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柜子边上就有军情处的人,他们没有发现有人开启管庭所租的那个柜子。
那就怪了,东西放在柜子内,自动就减肥了?
周云掏出一块钱,租了一个柜格。挑选时,周云选了十七号柜子,也就是管庭租的那个柜子。
拿到了一把锁与一根钥匙,来到了柜格中。周云看了看柜子内,柜子有五十公分长,三十多公分宽,高度有三十公分。柜子的四边格,都是木板做的墙,
敲了敲那木板,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木板应该很结实。
周云使劲地用手去推四边的木板,木板不动。这样就排除了两边的木板互通的可能。
看不出什么来,周云便锁上了锁,锁上一看,很安全。应该没有人能从柜子内拿走东西。
旁边的王勇问:“有没有可能,管庭将钥匙在商场内交给人,由那人先行一步将东西拿走,之后,钥匙再交回到管庭的手上。”
周云摇摇头:“我们的人说过,管庭的柜格,没有外人开过。排除了这种可能。”
“那是不是管庭将东西提前放到身上,在商场内交给了某人。”王勇继续想可能性。
周云依然说:“我们的人看到过,那个皮包放进柜子时,是鼓鼓的。”
“那才怪了,是什么回事?”
又去了柜子后面,那是整块的大木板,不可能从后面偷出的。
案子一下子陷入了泥潭中。
回到了军情处,众入一起研究这个案子。
大家的想法差不多,管庭肯定带着情报来商场,然后,他的上线,拿走了那些情报。
王敢急切地说:“那我们就抓了管庭。只要上了刑,丢了什么文件,也就一清二楚了。”
方言说:“你能确定那包中有文件有情报?没有证据,你抓人容易,放人难?”
王敢:“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情报送出去?”
周云点上一支烟,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众人一看周云这样子,都没有说话。
刚才他们的话,让周云的弦动了一下。
对呀!谁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情报泄漏出去。可是,万一那包中没有情报呢?还有,用得着一个大皮包装的满满地。仿佛害怕军情处不知道的。
换位的情况下,周云不会做那样的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包中没有情报!
那么招摇又没有情报,那就是一种可能,对方在唱戏。
周云坐正身子,再次点上一支烟。
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众人还没有想到这方面。
“没有情报?”
“故事让我们知道包很满?”
这时,大家伙也回过神来。如果这样的话,对方有两种可能。
周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第一种可能,他们是在试探,试探管庭有没有被军情处与中统盯上。如果有人盯上了管庭,那么,他们肯定不会放任管庭将情报递出去。如果我们不是提前有计划,用管庭来钩鱼,也可能我们已经当场抓了管庭。大家想一想,如果抓了管庭,会发生什么?”
方言想了想说:“如果我们动手抓了人,又不能在包内发现什么,那么,我们就被动了。”
王敢气愤地说:“包中没东西,是他将东西递给了别人。”
“他递给了谁?递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当然,凭我们军情处,抓一个人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管庭的后台很硬,而且他又是中统的人,到时,我们军情处会得罪两方面的大员。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那个接头人,会通过这件事,知道我们盯上了管庭。那么,他就不会再联系管庭了。管庭就成了死线。”
周云的分析,让大家惊呆了,如果那样的话,处长再信任周云,也保不住他了。
没了周云,自己这些人,就没了主心骨。
就在周云开会的时候,门外有人报告。
进来的是王敢队的队员。
王敢问:“有什么事吗?”
队员说:“我想起了一件事,所以向你报告。”
“什么事?”
“我们监视管庭的时候,发现他在出门前,有人给他送了东西。”
周云问:“什么东西?”
“一个卖汽球的男人。那人好象是专门送汽球上门的,管庭买了三个汽球,付了那人钱,那人走了。随后,管庭也出了门。”
周云赏了那队员一支烟:“管庭出门时,那包是不是很鼓的?”
“是很鼓的,象装了很多的东西。”
周云笑了:“那他提在手上费不费力?”
“不费力,哦,对了,他出门后,哼着曲子,象跳舞一样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那个包就在他的手上。”
队员走后,周云望着大家:“你们想到了什么?”
方言:“汽球!跳舞!转身!”
“对!如果装了很多的纸张,那么那个包会很重。管庭拿到手上,会显得很沉重。拿着这重的包,怎么跳舞?怎么转身?”
王勇大叫一声:“那个包是空的!”
周云肯定道:“不能说是空的,但是与空的差不多。因为管庭将汽球装进了皮包中。”
众人一齐出声:“原来如此!”
周云坐了下来:“这说明,管庭对日本人的下一步行动非常重要。为了确保安全,他们用管庭来试探我们,确认管庭是否可用。如果被盯上了!就放弃这枚棋子。如果没有异常,那么,管庭将会是日本人的下一计划的关健。”
“王敢。”
“到!”
“盯死管庭。没有我的命令,就是他逃离南京,也不准抓人,只能盯梢。”
“是!”
周云看向江城:“你们盯死商场。”
江城不解:“科长,商场不是已经用过了一次吗?”
周云点头:“正因为用过了,敌人猜到我们不会盯商场了。因为上一次如果有盯梢,那么,我们会采取行动的。这样一来,商场是他们交接情报最好的地方。”
江城兴奋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其他的人,在科里待命,随时随地准备出击。
就在周云开会的时候,管庭正在他们处长的办公室。
这时的中统,称呼是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一处,也叫党务调查处。军情处是第二处。
党务调查处处长仔细地听了管庭的汇报:“你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出来?”
管庭保证:“卑职保证没有一点问题。那汽球是在家中装进皮包的。出来后直奔商场,存包进商场,没有问题。”
徐处长说:“那就是军情处的人没有盯上你。”
“处座,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做?”
原来那个汽球,是徐处长让送去的,这个计划,也是徐处长设计的。原本想收获一点东西,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处长点上一支烟说:“我们之前抓捕了一个红党的特派员,从陕北来的。那个人已经弃暗投明了。所以,我们准备利用他,抓到红党南京市的负责人。”
管庭听过这件事,但是他没有参加行动。
“本来已经很周全的计划,最后却落空了。来接头的人,来到后,还没进茶楼,但街上却发生了开枪事件,那人发现不妙,便乘混乱逃走了。”