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证明？”

“原来一科的副科长，现在的三科科长，还有原来一科的两个人，现在在所办公室与后勤科。他们都可以证明。”

周云说：“你就是利用了那个洞，与日本特务联系了。”

“长官！我不是日本特务。我的家人有三个都死在日本人的手上。我怎么可能成为日本特务？”

戴局长问：“那你假称去了三楼，实是失踪了一个多小时怎么说。就是你去了三楼后，又返回了一楼办公室，在这个时间与日本特务联系上了。”

谭维先也大声地问：“说！那一个多小时，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一科长吓的脸都变色了，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一个小时我的确不在三楼，但是我也没有回一楼来。”

周云问：“那你去了什么地方？”

在三个人的压迫下，一科科长终于交代了。

那天，他接到了副官的电话，说所长要找他，让他汇报一科的工作。

一科科长便来到了三楼，敲了门后，没人开门。

平时只要敲门，副官就会打开门。如果所长忙，就会让他们在外面的长椅上坐着等。

今天，他敲了三次门，里面一点响动都没有，他猜到所长是不是出去了。于是，他便下到了二楼的办公室。

防疫所的办公室在二楼，只有他们才知道所长的行踪。

下来后，到了办公室，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办公室主任，另一个就是一个办事员。

看到一科科长来了，那个女办事员笑着说：“你们谈事，我到外面吸收新鲜空气。”

原来，一科科长与办公室主任有一腿。是办公室主任的帮助，他才从科员升副科长，最后升科长。

那个办事员知道情况，所以，每次她都躲了出去，将这个屋子留给了这两个人。

两个人马上在办公室干了起来。

忙完后，一科科长问所长。主任说：“所长去市政府开会去了。不然的话，我也不敢与你在这里做事呀。”

一科科长以为所长是突然接到了电话，这才临时走了。所以便在办公室中与主任交流了一番。

“长官，我说的都是实话。”

周云问：“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说？”

“长官，主任比我大八岁，她丈夫是市政府的高官。我要是说出去，那个男人要是知道了，我就危险了。”

周云说：“那我问你，你一直都在办公室的那间办公室吗，没有出来？”

“真的没有出来，她要了三次！你想一想，三次最少也得三十多分钟吧！”

周云心想，三次，你可能被榨干了吧。

周云想到了一件事，问：“你为什么将那个年纪大的科员支出去？”

“长官！不是我支出她。而是她说我们办公室的灯一闪一闪的，可能坏了，必须换灯泡，所以我才让她去买一个灯泡回来。”

周云与戴局长交换了一下眼色。再问了几个问题，这才让一科科长离开。

接下来，喊来了办公室主任。当她知道这事涉及到日特时，便承认了她与一科科长的事，并证实，十二号的上午十点后，一科科长在她的办公室，与她呆了一个小时。同时，她请求戴局长，不要将这事告诉她丈夫。

随后，办公室的那个女办事员也证实了，一科科长在办公室中呆了一个小时。

所有的材料归拢后，周云说：“局座，现在可以说，一科科长不是那个接电话的人。”

谭维先问：“之前，你怎么知道一科科长不是嫌疑人？”

周云说：“我听了那上校与上线联系的通话录音。不错，那个声音与一科科长的声音有八分象。但是，一科科长说的话，带有很浓的家乡音。所以，那个模仿者，在说话中，有些音不准。这可能是他不是一科科长家乡人的原因。”

戴局长：“对，就是我们家乡，也有几个地方的口音不同，我都不能很标准地说他们的话。”

谭维先向周云伸出大拇指：“厉害。”

戴局长：“按照这个情况来看，一科科长与那个小女孩都可以排除了。剩下的就是那个女科员。”

谭维先说：“大门那边有她的出门记录。她是在上校通话前的十分钟离开的，那个时间段，她不在一科的办公室。”

周云说：“我们已经排除了其他科的人作案的可能。因为他们不知道上校什么时候会打电话过来。所以，肯定是这个办公室的人。”

戴局长说：“也就是说，那个女科员很可疑。”

“对！关健的是，她已经出了门，怎么能与上校通话？”

周云觉得，要想查清情况，还得找那个门卫。

那天值班的门卫过来后，周云问他：“冯潇出门的时候，你登记的时间是准确的吗？”

门卫说：“是准确的！我看了挂钟后，才写下她出门的时间。每个人出门，我都是这样做的。”

这么一说，那么那个女科员，就是冯潇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但周云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她出门的时候，你马上给她登记放行了吗？”

门卫摇头，说：“她来的时间，我正在给一辆进来的车子登记，我让她等一等，等我办完了事后，我才去给她登记。”

“你办那车子的登记用了多长时间？”

“那个车子是陌生的车子，那司机做事有点拖。我花了五分钟才办完那车子的登记。”

周云心一动：“那辆车子是什么单位的？”

“市供水公司的。”

“你认识那车子吗？”

“不认识！本市的车子，除了一些经常往来的单位，其他的车子很少到我们防疫所来。”

谭维先问：“那他来干什么？”

“说是找所长！进去了十五分钟后，那车子又出来了，司机说，他去了三楼，所长不在家。”

门卫走后，戴局长看向了周云。

周云说：“那辆车子有问题？司机说他去了三楼，而我们调查了三科的人，他们说，除了一科科长上了三楼，再没有人去过三楼。”

谭维先接过话：“这就说明，司机撒谎！他为什么要撒谎呢？防疫所没有人认识他，他会找谁呢？”

接下来，谭维先又找来了看守院子停车的一个老头。

那老头对那天进来的车子倒是有印象。他说，那辆车子进来后，就停在了院子的左边，司机没有下车。车上也没有人下车。一直停了十多分钟，那车子又开走了。

这一下，大家都明白了，那车子有问题。

但是，那车子上没有人下来，就是说，接上校电话的不是车上的人。

那么，那车子来防疫站干什么呢？

就在戴局长苦思的时候，周云大喊一声：“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快说！”

周云给二个递上烟：“那个车子是一个牵制作用。”

牵制？

马上，戴局长与谭维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