醉了是不是?”黄小淑替我把话说完整,她目光中有几分悔意,而且她脸很红,与我的目光一产生碰撞她立刻低下脑袋。
“对啊,哈哈,你真聪明。”我站起来,“这么快就天亮了啊,我看我得走了,我还有点事。”
说完,我急忙往房间外面走,不过走到门口被黄小淑叫住了
“我昨晚说?”
“没有,绝对没有,你昨晚什么都没有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你然后,反正你睡觉了!”我靠啊,我到底是紧张还是真的笨?黄小淑只是问问,我说那么多,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黄小淑没说话,没再叫住我,直到我洗嗽完离开她都没踏出房间门半步,我是隔着门跟她告别的,她就小声哦了一声。
已经十点多了,郁闷啊,我怎么就不在黄小淑醒来之前醒呢?
上了车,开出马路我立刻给蒋亮打电话,然后去酒店。
在大堂等了半个多小时,他们下来了,丁丁问我昨晚住那个酒店,我含糊其词没告诉她。他们想吃完饭才回市区,我说我有事,急事,所以他们才放弃了吃饭,和我一起回市区。
回到市区就分别了,他们回家,我回樊辣椒家。我想回家啊,不过我刚刚说有急事,如果我所谓的急事就是回家睡觉,他们敢杀了我。
樊辣椒家到了,我在泡面,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黄小淑发来的短信:我昨晚喝醉了,不知道自己乱说了些什么,无论说了什么,你不要当真。
我汗啊,估计黄小淑隐约有记忆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该怎么回?
想了半天我才按出一句满意的话:昨晚,我也醉了!
黄小淑没回复我,我等了许久,趴在床上等了许久,直到我睡着
第二天我没有出门,虽然无聊,但我还是在樊辣椒家呆到星期一上班,下了班我才回了家。丁丁和蒋亮都在家,我旁敲侧击过,很庆幸,丁丁并不知道我那天晚上和黄小淑有过可能在她看来很亲密的接触。
今天是星期二,樊辣椒走之前说星期二回来,我在等她电话,终于我等到了,樊辣椒却告诉我她要在法国多呆两天,甚至有可能一星期。我问原因,樊辣椒说我会知道的,她回来就告诉我。我觉得有问题,为什么不可以现在说?不过我选择相信樊辣椒。
接下来的几天很忙碌,工作忙碌,忙着和蒋亮去找华乐连锁的老总,前后找了三遍,最后总算把合作的事情确定下来。到此,我们的产品上市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进入尾声,其余的小的方面不用我们管,自有销售部以及市场部的同事负责跟进。
在樊辣椒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梁佳约我见面,地点是她订的,一个健身俱乐部的健身房。
梁佳在跑步机上面跑着,她穿着把身材修的很好的紧身运动装。
“找我什么事?”我问,虽然或许我现在问不太适合,但是梁佳已经跑了十分钟,我在傍边足足站了十分钟,我再不问,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好吧,我等。
终于,梁佳跑完了,从跑步机走下来,不过她转身又去了做别的运动,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梁佳把我领进一个独立的休息室。梁佳应该是这个俱乐部的会员,我们刚走进休息室,立刻就有服务员进来问我们需要什么,梁佳要了一杯咖啡,我要奶茶。
“你知不知道你的辣椒当初是通过什么手段得到飞雅?”
“什么?”奇怪啊,梁佳居然和我说这个问题?不过,我确实不知道,或者说我没有从另一个人的口中知道,樊辣椒倒是有跟我说过,她说她给了那个律师很多钱。
“出卖自己。”
“梁佳。”我有点愤怒。
“我说实话,是叶家成,是叶家成的父亲帮她的。”
我在判断梁佳的话的真实性,得出结论后,我的愤怒的表情变成惊讶。我发现自己很单纯,单靠一个律师怎么可能搞定?原来还有别的人帮助。可是,张定军应该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告诉我?
“作为交换,你的辣椒要嫁给叶家成,这个你可以想象,从读书时代起叶家成已经对你的辣椒产生了深厚的爱意,可怜人一个啊,你的辣椒一点都不喜欢他,一直以来只是想利用他。”梁佳笑了笑,“你问过我,问我是不是跟你的辣椒合作,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没错,确实是我先找的樊辣椒,这是一场赌博,樊辣椒需要飞雅,她无法履行当初的协议嫁给叶家成,只能把飞雅还给叶家成。背后,帮助我的人确实是叶家成的势力,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因为叶家成不希望樊辣椒得到飞雅,樊辣椒一旦得到飞雅,他们之间的婚姻就泡汤,只要樊辣椒失去飞雅叶家成才可能得到她。当然,实际情况要复杂许多,起码直接跟我接头的人不是叶家成,也不是跟我街头,是跟我爸接头。”
太震撼了,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哈哈,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我笑的有点神经质,因为我觉得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