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又问：“细菌菌种是你从检查站拿出来的！你交给了谁。如果你说出，我们可以宽大你。”

山下智久的手放在了大腿的一块破洞的裤子上，说：“细菌是我拿出来的，我已经交给了我的上级，你们别想从我的口中得到我上级的信息！”

说完后，山下智久的手抓向了那个破洞，硬生生地挖出了一个东西，丢进了自已的口中。

周云马上喊道：“抓住他！”

两边的军统人员迟了一步，当他们按住山下智久时，那山下智久的嘴角已经出血了。

见血封喉！

周云来到了山下智久的身边，用手试了试，叹息道：“已经死了！”

这时候，在隔壁旁听的戴局长冲了进来，冲着那两个军统人员骂了起来。骂完后问：“为什么不搜身！”

负责的军统人员说：“报告局座！搜过了他的衣服与全身，包括他的牙齿。”

周云忙解释：“山下智久用了一种种残酷的方法，将毒药存在皮肤内。刚才，他挖破了大腿，挖出了毒药，这才让我们措手不及。”

戴局长上前看了看说：“这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我们不可能从他的口中得到消息的。”

出了审讯室，周云陪着戴局长去了办公室。

屋内的气氛很沉重，从检查站，到外接电话线，再到冯远程，最后到确定上校。他们费了很大的心血，结果，这个心血追索的线索断了。

就连不怎么抽烟的戴局长，一连抽了两支烟。

谭维先更难受，一支烟几大口就抽完了，仿佛那烟就是难题。想要烧掉它。

这种气氛维持了半个小时，周云才开口。

“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电话。”

戴局长抬起头来：“你说的是上校与上线联系的电话？”

周云丢掉烟头，说：“对！就是那个电话。因为检查站的那个被杀者打来的电话很突然，所以，上校苍促情况下，只得用那个外接电话来通话。让我们找到了他。同样的，上校放下电话后，便向他的上线打电话，这个时间很紧，他肯定是不能按规定去用暗箱之类，因为检查站那边，军统马上要查人了。在这种情况下，上校只能违范规定，用他知道的通话方式找到了他的上线。”

谭维先说：“如果不是准确的电话，上校不可能找到他的上线。所以说，那个上线，就在那部电话的周围，能够随时接听那部电话的。”

周云：“对！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还就是，通过那个人的声音来找到他。”

谭维先马上跑了出去，半个小时后，回来后，带来了消息。那一部电话找到了。

但是，带回来的不是喜信。电话是找到了，但是那部电话是一部家庭电话，那家的人在三个月前离开了长沙，搬去了重庆。

三个月前搬走了，那么是部电话应该没有人使用。

可是，电话局的记载上，那部电话只打进打出过一次。也就是上校打过去那一次。再没有通话过。

这事又让人费难起来。

这电话肯定是又外接了，等到周云他们赶过去，发现那屋内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

三个月没人住的屋子，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干净。不用说了，对方特意将屋子打扫了一遍，这样的话，就不能找到痕迹了。

可以说，这个人的心思很谨慎！

周云在屋子内转了一圈，回头对戴局长说：“没有一点痕迹，全被处理了。”

戴局长来到窗户，看着外面说：“应该是从这部电话接的线。”

谭维先说：“是的，我看了电话机。应该是将电话机的进线拆了，接到了外接线上。这样一来，有电话打进来，这部电话也不会响铃。”

戴局长说：“线应该是从这个窗户接下去的。那么，那个人应该就在这周围。”

周云点头：“局座英明！”

说完，周云傻住了。

谭维先与戴局长看到了周云的情况。

谭维先：“你发现了什么？”

周云说：“我刚才一直在想，外接线不仅仅是屋内有痕迹，屋外的走线也有痕迹的。但是，我们在屋外就是找不到痕迹，所以奇怪。现在，我不怀疑了。”

戴局长问：“你说清楚点。”

周云指着一个印子说：“那是什么？”

谭维先看后说：“从那痕迹来看，应该是一个竹竿。”

“不错！应该是箭竹。”戴局长说。

周云说：“箭竹是所有竹子中最长的长的竹子。一般的人喜欢拿它来做凉衣杆。从这根竹的长度来看，应该有五米长。它的长度，刚好搭在了那个围墙上。”

戴局长没明白：“说具体点。”

“局座，如果有人将这竹杆的中空打通，将外接电话从竹杆中穿出去。那么，我们就找不到外面的痕迹了。”

周云这一说，大家都明白了。

谭维先飞快地跑了出去，到了那个围墙的外面看了看，伸出大拇指，对着窗户内的周云竖了竖。那表示，周云的猜测正确。

周云来到了围墙处，看到了一个痕迹。那是竹杆托压在围墙上的痕迹。

周云又看向四周，发现这围墙外，被三家给堵住了。

两家是住户，他们的房子占据了百分之二十多。剩下的百分之八十，被一个单位的楼房给占了。

周云说：“先查一查那两家，如果那两家没有问题的话，外接的线，应该是去了那个单位的楼房。”

当即，军统的人就在那个空房子办公起来。

戴局长坐在抹干净的沙发上，喝着茶等消息。

很快，谭维先进来报告。“那两家人，一家是街上做馒头的，干了十年。另一家，是在一家食品工厂当工人，夫妻两个都在一个工厂，同进同出。”

戴局长问：“他们家中有没有情况？”

“没有拉线的痕迹。两间屋子都比较脏，如果有拉线，我们能发现的。”

周云说：“应该不是那两家人。一，买馒头的最快要到十一点后，才能卖完回家。他们两都出去了，家中没人。根本就接不到上校的电话。而那两个工人就更用说了。他们早上去上班，晚上才回家。如何去接上校的电话？”

戴局长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剩下的就是那个单位！那是什么单位？”

谭维先说：“长沙疾病预防控制所的房子。”

谭维先一说完，周云马上就站了起来。

戴局长感觉到了，看向周云。

周云说：“如果说最适合投放细菌的人，非疾病预防控制所的人。他们只要一掏证件，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去，没有人怀疑他，更不会阻拦他。”

周云的话，让戴局长跳了起来：“马上去防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