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说了，昨天，他抄了一个洗脚城。因为那洗脚城是中统的重要据点。结果，他杀了二十个中统的人，抓了不少的人。这样的人要是有问题，那谁没问题？”

胖子点上烟：“你问我，我问谁？这消息我比你还清楚。是我带人去收尾的。那真惨啊！我听街边的人说，他就守在那窗口，逃出来一个，就毙一个，就象杀人魔王。”

老唐担心道：“队长，要是他发现了我们，会不会也是一枪一个！他是大魔王，杀人不眨眼的。要是知道我们跟着他，那还有好果子给我们吃啊。”

胖子也担心：“是啊！保安局内，他干掉了一个处长三个科长，真是名副其实的大魔王。不行！吃完了饭，我得去找处长，请他给我们换一换事。”

老唐连忙赞成：“好！”

这时，菜上来了，他们便吃起饭来。从交谈中，周云知道他们是丨警丨察。还是这片的分局的人。

周云对老七说：“走了。”

老七明白，拖下去不好，到时隔壁的肯定会怀疑。你吃了十几分钟人家才来，人家吃完了，你还没走？那不是让人起疑心吗？

周云下了楼，去老板那红帐。老七与小九，已经走了。

周云出来后，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又换了一个样子。这才将车子开回到耙耳朵的对面，在那里等着。

一会儿，那个胖子与老唐分别，开着车子向着警局方向驶去。

周云着急起来，他要是去警局的话，怎么跟踪？

没等周云着急完，那个胖子停了车子。

原来是对面的一个车子将他喊停。

“老刘，我让你去办事，你又去喝酒了？”对面车子的人问。

胖子忙下车，来到了那个车子的旁边：“哪能呢？你交待的事，我用了十倍的心去做的。我刚才是去询问监视的人。与他们吃了一餐饭。”

“监视的情况怎么样了？”

胖子将老唐对他说的话又对这人说了。

“处座！我觉得那个武钢不好惹！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们在搞他，那么，他真的会带一队宪兵，到我们警局抓人的。到时候，你我都会进宪兵队的。”

那个处长听后，叹息道：“我也知道这事。可是童局长交待的事，我能推吗？”

胖子说：“童局长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常务副局长，就是我们总局的局长都要见到二条太君敬礼。童局长他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处座，我担心有人给我们挖坑啊！”

胖子的话，让那个处长打了一个冷颤。他前思后想，越想越觉得可能。

“胖子，你从现在开始，将监视点后撤一公里。每天，你都出去，我不管你去干什么，但是每天都必须有报告。报告由你写。你交给我后，我再去交给童局长。妈的，玩了一辈子的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行，你想玩，那咱们就玩到底。”

周云没有再去跟踪他们，已经知道了，是丨警丨察局的童副局长下的命令，找其他的人，他们也不知道。

童副局长？周云马上查询了上海市丨警丨察局的档案。终于找到了这个人。

童藤，男，四十二岁。苏州人。在上海丨警丨察局工作三年。

三年时间，升到了丨警丨察分局的局长，说明这个人有很深厚的关系。否则一个外来户，怎么会爬的这么快？

周云回家后，发现那些监视的人撤走了。也不叫撤走，而是在离周云家一里地的地方设了一个点。也不知道他们监视什么。好象那地有个红楼吧。

既然不与我纠缠，那我也不与你计较。周云不再去理会这些小喽啰，别惹我就行。

冯刚今天一下班，就往四道菜赶去。

四道菜，是一个酒楼的名字，这个酒楼，每一桌的客人，都会上四道主菜。其他的副菜客人自选，但主菜必须上四道酒楼的招牌菜。

冯刚来到二楼包厢的时候，酒楼老板便迎了上来。

“冯局长，你来了！牡丹阁。”

冯刚进入牡丹阁后，便随手关上了包间门。

“局座！”

包间里有人，正在那里喝着茶。

那人抬起头来，指了指桌边的椅子，冯刚便坐了下来。

冯刚掏出一支雪茄，递给了局长。

那局长点上一支烟后问：“你安排的人怎么样了？”

冯刚忙说：“局座，我安排了一个小队，守在那家伙的住层外，守了几天了。但是，没有发现异常。那家伙每天在外面吃完晚饭后，便回家休息，也不出门，也没有人来找他。”

“这情况与我猜测的差不多。如果他是大咖，那么，他就会行事小心。家是睡的，不是炒的……不是接头的地方。”

冯刚问：“那怎么办？”

那局长笑着说：“明知道他有反特的能力，我依然让你派人去跟踪，你以为我傻啊？”

冯刚忙陪笑脸：“局座是英明神武之人！”

“嗯！我之所以让人盯着他，就是在敲他。”

“敲他？这样只会打草惊蛇吧！”

那局长说：“打草为什么？就是要防蛇藏在草中，对你偷袭。同时！将蛇赶出来，好将他消灭。我让你派人盯着他，就是告诉他，有人盯着你了。如果他是抗日分子，那么，他就会做贼心虚，要么杀了盯他的人，要么，他就会去找他的上级汇报这事。不管他做那一项，都会落入我布的网中。只要抓住了证据……”

冯刚接话：“我明白了！有证据就抓人。”

“你真傻！就是有证据证明他是抗日分子，我们也不能抓。”

“为什么？抓了往日本人那一送。大功一件。”

“恐怕是你的死期到了！凭他与日本人的关系，日本人相信你？弄不好，证明就安在你的头上。我们不抓！但是我们可以杀！杀了他后，将证据一交上去，日本人再对他好又怎么样？人都死了，他们会为死人去洗白？”

冯刚明白了，伸出大拇指：“高招！”

那局长得意的说：“当然。”

两个人又说了几分钟，说了些风花雪月之事。

谈笑间，包间门有人敲。问过，门外说是上菜的。

“进来吧！”

听到包间的客人允许了，上菜的人这才进来。

冯刚看了看上菜的人问：“你是新来的？”

上菜的人点头：“是！”

一边说着，一边将菜放到了桌子上。

托盘上的菜放完了，上菜的人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